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镜头，大卫·海曼笑容儒雅风度翩翩，但是苔米知道，这个家伙心里肯定在骂人，对这样的结果，霍恩导演表示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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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十月，《精神病人》的提名好似瞬间多了起来。
  尤其是在北美地区，凡是关于最佳外语片奖的提名，必定有《精神病人》的一席之地。
  文特森·卡塞尔忙得不可开交，随着电影在北美的上映，扮演m先生的卡塞尔，一跃成为北美观众眼中的绝对实力派演员，卡塞尔也因为这部影片获得了多个影评人协会奖的提名。
  不难想象，会有这样结果的原因是因为高蒙电影公司认真履行了他们的承诺，只要苔米的电影水平不会太差，他们就可以运作，哪怕无法捧得最终大奖，但是各项提名还是没有问题的。
  十月底，第十八届东京电影节，《精神病人》作为竞赛单元影片，在亚洲首次放映。
  作为日本观众比较熟悉的法国导演，苔米一行人受到了当地影迷的热烈欢迎。
  和去年《漂亮男孩》冷清场面相比，他们的影迷多了不少。
  摄影师布尔维尔和助理导演杜瓦尔，陆陆续续走过大型电影节、电影奖项红毯后，已经可以谈笑风生，平静地接受作为幕后的他们，就是谁都不认识他们这一事实。
  尽管如此，二人还是像那些影迷招手。
  《精神病人》剧组并未出席东京电影节的开幕红毯，他们只走了影片展映红毯以及闭幕红毯。
  因为今年东京电影节评审会主席是中国导演u，苔米带上了原本不应该带的范池。
  范池非常激动，他表示这位导演在中国很有名，非常有名，特别有名。
  布尔维尔对中国导演不是很熟悉，对这位导演也只是稍微有些了解，觉得电影画面很漂亮，色彩运用的很美。
  他们很想和评委会主席套近乎，遗憾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近乡情怯，一个是语言不通。
  这种事情是指望不上霍恩的，霍恩导演并不喜欢zhang作品风格，因为文化差异的问题，对方绝大多数作品，她都看不懂。
  让人惊讶的是，帮他们打开局面的是雷蒙德·培根，培根先生一句中文都不会说，比比划划却让主席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范池和布尔维尔很顺利的结识了主席先生。
  范池和zhang导演聊着聊着，对方就透漏给他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本届东京电影节影帝是文特森·卡塞尔的，不过最佳影片奖《精神病人》一票之差败落输给了本届东京电影节获奖大热门《向雪祈愿》。
  当然，苔米也有她的消息来源。
  甚至比范池的更为完整，她已经从高蒙电影公司那边了解到更为详细的名单，比如本届东京电影节的影后下了一个双黄蛋，其中之一是海伦娜·伯翰·卡特。
  看到熟悉的名字和面孔，苔米忍不住笑了，她侧头对雷蒙德说道：“这世界真是太小了，以前我不认识海伦娜，觉得海伦娜很陌生，现在我认识了，发现哪个地方都有她。”
  ☆、第73章 又向前迈进一步
  媒体不明真相，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剧组工作人员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导演最终还是给了简尼·特米梅和尼克·达德曼面子，没有揭穿二人离开的真相，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是被导演赶出剧组的。
  是的，最初是特米梅和达德曼主动离开的剧组，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们只是想威胁一下导演，让导演主动做出让步，没想到塔玛拉·霍恩手腕如此强硬，直接从好莱坞请来了阿特伍德和尼尔，并绕过了大卫·海曼和二人签了雇佣合同。
  事实上，对于这个决定，连大卫·海曼都觉得无从指责，作为朋友来说他当然是希望特米梅和达德曼继续担任服装以及化妆，但是作为剧组的制片人，他知道霍恩的选择是最好的，傻子也知道在经费充裕的情况下，两者应该选择谁。
  霍恩的做法让所有影迷为之欢呼，舆论称赞她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好导演，媒体也认为阿特伍德和尼尔的组合比特米梅、达德曼更好。
  两个人被完全遗忘。
  这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导演用事实警告了对她心怀轻视的工作人员甚至是演员，不听话，就开了你。
  说到做到。
  因为苔米强硬的手腕，让原本小视她的幕后团结的不得了，没有人想丢掉这个饭碗，因为大家都知道《哈利·波特》是系列电影，眼下只是第五部，还有至少两部等着他们，华纳给出的周薪那么高，他们傻了才会和导演硬碰硬。
  被迫接受现实的工作人员，一开始是抱着看塔玛拉·霍恩瞎折腾的目的被动合作。
