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作者:菜蛋      更新:2025-01-15 16:44      字数:4124
  乔算擦着头发出门时,周景叙正侧着身子穿上衣,裸露的腰腹微微弯曲,灯光昏暗之处,仍然可以看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听到她那边的声响,他下意识以为要开始,穿衣的动作自然回收,往上脱了一些,衣角扫过胸膛,即将脱离遮蔽之时,他的余光突然看到乔算还在微微歪着头注视自己,手边擦拭头发的动作未停,回过神,赶紧穿好衣服。
  哪成想,他是穿好了,乔算却穿得乱七八糟的,轻便的吊带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右肩向下倾斜,一条吊带从肩膀上滑落,勾带着前胸的一角,被热水浸泡洗涤过的肌肤白里透红,让身体原本精瘦苍白的肌肉看起来终于有了健康温润的色泽,柔软的布料勾勒出腰身的清浅弧线,浴池中未曾看清的双腿,此时更清晰又笔直地展现在他眼前。
  手受伤了,她只能选最简单的衣服穿上。
  “你……”
  少爷想问什么,又怕打断了乔算的情绪,于是问道:“要吹干头发吗?”
  警花静静摇摇头:“吹过了,只是这下面还有点湿,可以准备开始了。”
  看她先弯曲一条腿,坐上他的床,周景叙喉结一动,向床走去。
  在周景叙的接受阈值逐渐升高以后,电磁仪器增加了手握型刺激仪器,具有电磁、钝针、震动等多重功能性刺激,两人也已经适应了一段时间,但今天,原本警花能单手握住的刺激仪器,今天光是拿起手都有些抖。
  她今天犹豫的原因也有这一点,受伤了可能会被少爷偷袭,有一定风险性。
  右手不行就换左手,只是操作上不太顺手而已,她能完成。
  原本一手拿仪器,一手还能腾出空做别的事,现在光是用右手撑住身体,都会触及到伤口的疼痛,这点痛乔算能忍下,但总会在她做动作的时候不时干扰到她。
  比如将仪器伸入周景叙上衣时,他如果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她会下意识解开他的纽扣,但是也不知道他刚才还准备脱的衣服怎么现在还留在身上,在乔算拉扯到手以后,他才挑挑眉,双手一粒一粒地缓缓解开扣子。
  刚才还解两粒就直接脱,现在非得磨蹭到最后一粒扣子,乔算感觉到了他的故意,仪器横在他胸口下,按下磁刺激。
  少爷胸口肌肉随着刺激一颤动,他也屏息了一瞬间,然后回复跟随呼吸的起伏,解开的衣襟从身体上滑向两侧,因为生病和长时间停留家中,虽然规律锻炼,皮肤还是难掩苍白,乔算的手停驻在他胸腹上,形成了自然的交界线。
  面前是警花虚放的手,少爷腰腹用力,在空中斜立起身体,突然贴近她的手,在乔算回神抬眼时,将上衣从身体上脱离,然后靠向后回到原位。
  他视线向下,注视着警花泛粉的指尖,乔算无暇顾及这些,她向来讲究节省时间一心二用,在刺激周景叙上身的时候,就可以手动刺激他的下身了。
  但是今天,宽松的裤子她都扒拉不动,这右手,缝了还不如没缝的时候耐动。
  在她第叁次尝试掏裆失败的时候,左手的震动滑到了少爷的侧腰,在还要继续掉落之际,周景叙直起身,环抱乔算的腰臀,将她放到自己的双腿之间。
  在他动作间,乔算下意识抬手给了他鼻梁一击,然后两人因为卸力没能完成各自的动作,警花一屁股落在他的腿上,少爷捂住鼻子倒了回去。
  意识到误会他想攻击自己,警花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岔开腿坐着往后挪了挪,大腿在少爷的腿上摩擦,卷起裙角边缘,周景叙单手支撑着重新直起身时,看到的就是她前倾身体,试图拿回掉落在他身侧的仪器的样子。
  少爷抬手将仪器递给她,警花接过,抬起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少爷鼻腔下被打出的血。
  周景叙瞪了她一眼,警花转过头,调整仪器模式佯装很忙,等他擦干那些血,乔算继续,但握着仪器刺激少爷没多久,发现自己的左手也开始有些抖了。
  看来是刚才的激动还没有平复,乔算本想等一等,但她没想到,周景叙突然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引导她做了震惊她一整晚的事。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仪器向自己的胸口游移,在贴近他乳头的位置,指腹压下乔算的指尖,仪器电流穿过,那一瞬间,少爷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
  明明刺激在他身上,乔算却不由得往回缩了一瞬,周景叙却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前拉得更紧,让她的指尖能够贴近自己的身体,然后换为钝针,上下揉滚着他的胸口肌肉,其间不时施加刺激,在她面前露出她从来没见过情欲神色。
  乔算先是愣神,然后神色出现难以找到下一步该做什么的复杂,毕竟她习惯了少爷这张脸上露出狂妄、懦弱、痛苦还有阴郁的表情,哪怕是被下药那晚,也不见他如此沉浸愉悦,乔算脑袋有些晕,对啊,今天吃药的是她。
  少爷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泛起了暧昧的粉红,仪器上的软毛擦拭过他的脖颈,所过之处泛红更深,而他也在此时向下转过头,轻轻吻过警花的拇指背部。
  这一吻又让乔算不适应了,她又想缩回手,少爷却好像找到一种让她产生退却的快意,强硬地掰过刺激仪器,露出她的手心,然后微微抬起下巴,伸出舌尖,舔舐过她的虎口。
  警花感觉身体痒痒的,她皱眉压下那种异样,意识到少爷今晚这样做一定是在挑衅自己,胜负欲也上来了,她往上坐了坐,松开握仪器的左手任他继续,仪器不轻不重地砸在他的肩头,让他的舔舐滑入她的手心,警花忽略右手的疼痛,捡回自己的工具,在往常少爷的敏感点,狠狠施加几次高档位刺激。
  湿润触感和轻微的细响戛然而止,从少爷起伏的胸口中挤压出的也不再是绵长的呻吟,取而代之的是几声短频快的低声叫喊,夹杂着他声音本来的清润色彩。警花的仪器一路向下,试图刺激出他以前不安畏惧的记忆,但是看少爷越来越沉浸的神情,主动配合她双手抓握着仪器,向着下身而去,她感觉到这还是不对。
