辛二小姐重生录_分卷阅读_56
作者:
诉言 更新:2020-06-17 10:20 字数:4062
“我发现我错了。我不该太过小心的认为我可以不贪心。我以为我可以接受你的漠视,接受你的平等对待,满足于只要你还愿意跟我接触,愿意和我说话,等我离开后因为跟你告白过,起码你会有点点挂意到我。可是我错了。
“我一点都不满足。我想要更近一步!你的嬉笑怒骂只有我可以拥有,我可以对你宣誓主权,告诫你别靠其他异性太近,别对旁人笑得那么好看,对别人太好!我嫉妒那个阿泽,因为你对他的信任对他的亲近,因为我没有!
“我喜欢你,为你吃醋。我从前嗤之以鼻的行为,现在甘之如饴。”
“辛二,我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么?”
大概是他灼灼的眼神烧得她精神都恍惚了。他的大掌搭在她的肩上,传递来那烫人的体温使得她心间血脉膨胀,心率飞奔。他那黑不见底的幽深眼瞳稳稳地锁定住她,不离分毫。坚毅的下巴崩的死紧,无不透露着他的紧张和期待,还有丝丝怕被拒的担忧。
然后,她听见自己发出的细弱蚊声地不真实回应,“如果你会对我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她看见他涣然冰释松懈后的温柔脸庞,看见他喜悦地扬起嘴角,眼眸亮起灿若星辰的耀眼光芒,温柔似水又波涛汹涌。
然后,她被他轻轻拥入了怀里,听着他胸膛沉稳不复的心脏律动,渐渐感受到了真实。
也许,试着在一起,也不是件坏事……
☆、第八十一章
这不是辛二第一次谈恋爱,她第一次谈男朋友的时候是在大学里,初恋来的比较晚也比较迟钝。
那时候两人是学长学妹一个社团的,确定关系没多久后就因为男方毕业的原因而维持着异地恋。对大多数恋爱中的人来说那种甜蜜、腻歪的情况,辛二几乎没有尝到过。她似乎一直过着靠手机短信、电话、网络联系着彼此。因为没有对比,她也就不觉得奇怪,只是偶尔闲下来去超市大采购的时候,回来寝室的路上自己拎重物手勒得生疼,才无比觉得人家的男人就是好,鞍前马后羡煞旁人!麻单!她的就形同虚设一样!
再后来,年纪又涨了几岁,工作的时候也谈过一个。只是两人的相处模式,除工作以外的休息时间拿来吃饭、看电影、逛街。大家彼此都很忙,不见面的时候也不会想念,见面了只一想到那固定的相处模式,她就觉得厌烦还不如待家里来的快活。很自然的,这样的恋爱关系也没有持续多久就断了。
现在,如果有人问辛二谈恋爱的感觉是什么?
她估计会张着茫然的大眼睛回答你,“男朋友?在哪里?那分明是爹好么!”
跟李泰民在一起的时候,她往往没有把对方当是自己恋人的自觉。只是他的转变还是蛮明显的。
治疗的时候,之前都是安安分分不会挑刺儿的,现在则会叫唤指使,提矫情的要求。
晚上的加餐,之前都是准备什么吃什么,现在则是敢理直气壮的过来点单。
她晨学的时候不爱有人打扰,他就偷偷摸摸蹲角落站壁角围观她,以为她不知道,事后还碎碎念她学习时间太长冷落他太久!
她的手机,他拿去在一号位存了自己的号码,还署名阿泰。就因为她说过对亲近的人喜欢这样称呼。
他会管她穿着,说小姑娘只要穿的干净就行,不用穿得太漂亮,叫她别再穿背心、吊带这样清凉又清透的衣服给人家眼睛吃冰激凌。他女人的身体,只有他能看……
无数次,她都很后悔地含着懊恼的热泪骂自己当初怎么就拎不清了,居然傻傻地点头同意他试着在一起看看。她这是找的男朋友么?分明是个管家公嘛!
还无敌的龟毛!霸道!啰嗦!
这天,因为暑假已经正式结束,学校开学要去报道。辛二提前跟他们说了今天可能不会过去,叫李泰民自己自觉地安排训练做复健,然后就麻溜地滚去学校了。
直到离开走出好远,她才感觉到身上一阵轻松。恋人什么的,太步步紧逼也忒有压迫感了!
来到学校,再一次见到许久不见的同桌张银怡,她貌似又变黑了不少,还有梁佳佳,依旧老样子的吵吵闹闹,话讲个不停。她远远看到她们几个坐在教室里前后左右的转悠着,彼此交换着自己的暑假信息。这副画面,恍如隔世一般。
不过短短两个月,她好像脱离了她们的那个纯真小世界,忙碌着其他种种,学校不再是曾经束缚住她的牢笼,反而成了她忙碌步伐下短暂的休息站。
“老辛你来啦,愣门口做啥?快进来!”同桌张银怡眼尖地一眼瞄到了她,把她喊了进来。
“快来说说,你暑假去京城玩的怎样?”
“对啊对啊,去皇宫了没?长城去爬了不?京城烤鸭是不是真有传说的那么好吃?”
“你们去那做什么交流的,都干了点啥?”
张银怡、梁佳佳等人围着辛二你一句我一句,一张嘴蹦出好几个问题,只把辛二的脑袋都问大了。
“哎!停!你们几个七嘴八舌一下子问这么多,又说得这么快,我到底先回答谁啊?”
