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陶煦准时赴约。
  前台登记后，她等了一会，白林下来接她。
  “陶老师，您稍等，宋总一会就来。”白林打开办公室门，把陶煦送进去。
  办公室很大，但比起司都的校董办公室，反而低调朴素，没有过多装饰。
  陶煦坐到沙发，等宋笙箫回来。
  10分钟过去，门外传来脚步声，颀长尔雅的男人走进。
  陶煦立即站起来。
  宋笙箫依然那副金丝眼镜，气场干净冷冽，从头到脚儒雅斯文，手里提着西装外套，见到她点点头。
  “陶老师。”
  他移步到沙发坐下，镜片下的沉眸从头到脚打量她。
  女人今天，举止间几分局促。
  他很满意。
  贴身衬衫和包臀裙，该突的地方都很丰满，薄薄的衣料裹着，强烈的视觉刺激。
  这身正经古板职业装，在他眼里就一个字，骚。
  陶煦在他对面重新坐下。
  “陶老师，我只有30分钟，请简短。”宋笙箫看了眼表。
  陶煦一哽，只好长话短说，“宋先生，关于资助项目，我希望您改变主意，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解决。您有什么要求，我会力所能及配合。”
  宋笙箫隔着镜片，八风不动的冷峻，“陶老师，资助项目是我自发自愿，我想就捐，不想就不捐，钱在我口袋里，你不能强买强卖。”
  见他这不负责任的吊儿郎当，陶煦急了，“宋先生，资助学生不是儿戏，你太任性，说风就是雨……”
  她又这样说他。
  来求他办事，还把他当小孩子教训。
  这女人本事真大！
  宋笙箫眸色一凛，“陶老师觉得我在任性？3个亿的投放，若用在其他地方，5年后我会有可观收益。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无回报的前提下盲目投入，才是任性。这种事，陶老师十年工作经验，还不如我这初出茅庐的小子看得清？或者，你把我当冤大头？”
  陶煦张张嘴，哑口无言，宋笙箫说得没错，但孩子们没有恶意欺骗，他误会了。
  “宋先生，没有把你当冤大头，我以人格担保，这个项目真的帮到很多人，不践踏你的善心。希望你重新考虑，给孩子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宋笙箫静静看她，那么焦急，那么认真，还用自己的人格担保。
  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做好事。
  “陶老师，作为商人，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我不会做。”他很坚决。
  他看着陶煦眼里的希望一点点塌下去。
  心头一抹难言的情绪，再次开口，看着她说，“但是，如果我们私下有交情，我可以给你开后门，协议恢复，钱款如数打出。”
  他又给她希望。
  陶煦抬眸。
  “陶煦，我的提议依然有效。”他屈身，凑近些，声音低了几度，显得暧昧。
  他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陶煦几秒没有说话，再想想之前的事，点连成了线，她竟然秒懂了。
  他这段时间悄无声息，原来就等着，用这事威胁她？
  “宋先生，如果你说的是那件事，答案我已经给过你。”陶煦拿包站起身，“如果你大费周折只是为了……我们不必再谈。”
  “为什么要守着这样的婚姻？你不幸福。”宋笙箫嗓音沉沉，目光直白，要把她扒光，“陶煦，我再说一遍，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
  陶煦被他盯着，全身都是烧的。
  她掐住手心，“宋笙箫，不要随便揣测我不幸福。我已婚，有家庭，而你年轻，要什么有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
  为什么？
  宋笙箫也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就是喜欢刺激，你不是最懂男人了吗？”他破罐破摔。
  “对，所以你更不要找我，我很无聊，不年轻，也不漂亮，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刺激。”
  “怎么没有，嗯？”宋笙箫恼了。
  这女人刀枪不入，真特么是个极品！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拽到自己身前束住。
  暧昧的姿势，贴到她耳边一字一句，热气打在她脸上，“那些小姑娘玩多了就没意思了，什么也不懂，床上调教费劲。而你，陶煦，你太懂了，我一个眼神，你就知道我想怎么干你。”