  这是周景叙第一次从物理治疗中获得快感,特别是看到乔算的脸,他赤裸着上身,俊朗的脸上情欲更甚,却没有扭曲一点面貌,看起来不清醒却又清醒,警花看着他双手握着仪器和她的右手,愣神间,少爷突然起身抓住她的腰,翻转身体,将她按倒在床上,扔开碍事的仪器。
  警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从下身刚才的感觉看来,他并没有康复,但是又主动得怪异,而下一刻,她的思考又被对方的主动截断。
  少爷的鼻尖轻轻蹭过乔算的脸颊和脖颈处,随着贴近的动作,细细密密的吻也不断落下,轻柔得像是在抚慰她,乔算看着头顶暖色的灯光,躺着也有了淡淡的困意。
  似乎是发现她心不在焉,周景叙轻咬她的下唇,然后在警花抬眼的动作中,头颅上下轻微一动,舌头挑开她的嘴唇,越过牙关,与她深深交缠在一起。
  乔算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此时周景叙的右手穿插过她的左手指缝,压向下的同时,吻得更深,乔算不得不对抗迎接他似乎是想侵入自己的欲望,她想她已经猜到周景叙想要化痛苦为力量的目的了,这种感觉的确陌生,但她根本不会被这种行为成功攻击。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少爷抬起手,顺着她的锁骨摸索而去,指尖挑起她的吊带边缘,一步步推离着那条脆弱得一拉扯就会断裂的细带,行到极限处,模糊展露几次的身体终于能在手边画出清晰的形状。
  干净修长的手指温柔从下方托举起她的乳房,指尖顺着手掌心的方向扫过,轻触到乳尖,警花身体痒得一颤,咬了一口少爷的嘴唇。
  力度不算重,不然他今天出的血还要再加一份。
  一吻结束,警花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少爷又发力向后,低头将吻落到了她的锁骨上,学着梦中的轨迹,从锁骨吻到上胸边际,手中托举按捏未停,唇间从山谷轻吻吸吮到波峰,而在顶端,又探出舌尖,绕着她的乳头轻舔。
  乔算眼前又有些朦胧,她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左手还被他压着,于是用右手碰了碰他光裸的腰:“很痒。”
  周景叙抬起右手,松开了她的左手,但也顺手松开了她胸口所有的遮挡,他指尖缓缓来回摩擦过她的乳头,一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你碰我的时候,也很痒。”
  她碰他的时候,那何止是痒,应该是痛才对。
  当少爷的双手捋起她腿边的裙摆,警花突然有些不确定少爷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单纯地反击她,而在少爷将头抵在她小腹上,亲吻过,又咬了咬她的疤痕时,沉浸在朦胧舒适中温吞低吟的乔算突然倾斜半立起身体,支撑着向后一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周景叙抬起头,像是曾经求饶那样仰视着她,她的裙子已经落到了腰间,美好的身体近在眼前,而他现在希望让这具身体绽放得更加快乐,就像她对自己做的那样。
  两人都没有开口,少爷抓住她的大腿,手一步步抚摸前伸到她的裙下,然后手腕翻转,指尖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直探到被一层布料阻隔的细腻温软。
  乔算盯着他的表情,少爷的脸上没有她想象中的得意挑衅,而是专注投入,他的手不断在她的外侧按压揉搓,感觉到她加快的呼吸,周景叙与她的视线相对,用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然后扶住她因为喘息上扬的头颈。
  警花越来越不明白他在做什么,身体的反应也让她无暇再找到背后的逻辑,她无法抑制下身逐渐涌出的濡湿,特别是感受到他的拇指在穴口按压,手指穿过内裤,一拨一弄挑动着她下身的软肉。
  乔算抿起嘴,此时半靠着枕头的人已经换成了她,她的脑海被部分迷茫和更多未知占据,还有难以言喻的身体反应,而周景叙终于不忍只是隔帘挑逗,单手脱下她的内裤,低头顶着她的双乳,蹭着她的小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而身下手腕朝向上,双指并拢,朝着她情欲的顶点而去。
  警花没有抑制这一下极端刺激带来的快感,不自觉叫出声,少爷第一次听到她这样柔和的声音,隔着衣襟,他吻过她的腰腹,然后再次抽动控制手和指尖的位置,触探过她每一个点位能感受到的反应。
  呼吸加速,头脑发懵,身体里流出那些以后,警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消耗神志的梦。
  在她瘫软之际,少爷低头向下,吻落到了更下处,在他头颅靠向自己更深处时,警花终于反应过来此时哪里都不对,屈膝抬腿将他踹开,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捡起内裤连忙下床。
  反手巴掌力道极大,少爷被扇得脸跟脖子都偏向了一侧,但他没管那股火辣辣的痛,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乔算。
  意识到自己这巴掌有理由好像又缺理由,乔算握紧拳头,对他道:“你床弄脏了,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
  没等少爷开口,乔算转过身,穿上手边的衣物,匆忙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周景叙有些失望,他没想到她下着雨,受了伤,还做了这些仍然会离开,与此同时,他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她产生了占有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