“那你说你说,我们听着。”张银怡把人往座位上一拉,几人也跟着坐下围成一个小圈子,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辛二好笑地看了她们每人一眼,只得老实交代她那京城几日游的真实经历。告诉她们在燕华学校怎么被人鄙视被人排挤,京城的气温有多闷热,训练有多魔鬼多惨不人道,她因为家里情况中途退出提早返回等等。
“那你爸爸没事吧?”梁佳佳听说辛二因为他爸爸出了事故才提早回来,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休息了一阵子又生龙活虎了。”辛二微微一笑,见其他人因为她提早退出而失去留京机会感到惋惜,她劝解道,“京城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好。那里空气差的要死,一到下班高峰期路上就到处堵车,全是尾气排放味儿。那的东西都好贵,不耐用不经吃,人来人往顾忌也多,反正我觉得不适合我待。按我这性子,不留京算是我好运了。留在那才自己找罪受呢!”
辛二没想到的是,结果到头来她还是自己找罪受去了。就在不久后的未来,她包袱款款挥别家人,开始了一人在京的独立生活。
“哈哈也是,你这么爱偷懒去了那里竞争太激烈给你打压的神经衰弱,还不如在我们这逍遥的当学霸呢!”同桌调侃着,一爪子拍在辛二肩上,算是安慰又是认同她的选择。“以后照样有好机会出人头地!记住,同桌啊,苟富贵勿相忘啊!”
辛二笑骂着挥开她爪子,也开始调笑她。几个小姑娘说说笑笑直到老师来,开始这学期的准备步骤才散了去。
新学期,老规矩。交学费、领新书,听教言,大扫除,然后解散回家。
等到她们班老班放了话可以回去了,辛二收拾了基本必要的课本准备带回家预习,转身挥别了小伙伴们往楼下七班跑去。
胡冰泽已经在前几天出发去了京城跟付丞成会和去了德国。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家里说通的,总之他离开这里去了外国,一去就是好些年。他还有两年的紧箍咒束缚着,她真心希望他能打破这魔咒真正获得自由。亲爱的朋友,请一定要好好的,她会在这里为他祈福。
“阿辛。”还未到七班,辛二就听到身后传来的王洁茹熟悉的声音。
“阿茹你不在班里啊,我正要去找你呢!过了一个暑假,我可想死你啦!”
“我也正好有话要跟你说,再等我一会儿,我去趟班里。”
“……噢,好啊。”辛二惊疑地看着王洁茹微皱着眉头转进了办公室,看见她对着她们班主任讲了些什么,然后老师又交给了她一些东西嘱咐了几句,王洁茹点点头又跟办公室其他老师一一道谢这才走了出来。
辛二还来不及问什么,她示意她再等一会儿便又进了教室回座位,整理了一下课桌,把一些小物件分给了她身边的几个女生,然后跟她们道别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眶红红的,鼻尖也是一抽一抽,似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
辛二见状,原本见到好友的飞扬心情也一下子荡了下来。她安静的没有说话,等到阿茹心情缓和了,才轻声问出疑问。
王洁茹道:“再过几天我要去京城了。原本计划的初中念完再去xx国学语言的,现在不去了,改去京城的一所国际学校。阿姨有熟人,这次开学刚好给留了一个位子挤进去,我妈就同意了。我也是才知道的,所以最近就一直忙着处理这些事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你要去京城啊?”辛二嗷叫,怎么又是京城啊!“我以为我们还能再在一起好一阵子呢,怎么说走就走了!阿茹我好舍不得你!”她苦着一脸,拉着阿茹的手很不情愿。
“我也舍不得你啊,但是没有办法。”王洁茹也是忧愁地一阵苦笑,家里的事情乱七八糟,她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该有的责任她现在就必须担起来,不然妈妈的压力真的太大。
这次去京城,她尽管心里不愿意,但是必须去,也一定要去。然而只要一想到,在京城自己一个人求学,没有亲人没有阿辛,只有她孤零零一个,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还没有离开,就这么难过的要死……
“要去多久?三年还是四年?”辛二想到的是,当初她这一走就没再回来了。不,应该说就没在回来在这发展。
王洁茹是个独立性很强,又很有干劲有能力的人,她善于交际,在哪儿都混得开,为人圆滑也很少吃亏。在外面闯荡的年岁,开拓了她的眼见、丰富了她的阅历,白源市这个小地方就再也留不住这只展翅翱翔的小鹰了。
尽管辛二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这时间整整提早了一年半!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阿茹要走了!然后会离她远远的!她们只能通过信件、电话联系,时间一久,就连这样的联系也逐渐少去。年少时期的朋友,就这样慢慢淡在了回忆里,成了偶尔挂念的心上人。和别人说起时,嗯,曾经我有这样一个好朋友,现在她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一切都好,那就好。
“唔,三年吧。”其实她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大概都会随阿姨安排,她只有去了京里,才会清楚接下来的事情。
“阿茹,要多给我打电话。”辛二红着眼眶,瘪着嘴,伸手揽住她。两小姐妹抱在一起,哽咽着喉咙,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咻地飞过去找你。谁要是敢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寂寞了,也要告诉我,我陪你聊天,发生有趣的事情也要跟我分享,让我也高兴高兴……总之别一个人闷不吭声不高兴!知道么?”
“嗯!”王洁茹紧紧拥着辛二,下巴搁在她肩上,用力地点头,一滴泪珠承受不住地心引力,啪嗒一声跌落了下来。
……
回家路上,辛二的心情异常的低落。
她抱着书包,耷拉着脑袋默默走着,没精打采,眼眶还是泛着红。分别了好友,想到以后不能再随时见面了,她就觉得很不舍很难过,鼻尖一股酸意涌上,逼得泪腺又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忍不住肩上一耸一耸。
李泰民跟在辛二身后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他一直等在她学校外面,想接她回家。谁知道她跟另一个女孩一起,两人神色都不太对劲地走出校门,就没敢上前,离得有些距离,所以也就没听到她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