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者:欲休      更新:2024-02-24 16:19      字数:1974
  粗重的呼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句,“他身子不能受重,你..你对他轻点!”
  顾亦铭差点忘了,门口还蹲着个听墙角的。
  他咂摸着那人话里的意思,片刻后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这种狎昵的嘱托,听起来还真的是,要多寡廉鲜耻就多寡廉鲜耻!
  许苑啊,许苑..你当真是好本事!
  男人暴起式的一口咬在少年绵薄细润的肩胛骨上,鼻尖呼出凶狠浑浊的热气,灼热到下一秒就要将身下的少年碳化:“这么爱指手画脚...不如开门放他进来一起,现场指导?”
  说着,顾亦铭一把握住门把手,连手腕都暴着青筋,这就要打开门...
  “不要,我不要!不要现场指导..求你!”
  许苑不敢相信顾亦铭会这样对他,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怀疑起过去那些甜蜜温存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这才是真实的顾亦铭,残酷,冷血,把他当垃圾一样作践。
  许苑灰败的眼睛里被惊惧绝望填满,他张牙舞爪地挣扎,两条小白腿在空气中乱蹬一气,绑在脚踝上的铁链声哗啦作响。
  宛如某种凄哀却又高亢的绝唱...
  男人的衣袖被少年死死抓住,之前拼命往藏身后的一双小手也不藏了,沾了顾亦铭满袖子黝黑的废油。
  他跪在男人面前的苦戚戚地摇着头,像是即将被推上刑台的囚徒,怕极了小怂包模样。
  顾亦铭甩了甩手,眉眼敛阖成深不可测的千年古井,有多嫌弃少年的触碰似的,皱着眉吐出两个字:“矫情。”
  ....
  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带给了许苑错觉,他觉得男人接下来的入侵似乎不如先前那般粗暴了..
  但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两腿打软,歪歪扭扭倚着墙壁,好半天也站不直身体。
  顾亦铭慢条斯理地扣上裤腰带,纤尘浮动中,他颀长的身姿挺拔成一尊玉像。
  褪去情欲的网,披上公序良俗的皮,他还是顾家那个矜贵完美的大少爷。
  他点了点下巴,像见好就收的捕食者,用一副大发慈悲放你一马的样子对许苑说:“我腻了,你出去吧!”
  时间在少年的眼睫中缓慢流逝,每一次眨眼都好似一眼万年..
  直到确定了男人是真的腻了,许苑才站起身。
  他头眼昏花的忘了自己还被锁着,就这么拖着长长的脚链,打开门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吱呀。”
  开门声发出重响。
  “终于好了啊?”门外传来年轻alpha揶揄的声音。
  韩仰止夹着文件两手交叉,他调侃着转过头,在看清眼前的小家伙之后,戏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他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怎么,成这样了..”
  透过光与暗的罅隙,眼前的小家伙凌乱着衣服, 苍白到几近透明脖颈上布满了承受之后的痕迹,而那象征着alpha性状的腺体上狰狞着渗血的牙印。
  犹如山涧清雪坠落凡俗,磋磨掉独属于alpha的泠贵,糜烂成一江暖春的水..
  怎么有人会把如此私密敏感的部分咬成这样,压根看不到一块好肉。
  第25章 就这么饥不择食?
  alpha群体多重欲,不定时就需要排解,也包括像许苑这种被剥夺了自由的犯人。
  因此偶尔找人躲在角落酱酱酿酿这些韩仰止都能理解,甚至是某些小众的s、m属性,他也能理解。
  毕竟,本身他自己也是alpha。
  可眼下小家伙身上的伤显然不能简单归类为某些奇怪的性癖,完全是实打实的施虐。
  就算alpha身体素质比omega高了一点,那也受不住这个样式的糟践,遑论小家伙的肚子里还有个宝宝!
  韩仰止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地向门内看去,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心的东西!
  男人离门口有一段的距离,隐于暗光中的轮廓笼着一层肃杀的阴翳,他的视线像是涂了胶水死死黏在少年的身上,像身处于灯红酒绿中心的赏金猎人,上一秒还对着人笑,下一秒操起手枪径直打穿猎物的脑壳..
  简直是深陷黑暗漩涡里的美丽怪物。
  眼看着许苑就要走出门外,那怪物突然冷笑一声,伸出脚黑色皮鞋在绷紧的铁链套上轻轻一勾。
  少年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如同中枪的鸟,扑棱着无力的胳膊向前摔去。
  “小心!”韩仰止眼疾手快地接住人。
  他刚舒了口气,却又被怀里小家伙身上的味道呛得差点背过气。
  学医数十载,alpha精后的味道韩仰止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可像许苑身上味儿这么重的还是第一个,浓郁得像刚经过一场大型交姌。
  不等韩仰止说话,怀里的小家伙受了惊吓的猫一般,从他的怀里径直弹跳出去。
  而韩仰止夹手臂下的诊断书也跟着被撞散在了地上。
  “谢谢..不,不是..对不起..”
  看着满地的纸张,许苑一时不知道该先和医生道歉还是道谢,他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捡着被自己撞落在地的文件..
  韩仰止刚要说话,视线一不小落在少年白晃晃的脖颈上,他别扭地转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就..就好了..”许苑吭着脑袋,费力地捡着地上的纸张。
  被男人吓得昏了脑袋的许苑哪里能知晓自己现在的模样,他刚刚被男人弄得太狠,以至于腿都并不拢了,跪趴在地上细条条地支棱着,从韩仰止角度看来,简直就是暴雨后的两棵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