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咬牙切齿，可恶啊，怎么又被裴知焰掌控了主动权？天天被他三言两语撩拨到不知东西南北。
  好久没看到裴知焰像小时候那样，纯情又害羞地脸红了，那时候多可爱！
  沈小满偷偷较劲，决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说干就干，他握住裴知焰的手腕拽开，长腿一跨，坐到裴知焰大腿上，高傲仰起下巴，用鼻孔瞅他。
  裴知焰挑眉，后倚靠着餐椅靠背，好整以暇等着他搞事情。
  “我说我要画个漫画，你还记得吧？”沈小满两手抓着裴知焰的肩膀借力，调整姿势，像在坐投币摇摇马的小孩。
  “嗯。”裴知焰淡淡用鼻音应了，声音闷闷，夹杂略混浊的呼吸。
  他不动声色，搭在餐桌上的手放下，停在膝盖，有节奏地缓慢叩击，离沈小满后腰位置不过几寸之遥。
  沈小满：“我要用你当主角，加工你在原著里的故事。”
  裴知焰：“嗯，你想弄就弄。”
  沈小满故意左右挪屁股，左边抬起右边落，右边抬起左边落，说：“我得拿你当参考，所以我要你摆什么姿势，你都要摆，要拍照片当参考你也得配合，知道嘛？”
  他自己的声线都有点不稳了，还装模作样，一脸正直，伸手解裴知焰的领口纽扣。
  “现在我要观察你的身材，想想怎么设定角色外形。”
  裴知焰任他解了几颗，逐渐露出线条饱满流畅的胸肌，沈小满伸手进去，摸了两把，心里暗爽。
  这触感真不错，软又有弹性，极品。
  他偷偷去拧，但指腹刚碰到，就被察觉意图的裴知焰当场抓获。
  裴知焰握住他手腕，大手上青筋伴着骨节凸起，他微微眯眼，“这里也需要刻画？还是你饱暖思□□？”
  “你才……”沈小满脸颊通红，差点破防大骂，好在及时刹车。
  吃饱喝足的脑袋确实转得比较慢，如果顺着裴知焰的话，那他又被调戏了！处于被动地位，违反目的。
  沈小满忍住，哼了声说：“不行？那我就去找山扬海。”
  说着，作势要从裴知焰身上下来。
  一股大力钳住他腰，不仅把沈小满拖了回来，还往自己腰腹方向狠狠带了下，略重的碰撞让沈小满急促喊出了声“啊”，尾音抖着散在越发暧昧的空气，一听就不是痛到。
  沈小满用力捂嘴，水润润的小狗眼睛瞪人，毫无威慑力。
  “找谁？”裴知焰冷冷哑声逼问，上半身微微前倾，嘴唇蹭过沈小满露在领口外的一半锁骨，舔舐微鼓动脉与喉结，感觉怀里少年浑身颤抖起来，呼吸急促。
  沈小满心里慌地要死，倔强地继续在老虎脑袋上蹦迪，说：“反正不找你——哎呀！”
  裴知焰咬他肩膀，两手捏了少年窄腰，强行按着沈小满向前压他腰腹，真的成了坐摇摇马，反反复复。
  沈小满逐渐头晕脑胀喘不匀气，隔着好几层布料，感觉触感不太对。
  沈小满：“你、你你，你在□□里面垫了吧！”这跟他小时候的推测不符啊。
  “……”裴知焰一噎，险些被灭了心火，“我怎么垫？”
  沈小满：“不知道，反正有钱人有黑科技……”
  裴知焰叹口气，简直被气笑。
  “想象力很丰富，但要以实践为基础。”
  “等等等——”
  半个小时后，裴知焰把两人的家居裤都丢了，连带着内裤。
  都弄脏了，谁也不想动手洗。
  沈小满被他拖进浴室里搓搓洗洗，放床上躺着了，跟个软面条似的，被折腾地四肢软绵无力。
  但一看见裴知焰，就会有气无力竖中指，表达怨气。
  裴知焰收拾了餐桌，坐到床旁，撩开沈小满的头发抚摸。
  “还找山扬海？”
  “……”
  中指奉上。
  裴知焰沉默了下，问：“他到底是不是在追你？”
  沈小满翻白眼：“哪有男人追男人？”
  裴知焰低头：“我啊。”
  沈小满：“……”对哦。
  沈小满：“关、关我什么事呀？你爱追不追，反正我不喜欢男的。”
  裴知焰敷衍“嗯”了声。
  沈小满急了：“你别不信。”
  裴知焰唇角浮现个无奈的笑，很想继续逗逗他，但沈小满失了面子，一定又会生气闹脾气。
  他曾经想过放弃。
  就在去合宿的大巴上，那时他万念俱灰，交谈之后，发现他的靠近或许从头至尾都是困扰。
  还是像之前，默默在暗里守着，就算沈小满真的与谁相爱，他心如刀割也忍着。
  但他看见了沈小满的画。
  那一瞬间，漫天大雪染上颜色，有了温度，融化成潺潺春水。
  他窥伺到了沈小满的心。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裴知焰低头亲他脸颊。
  “嗯……”沈小满苦思冥想半天，支支吾吾：“就，好朋友啊，发小？”
  “朋友玩得再好，能做我们刚刚的事吗？”裴知焰单手撑在床边，垂着眼睛，发丝遮了大半神情，“或者，我们是炮友吗？但炮友不会谈感情，也没义务照顾你，你现在该离开我家才对，我拿衣服给你。”
  “哎呀你烦死人啦！”沈小满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猛地翻身，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害羞地连脚趾都红通通，紧张地用力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