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种很甜的香味。”
作者:璟翎      更新:2024-07-25 14:23      字数:2108
  苏沐安在医院醒来。
  记忆还停留在她和其他后勤部队员一起进入刚处理过的污染区的时候。
  负责这次任务的收容部小队里有最近污染防治局的风云人物宿瑶,一个月前刚成为基因优化者后不久就完成了一次B级任务的新人。
  不过苏沐安一点都不惊讶宿瑶的横空出世,因为她是穿越过来的,穿越前她刚看完的一本废土大女主文中的女主就是宿瑶。
  苏沐安比宿瑶更早穿越过来,穿越之前她刚大学毕业,父母双全、家庭美满。
  穿越之后她是单亲家庭,这个单亲妈妈还在苏沐安成年后就不知所踪了。
  但这种情况在人人自危的废土世界并不少见,每天都有很多人因为无力抚养小孩把孩子放到福利院门口。这个世界的宿瑶就是这样在福利院长大的。
  苏沐安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刚因为通宵背资料猝死了,她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她获得了原主的记忆,终端上还留着原主死前可怕的心率记录。
  原主这么拼命是因为第二天就是污染防治局的选拔考试,苏沐安怕被别人发现异常,稀里糊涂的代替原主去参加了考试。
  得益于苏沐安穿越前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准备考公,穿越后的她也成功的上岸了污染防治局。
  但上岸依旧改变不了这场倒霉的穿越的本质,苏沐安唯一庆幸的是她穿越过来拿的不是宿瑶的剧本。
  如果让她一个连大学作业都要拖到ddl前一天才动笔的人去当救世主,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给真正的宿瑶让位置。
  而且这本废土大女主文走的是暗黑风格,全文几乎没有包饺子大团圆的温馨画面,主角团里的人死的都换过了几批人。
  但这也不代表远离主角就是安全的,没有姓名的普通路人只会成为一笔带过的被不幸波及的背景板。
  但遗憾的是,苏沐安不是基因进化者。
  在这个到处都是污染的世界,有一部分人类会因为污染辐射而发生基因突变。
  基因病分为基因劣化和基因优化。基因劣化者会迅速走向死亡,而基因优化者能够获得超能力。但基因优化者的数量还不到基因劣化者的百分之一。
  尽管如此,苏沐安已经算是相对幸运的了,大学毕业后进入待遇最好的污染防治局工作,虽然是在对普通人来说危险系数更高的后勤部。
  这次苏沐安进入的污染区本该是已经被收容了污染源的低危污染区。
  但谁都没想到,在这个低危污染区里,还藏着另一个污染源。
  苏沐安在踏进污染区范围的那一刻就像是踏进了一座幽暗的森林中。周围空无一人,和她一起进来的队员凭空消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头顶没有月光,她却能看到黑夜中婆娑的树影,像是怪物的触角一样在慢慢摇晃。
  苏沐安无法思考,她像是个木偶一样被牵引着往前走,一步步踩在像是覆盖着被雨水完全浸润的腐烂树叶一样的柔软的地面上。
  苏沐安走了很久,周围的黑影依旧,她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柔软,像是一团融化的雪糕。
  之后发生了什么苏沐安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再次醒来,她躺在污染防治局的医院病房里。
  苏沐安坐起身,她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身体,再三确认它们没有变成腐烂树叶一样软乎乎的东西。
  旁边一左一右的床上躺着两个还在昏迷的人,是她的倒霉蛋队友们。
  苏沐安移开目光,点开自己床头的病历单。
  “姓名:苏沐安
  年龄:21
  部门:后勤部
  入院原因:在污染区内停留超过1小时
  诊断:基因病,出现基因优化倾向”
  苏沐安在看到基因优化四个字的时候兴奋的差点叫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床打算去找医生。
  推开门,门外的走廊上护士步履匆匆,苏沐安是第一次来住院部,照着头顶的电子指示牌找医生办公室。
  医生办公室就在护士台旁边,苏沐安走到门口,刚抬起手还没敲门,里面走出来了两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眉眼深邃,苏沐安和他对上目光的那一刻立马移开了目光。
  竟然是景惜。污染防治局刚上任的副局长,今年才三十二,背靠景家,本人更是A级优化者,行事作风百无禁忌。
  跟在景惜身后的是他的秘书。
  苏沐安低下头,往旁边让了两步。
  污染防治局作为联邦最特殊的机构实行的是扁平化管理,联邦只有一个污染防治局,地方不设分局,只有驻扎点。
  理论上来说,污染防治据只有四个层级,普通员工—队长—部长—局长。
  苏沐安在本部工作,见到景惜的次数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不过每次见到景惜,苏沐安都不敢和对方对视,但这次的感觉似乎尤为强烈。
  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赶紧远离景惜,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苏沐安又后退了一步,景惜似乎在她身旁停顿了一下,又似乎只是她的错觉,他没有停留的离开了医生办公室门口。
  等景惜走远之后,苏沐安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医生办公室。
  秘书帮景惜按了电梯,重新站到景惜身后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上司问:“你刚才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秘书迟疑的回答:“您是说消毒水味吗?”
  “不,是一种很甜的香味。”景惜说,“类似于香水味。”
  秘书迷惑的说:“您是说刚才的女士身上有香水味?我好像没有闻到。”
  “算了。”景惜捻了捻手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