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 第123节
作者:四藏      更新:2024-01-24 15:21      字数:3992
  几天没有回家,累了就在公司里睡一会儿,而他打给真真的电话始终没有接通过,他还是在吃饭的间隙才看到了甸海的新闻。
  原来这三四天的时间,甸海就彻底变天了。
  军司令被刺杀,甸海河的交易集中地被彻底端了,死伤不计其数,抓了数百人,甸海的军方和泰蓝王签订协议正式成为了甸海自治区。
  不长的新闻字字句句是翻天覆地的大事。
  这条新闻在热搜上是爆,热评第一是——[甸海河交易集中地,贩||毒、赌||||博、贩|卖人口,把妇女称为母||牛,小孩称为人|种,成年男人称为黄|奴、黑||奴,每一年甸海河为甸海带来的经济超百亿,是甸海这个大|毒||窟的根源,养肥了整个军政府,我国派去营救拐卖妇女儿童的警察死了不计其数,甸海河依旧正常买卖。
  而今天,甸海河被荡平,军政府彻底倒台,甸海重新立法。
  这些发生在新泰蓝王继位,收复甸海一周内。他在继位第一天就联手沙俄军方前往甸海河,之后立法、谈判、军司令被刺杀……我只能说,新闻字数越少背后越惊心动魄。]
  顾萧看的手指冰冷,这些……就是真真在做的事吗?
  这些事……单单是从新闻上看到他都难以想象,她竟然一步步做到了……
  他忽然想起甸海阿弥庙那夜,真真和他说——顾萧,我能拿回沙俄之星、拿回国宝,不只是靠着明面上的金钱、手段,这其中你厌恶的事情我做了很多很多。
  ——我在甸海不会有事,因为开枪的人是我。
  他内心巨大的震颤,不亚于一场惊涛骇浪。
  是不是早在她扶持郑兰继位、早在她还回沙俄之星,她就计划了这一步?
  他久久没办法回过神来,她在做这样的事情,而他却还在想:她会不会为了和他的分开难过一点点?
  作者有话说:
  嘿嘿,分了,顾萧你不亏,偷着乐吧。
  第76章
  ◎新的告白◎
  下了几天雨的甸海终于放晴, 艳阳高照。
  “砰——”的一声枪响惊飞了一群黑鸦,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孟真站在监狱的观望台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枪声之下,一个又一个人倒下, 笑了一下愉快的说:“听说射穿脑子有些不会立刻死掉, 所以枪决之后还会再检查一遍补枪是吗?”
  “在沙俄是的。”她身侧的肯尼上将为她撑着遮阳伞, 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越看越好奇, 前方是监狱外的行刑场, 今天是甸海抓获的那批罪犯行刑枪决的日子。
  几十名罪犯被判处枪决,立即执行。
  孟真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特意来观看。
  肯尼望着她,总会被她奇特的“喜好”吸引, 她喜欢枪, 喜欢死亡。
  她从望远镜下移过来目光看向他, 好奇的问他:“那被射穿大脑, 还会感觉到疼痛吗?”
  肯尼禁不住笑了,认真的为她解答:“理论上会陷入昏厥脑死亡,不会感觉到疼痛。但我没有验证过,没有办法很好的回答你。”
  孟真也笑了,“那未免死的太舒服了。”她在砰砰的枪声中, 又看过去, 那些罪犯的死亡照片将会被公布在媒体下,这是一次泰蓝对甸海的威慑。
  很快, 顾青的养母就会看到。
  阳光下, 孟真的脸颊渡了一层金色的光。
  肯尼凝视着她。忍不住问道:“我总是很好奇, 你为什么会帮泰蓝王做这些事?”又说:“如果你不想回答, 可以无视我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做这件事似乎不是一时兴起。”是计划了很久,甚至是亏本也要投入到甸海,这对生意人来说很不划算。
  可这对甸海的普通人来说,是翻天覆地的解放。
  “你似乎对甸海这个地方……很有感情。”肯尼说出自己的感觉。
  孟真欣赏着处决笑着回答道:“恨意也是一种感情,我确实对甸海非常有感情。”甸海造就了现在的这个她。
  她说:“事实上我做这些的目的很简单。”她不是在帮郑兰,也不是出于什么了不起的目的,说出来可能没人会信,但她坦诚的告诉肯尼:“我只是为了报复。”
  “报复?”肯尼果然惊讶的蹙了一下眉:“你痛恨甸海?为什么呢?”他不是太明白。
  为什么呢?