  和简尼·特米梅一样，他们根本不相信塔玛拉·霍恩的能力，这个法国小妞懂什么，她从未接触过大制作电影，她过往所拍的电影制作费加起来，不足凤凰社的零头，她连钱花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们打算好好给这个小妞上一课，用血的例子告诉她，大片该怎么拍！
  斯坦芬尼·麦考米兰是凤凰社布景师，“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中的场景，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出自他手。
  他是简尼·特米梅和尼克·达德曼的朋友。
  在得知导演先斩后奏绕过监制大卫·海曼先生签下柯琳·阿特伍德和维·尼尔之后，他为朋友的遭遇感到不平，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年轻导演做事情竟然这么不留余地。
  讨厌是讨厌，不过麦考米兰做事情还是非常认真，他设计了多套方案，然后有意落下了预算。
  让麦考米兰没有想到的是，导演根本没有过问预算的事情，她像个门外汉一样，直接选中了他所有设计稿中最繁琐最复杂花钱最多，同样也是麦考米兰本人认为最为贴合原著的一套方案。
  “照着这个设计方案来布景，我们需要用最短的时间完成这个方案。”塔玛拉·霍恩看过布景师的设计方案后，选择了和自己计划中最相近的一个，同样也是所有方案中最麻烦，最困难的一个。
  一切都和斯坦芬尼·麦考米兰想象中的一样，这个导演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门外汉一样，布景不仅需要材料费，还需要一笔不菲的人工费，而这笔不菲的人工费是要从制作费里出的。
  麦考米兰虽然看这个法国导演不顺眼，但是他并不希望电影为此夭折，也不希望电影因为一个门外汉而影响质量。
  他忍不住提醒道，“这套方案不行，它需要的人工费太多了。”
  苔米皱起了眉头，拿着设计方案抬头看向布景师，“你交给我的时候没有算过费用吗，我以为你交给我的所有方案都是考虑过费用之后再给我的。”
  年轻的导演反将一军，让布景师无话可说。
  “就要这个了，这个最好。”来自法国的天才导演像个任性的小孩，不管预算直接敲板。
  麦考米兰有些愤怒，这一次他是为了电影，“花在布景上的人工费太多了，你知道这要花去多少钱吗，这么多钱，用在布景上，后期制作费用会少很多，电影会超出预算的。”
  “你预算中这些场景要多少钱？”霍恩抬起头，似随意问道。
  “至少两千万。”这里的两千万是美元，一部中等成本的影片，制片费不过两千万，还包含演员不菲的片酬。
  麦考米兰说完，忍不住抬起头，入目是导演脸上似笑非笑地表情，他是聪明人，瞬间明白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看穿，面对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导演，麦考米兰忍不住红了脸，他为自己不见光的小手段感到惭愧。
  但听导演说道，“就这套吧，场景都是可以循环利用的，我们可以将大部分场景设计成可拆卸的，布置好了下一部还可以用，这样可以节省开支。”
  麦考米兰当然不会认为霍恩所谓的“节省开支”是指的节省“凤凰社”的开支，事实上，很多剧组都不愿意辛辛苦苦搭建好的布景便宜别的剧组，一般情况，一部电影拍完，布景也会被破坏，免得别人用，麦考米兰也不会认为，发生了这么多事，塔玛拉·霍恩还会愿意执导哈6，换句话就是，霍恩并不介意将自己搭好的摄影棚给别人用。
  想明白的麦考米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被好友特米梅评价为极为刁钻的法国导演，因为他突然感觉塔玛拉·霍恩似乎并没有旁人说的那么难以理解，或是难以接触。
  而且麦考米兰发现，霍恩似乎也不像他们想象中的，对商业电影的各项事宜一窍不通。
  “人工费是很高的，无论是支付周薪还是时薪，这么大的工程量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布景师忍不住劝说导演更改方案，“你可以看看第二套，第二套花钱相对少一些。”
  导演摇摇头，“不，要做就做最好的，你回去修改一下第三套方案，想办法将它设计成可拆卸的，不要一次性的，那种太浪费钱，人工费方面我想办法节约开支。”
  麦考米兰忍不住追问，“你要怎么做？”
  难道要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吗？
  霍恩导演微微一笑，霸气侧漏地合上设计方案，“这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麦考米兰先生。”
  麦考米兰：……
  果然还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臭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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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关于如何节约人工费，霍恩导演早有计划。
  法国那么多所电影学校，霍恩导演根本不怕招不来廉价劳动力，事实上早在威尼斯电影节前，她就开始秘密招募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