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把一个苹果吃完，苹果核扔掉，抿掉嘴唇上的水果汁。
  “找我什么事？”
  苏维想了一会儿，“我怀孕了。”
  陆慕成眉头拢紧，“苏维，你再废话一句滚出去！”
  “你不承认？”苏维坐端正。
  反正上一次做的时候也没用套，怎么不能怀孕？
  陆慕成起身握着拐杖就要走。
  苏维也站了起来，“陆慕成，你既然否认他的存在，那我们签个协议吧。我生下来孩子，我自己养，你放弃孩子的所有权——”
  陆慕成转身大步走向苏维，苏维扬起头没后退。
  非常近的距离，陆慕成低头找到苏维的脸，抬起她的下巴：“真怀的话，你就是陆太太。”
  苏维嗤之以鼻。
  陆慕成的手指下滑落到她的脖子上，声音清冷：“半个月不到，你在哪家医院检查的？”
  “三院，你要看检查单么？”
  陆慕成皱眉。
  “拿出来。”他收回了手。
  苏维拿出包装模作样的翻，翻了大约一分钟，嘀咕：“难道掉家里了？”抬头，“我回去取吧，你几点睡？我肯定赶到你睡之前送过来。”
  陆慕成脸色有些难看，“苏维，再敢撒谎，没怀孕我也把你操怀孕！”
  “你——”苏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会把你儿子折腾掉！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今晚打扰了，就当我从来没来过。”
  苏维避开他往门口走。
  “站住。”
  苏维转着眼睛，回头：“陆慕成！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做的时候不做安全措施，现在有了你又不认，认为我是撒谎。”苏维声音哽咽，“你别侮辱人！”
  怀孕是有可能，可半个月就能查出来？
  出奇了！
  他摸出手机：“想求我办事直说，现在你还有机会。”
  吓唬她啊？
  苏维吸了吸鼻子，低着头。
  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沉了表情，“过来。”
  苏维观察着他的表情，走到陆慕成面前，声音很低，“我不想回精神病院。”
  陆慕成动作一顿，回头：“讲讲怎么回事。”
  苏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陆慕成在对面看着她。
  “怀孕的可能性很大，我这个月没来例假——”
  “你想终身待在精神病院么？”
  苏维：“程阳找到我了，就从你这里离开没多久。他带了很多人来抓我，我为了逃命不小心把程阳给捅了。”
  苏维的性格，捅谁也不意外。
  陆慕成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我现在在逃命，不承认有精神病就得坐牢，承认得进精神病院。程阳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跳呢。”
  你自己蠢怪的了别人？
  “要我做什么？”
  “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陆慕成抬头：“拿什么来换？”
  “我话还没说完。”
  陆慕成磨了磨牙：“说下去。”
  “我叫苏曼。”
  陆慕成脸色更难看，阴沉沉的盯着苏维，“你怎么做出来的这个愚蠢决定？”
  苏维：“……”
  “放弃你的所有权利，放弃你的过去，就为了躲程阳？还是不舍得动他？”
  有病！谁会不舍得程阳？
  苏维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没有任何筹码，拿回苏家的可能性是零。我不想折腾，我父母已经去世，苏家那个空壳子能给我带来什么？程阳无休止的纠缠？我觉得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陆慕成是什么？炮-友！
  苏维借他这个身份做点事还行，别的凭什么？
  “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解决。”苏维笑了笑，“这也是最后一条路，我也没想过会成功。”她站起来，“打扰你了。”
  “坐下。”
  有转机。
  苏维盯着陆慕成，停顿片刻才坐下。
  “你现在的行为非常愚蠢。”
  就你聪明！
  苏维翻了个白眼。
  心里吐槽。
  “承认你没问题。”
  苏维的肚子叫了一声。
  “不过，是真的。”
  “什么？”苏维抬头。
  “没有名义上的，只有真的。”陆慕成直视着她，目光漆黑。
  苏维有种他的眼睛能看见的错觉。
  “同意，明天搬过来。不同意，转身出门，互不相干。”
  苏维脑筋没转过来，他真对以前的苏维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