  孟真放下了望远镜,因为她曾经是甸海里被称为“母牛”的一个,是杜小女,是杜小妹,所以她痛恨。
  但这些其他人是不会明白的。
  她笑着朝肯尼眨了一下眼:“这很难告诉你。”
  肯尼被她的眨眼逗笑了,扶着她的手让她从台阶上下来说:“虽然不明白,但这是一场盛大的报复。”
  盛大的报复。
  孟真喜欢这个形容,背后的枪决声就是她胜利的礼炮。
  她会赢,赢到底。
  ——[恭喜宿主,您的气运值涨到了百分之九十,您马上就可以成功了。]
  她难得听见系统的声音里有了起伏,它和那些人也希望她赢到底对吗?
  ------
  下午,泰蓝举行了盛大的授爵仪式,泰蓝新王破例授予孟真甸海荣誉王爵的封号。
  授予非泰蓝人荣誉王爵的封号在泰蓝历史上也从未有过,孟真是第一位,媒体浩浩荡荡挤在大王宫内,全程直播了这场授爵仪式。
  争相想要为孟真做专访,孟家的继承人、十八岁的女孩、沙俄之星、迎回国宝、又是全奥会的承办人,如今成为第一位泰蓝的荣誉王爵,一个人身上充满了传奇的故事性,能拿到她的专访必定会有惊人的效果。
  可惜孟真全部拒绝了。
  这场授爵仪式,她的哥哥不在,爷爷也在几天前就匆忙回去了,家里还有病着的哥哥和兰树姑姑,孟真实在没什么兴趣接受采访。
  倒是晚上的宴席,她破例喝了些酒。
  郑兰给了她至高的招待,大王宫在夜里燃起烟火,一簇一簇把夜空点亮。
  郑兰邀请她在圣阿弥殿中点了一盏长寿灯,这是历代泰蓝君主和王后才有资格供奉的长寿灯。
  莲花灯盏在青烟中点起,烟火砰砰闪烁在圣阿弥殿中,圣阿弥亲手将灯供奉在金神像下,这盏长寿灯以后的日日夜夜将会在这殿中长久的亮着,阿弥会日日为她诵经祈求长寿。
  孟真站在圣阿弥殿门前,有些醉意的依着郑兰的轮椅,看着外面盛典时才会有的泰蓝舞,漂亮的少年少女载歌载舞,烟火在头顶照亮。
  这一夜多么璀璨。
  她在音乐中想起曾经在章家和哥哥跳舞的夜晚。
  肯尼上将在对面的宴会厅门口等着她,手里还托着她的酒杯,穿过这许多的人朝她看过来。
  烟火下,郑兰听见她的搭在轮椅上的手指在随着音乐轻轻打节奏,他抬起头看见她绯红的脸颊,微醺的眼,连被夜风吹起的碎发也那么愉快美丽。
  “你开心吗?”他望着她,希望她在这一刻是真的开心:“喜欢这些吗?”
  “当然。”孟真笑着低下头看他,微微眯了眯眼:“泰蓝王爵,谁不喜欢呢?你不知道我爷爷走的时候还在担心,你会因为甸海的事忌惮我。”
  郑兰依旧望着她,笑容都没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忌惮你?”