  陶煦紧紧闭眼，挣脱不开他，只能由他按在怀里。
  她不得不承认，宋笙箫的靠近，让她身子不由自主软了。
  年轻的身体，谁都喜欢。
  “宋笙箫，你不能强来。”
  “是么。”宋笙箫笑出声，她这副模样真是罕见，小姑娘般可爱娇羞，让他有种掌控手心的满足。
  “我没有强来，今天是你上门求我，还记得吗，陶老师？求人办事，你要付出一点东西。”
  他声音柔和礼貌，说的话却冷冰冰的。
  这女人依然没反应，宋笙箫气不可耐。
  倏尔搂紧她的腰，女人小腹贴上他的火热坚硬，他大手探进她衬衫，那么软，那么嫩。
  “不行！”陶煦慌了，快哭出来，“你放开，宋笙箫，我求你。”
  女人白皙小手揪着他的衣领。
  宋笙箫更怒。
  他仪表堂堂青年才俊，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样？
  “你求我，恩？只凭一张嘴就算求人？陶老师金口玉言，一句话顶我3个亿？”宋笙箫一个上前，把她压在沙发，他骑在她腰间，大手伸进她裙，往私密处摸去。
  陶煦这下真的流出眼泪，“别这样，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但这个不能。”
  “陶老师这是单纯到愚蠢？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我只想要——这个。”宋笙箫重重一捅。
  陶煦忍不住呻吟，两条腿随之夹紧。
  太久没有过，怎经得起他的撩拨。
  “这么湿了，你很想要。”宋笙箫附身压住她，凑在女人耳边。
  他抽出手指，沾了水抹她的脸，湿湿黏腻，是她的味道。
  陶煦一张脸火辣辣的。
  口口声声不要，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陶煦，和我做一次，资助款项明天到位。”宋笙箫摸她的脸。
  他优雅克制，俯着身完全压制她，紧实悍背弓起，肩宽腰窄，仔细看，原来他不是文弱书生，被文雅外表掩盖而已。
  他是经常运动的男人体型。
  男人嘴上淡淡笑，仿佛这一切是一场消遣游戏。
  “不然，今天你来我这里的事情，我会告诉你老公，我是怎么弄你……刚才我们那样，这间办公室的高速摄像头已经从各个角度抓拍。”
  “你无耻！”陶煦又急又怒，一张小脸红白交加，“宋笙箫，你到底要怎么样？”
  陶煦声音颤抖，却挣脱不开。
  宋笙箫什么也不顾及了，解她的衬衫扣。
  冰凉的手指，轻蹭她的皮肤，她喘不上气。
  宋笙箫完全占上风，手指勾住她的下颌，“陶煦，同样的问题问来问去不无聊？答案你早知道。
  “两个选择，和我做一次，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或者，我放过你，你老公明天会收到我们亲密的照片。我不强迫你，嗯？”
  好一个不强迫。
  宋笙箫沉静，一副谈判的语气。
  此刻的他平静、算计、谋略。
  陶煦承认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竟然一直以为他单纯善良，完全没有设防。
  今天让她过来，其实根本不是谈合作，只是为了拍到这些照片？
  陶煦就这么入局，她真的好傻。
  究竟惹上了怎样的一个人？
  宋笙箫这一招点了陶煦的死穴。
  他观察力敏锐，猜到陶煦老公介意她身边有男人。
  所以那天不搭他的车回家。
  宋笙箫做事不问手段，只看结果。
  她最介意这个，他就拿来威胁，他是苍鹰俯冲一击致命，谁让她露出软肋。
  他想要的，他会得到。
  “怎么样？你选哪个？其实结果很明确，陶老师是聪明人。你也知道，不管你选哪个，今天我不会放过你，各种意义上。”
  他体力压制她，只是那么平静。
  他在玩一场游戏，小男孩突然对某个玩具感兴趣了，想要得到、玩弄或毁灭。
  而她就是那个玩具。
  陶煦捏紧汗湿的手心。
  “好。”陶煦勉强整理好情绪，身子因恐惧不住颤抖。
  脸上两行泪痕未干，声音沙哑，“我和你做一次，但我也有条件。”
  “你说。”宋笙箫暧昧地摸她的唇，微颤湿润的花瓣，让人心神动荡，想要灌溉。
  “做一次，你删掉那些照片。迎春计划恢复合作，数额加到6个亿。”
  陶煦就事论事，她付出身体，他付出钱。
  她故意恶心他。
  宋笙箫却没生气，笑着，轻佻地刮她挺翘的鼻梁，“陶老师胃口不小，呵呵。”
  低头，狠狠吻住她。
  “那我们就成交了。”他吻中笑哼。
  大掌托起女人丰盈的肉臀，大步迈向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