  孟真笑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着欢庆的舞蹈,“因为你需要我。”她说:“甸海的重建需要我,泰蓝的发展也需要我。”
  夜风中她喝醉了,连表情也得意肆意起来,像不可一世的、猖狂的天之骄女。
  可没有人知道,郑兰第一次的心动就是在上将府中她握着枪的猖狂和肆意,美丽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之一。
  她的魅力在酒精的作用下,挥发在整个夜晚里。
  她放低了声音垂下眼又说:“我知道你不会生气,因为你喜欢我,阿兰度。”
  烟火砰的炸开。
  郑兰久久的望着她,心跳如擂,像是被什么蛊惑着,没有办法挪开眼睛,没有办法听见除她之外的任何声音,她知道他喜欢她。
  她知道的。
  郑兰忽然握紧了手指,像抓住什么东西似得,开口问她:“那你要不要接受我的爱意?”
  她的眼神在烟火下闪烁了一下,彷佛是没料到他会在此时此刻,如此仓促的告白。
  可郑兰知道,她身边环绕了太多人,一旦她离开这里,他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肯尼就在对面。
  郑兰借着这璀璨的夜晚说:“如果是你,我会废除王后的制度规矩,你不需要遵守任何规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甸海可以光明正大的交给你,泰蓝也可以交给你,你还没有体验过管理一个国家不是吗?你不想试试看吗?”
  孟真要拒绝的话就压在了喉咙里,她看着郑兰,说实话,这让她有些心动。
  “你那么优秀闪耀,应该站在更高的地方。”郑兰的声音又温柔又充满蛊惑力:“真真,你还没有试过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建造更好的世界,不要着急拒绝我。”
  烟火声震颤着孟真的心,她是醉了,冲动的很想试试看,可是他这表白听起来更像是求婚,站在他身边……那她必将受到诸多限制,哪怕他再为她破例,她不必亲吻他的脚背,不必遵守王后的规矩,她可以和他共同掌管甸海和泰蓝,但她的身份将会从华国的孟真,变成泰蓝的王后。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姓名、身份的剥夺。
  她醉的没办法好好思考,但婚姻让她潜意识抗拒,扶着轮椅说:“真让人心动……可是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他还在等我回云京好好谈谈。”
  他可以等她。
  郑兰依旧望着她,“没关系真真,你只要知道我今天的表白是永久有效的,你可以随时来和我试试看。”
  一年、两年……十年,她随时都可以给他答复。
  他的告白不只是在今夜有效。
  音乐声中,肯尼在对面望着她,烟火映亮她的脸,夜风亲吻她的发,她随着音乐在轻轻摆动脑袋,就像可爱的小女孩被限制在原地,她该好好享受这个夜晚不是吗?
  国事、家事、大事小事都该放一放,她已经忙碌了这么多天。
  肯尼穿过载歌载舞的少年少女朝孟真走过去,停下台阶下,笑着向郑兰致礼,又对孟真伸出手说:“想和她们一起跳舞吗?”
  孟真愣了一下,“可是我不会。”手就被牵了住。
  肯尼上前两步勾住她的腰,笑着把她抱下台阶,和她十指相扣牵着手说:“在沙俄,有音乐就会跳舞,开心点你和她们一样大,好好享受快乐。”
  孟真被他带着进入热闹的人群里,她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抱着肯尼,踩了好几次他的军靴,他也不觉得疼,笑着把她抱进怀里夸张的说:“你总是这么可爱吗?”
  孟真被他的夸张捧的洋洋得意,“可不止是可爱。”
  肯尼低下头,笑着望她,捧住了她热热的脸,他的手指也是热热的,这个时候他很想吻她。
  可是她醉了,吻一个喝醉的小女孩是不应该的。
  所以他只是用脸颊贴了一下她的脸颊,小小的女孩,应该快快乐乐享受她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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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宴持续到半夜,孟真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只记得是几个女仆从送她进来,为她脱掉了鞋子,要来替她换下衣服的时候,她突然一激灵抓住了伸到胸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