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782节
作者:二月落雪      更新:2023-11-13 16:47      字数:4056
  萧遥摇了摇头,道:“倒也不必鄙薄她的出身,若她肯好好学,想来也能做好。”
  之后,便不再关注蓝时迁与席幻景这对夫妻了。
  转眼间,距离萧遥睁开眼大婚那天,就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边境北戎军扣关南下,连下三城。
  大将军赵无征被奸细出卖,战死沙场,三十万大军暂时万台城掌管。
  而万台城,乃兵部尚书一派的人。
  丞相不愿意兵权落在兵部尚书一派的人手中,于是请拜老将姜无恙为帅。
  兵部尚书自然不同意。
  萧遥知道这些,是因为皇帝最近在琢磨着御驾亲征。
  据她所知,皇帝这是为了兵权。
  丞相不愿意兵权落在兵部尚书一派手中,皇帝也不愿意,而且皇帝也不愿意兵权落在丞相一派人手上,而是想收回手中,所以,他想御驾亲征。
  事情的结局时,皇帝走到路上就病了,而且遭遇了一伙流寇,中了一箭,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在第二年便驾崩了。
  萧遥不愿意让皇帝御驾亲征,于是每天往皇帝那里跑。
  碰上吃饭时候,皇帝也不愿意让她饿肚子,便留她吃饭。
  饭桌上,往往有皇帝的心腹以及朝中重臣,大家一边吃一边谈论皇帝的打算。
  萧遥一边吃一边听,当听到皇帝终于提出自己要御驾亲征时,便正襟危坐。
  皇帝的供股之臣听到皇帝说御驾亲征,你看看我,脸色很是奇怪,似乎是想赞同,但是又不愿意赞同。
  最终,刑部尚书开口:“皇上御驾亲征固然能鼓舞士气,而且有利于收回兵权,可皇上的身体……”
  皇帝御驾亲征,是为了收回兵权的,但身体不好,一旦去了回不来,那不白瞎了这一番折腾嘛。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心里有数的。如今小皇子还未长成,唯有朕亲至了。”
  萧遥见机会来了,便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皇帝作揖,然后一脸认真地提出:“父皇,儿臣最近跟师父学武功已有进展,愿带兵出征!”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皆惊。
  半晌,皇帝才摇头,板起脸说道:“不行。”
  萧遥说道:“为何不可?儿臣这些日子看了些书,书上说,为人子者,须为父母排忧解难。儿臣虽是女子,却也有这样的孝心,父皇为何不许?若是因为儿臣女子之身份,倒也不必在意,妇好、花木兰、樊梨花以及杨门女将,俱是女子!”
  皇帝哪里肯同意,毕竟这是自己娇宠大的女儿,一旦有什么闪失,他可承受不住,因此不管萧遥说什么,都断然拒绝。
  两位大臣也摇摇头。
  只有一位大臣略有些心动,但见皇帝以及另两位大臣都不同意,便也没说什么。
  萧遥却不肯死心,到各个宫妃那里游说,让宫妃们帮忙吹枕头风,见宫妃们不肯答应,便提皇帝要御驾亲征的事,并表示,皇帝身体不好,长途跋涉便受不住了,更不要说打仗了。而她,还算年轻,就算吃些苦,也比皇帝御驾亲征好。
  她这样一番分析,宫妃们虽然还不放心,但得知只能二选一,最终都只能满怀愧疚地选择了让萧遥上战场,并答应到皇帝那里吹枕头风。
  皇帝在前朝,已经提出过御驾亲征了。
  丞相一派一力反对,借口就是皇帝身体不好。
  而兵部尚书一派也极力反对,借口还是皇帝的身体不好。
  萧遥打听到前朝的消息,便让宫女红雀放出风声,说她愿意代父出征。
  很快,京城权贵们便知道,逍遥公主纯孝,得知皇帝要御驾亲征,不忍父皇受累,原代父出征。
  之后京中又有传言,说公主乃一介弱质女流,便是去了战场,也只是在营帐中,好好侍候便是了,倒比皇帝御驾亲征更容易让人接受。
  这些传言传得很广,在房国公府宴会上,萧遥出席,便有不少人来问她是不是真的打算代父从军。
  萧遥点头,认真地说道:“父皇身体不好,我不忍让父皇出战。”
  听的人当即就忍不住猜测,萧遥之所以如此疯狂,是因为失去了蓝时迁。
  蓝时迁也是这样认为的,特地在四周无人时,来到萧遥跟前,说道:“公主,战场上刀剑无眼,还请公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萧遥淡淡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蓝时迁见她神色淡淡的,眸子也一派清澈,再无从前对自己的爱恋,心里有些茫然若失,躬身行礼:“是时迁对不住公主。”
  这些日子,他的婚姻生活很累,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美好,导致他的心情很复杂。
  当然,他可以肯定,自己还是爱幻景的。
  只是生活的苟且与琐碎太多,爱意被玷污了,所以他在面对她时,也会变得不耐烦起来。
  第334章
  萧遥本来说完话就想走的,因为不想和蓝时迁这样的人相处,没料到他居然还一脸诚恳地道歉,顿时恶心到了。
  当即,似笑非笑地看向蓝时迁:“你的歉意,一向只在嘴上的么?”
  蓝时迁一怔,俊脸很快红了起来:“不是,只是我……”
  萧遥一脸不感兴趣地摆摆手:“我对什么苦衷毫无兴趣。再说,不管你如何抱歉,都无法掩盖,你是个没有担当且又极想要权势的无耻之徒,最叫人恶心的是,还是企图以欺骗感情的方式获得权势的。”
  本来嘛,她不想和蓝时迁废话什么,但是这个人做了那样的事之后,居然还有脸过来假惺惺地道歉,太令人作呕了,所以也就不用给他面子了。
  那样恶劣且卑鄙的行为,难道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
  蓝时迁没料到从前对他软乎乎地公主,居然会对他说出如此难听的话,一时之间呆住了,回神之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遥不想他以后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恶心自己,当下乘胜追击:“让我猜测一下,你为了权势欺骗感情之后,又恬不知耻地来道歉,想来,是因为被打压了,所以希望得到我的谅解,仕途顺畅吧?”
  说到这里拍了拍掌,不无嘲讽地说道:“好一个风光霁月的名门贵公子……”
  蓝时迁感觉人生观都被颠覆了,整个人都被否定了,他想反驳,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在他过去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听见过攻击力如此强的话。
  待回过神来,看到萧遥一脸鄙夷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掩面走了。
  萧遥对此很满意。
  她相信,蓝时迁在几年内,都不会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她看了看四周,找到路,沿着原路回去,连散步的心情也没了。
  站在不远处的安公子目瞪口呆,直到萧遥走远了,才看向房止善:“我、我没有听错吧?公主居然说了如此恶毒的话?”
  房止善脸上带着淡淡的怜惜,说道:“她被伤透了心了。”
  安公子想了想,只得点了点头:“手来也是,以爱为名的欺骗,的确让人不齿。”但还是觉得震惊,“可是从一个国色天香的公主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觉得震惊。”
  公主出身皇家,得到的教养绝对是顶级的,可是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房止善忍不住笑了笑,说道:“这样的公主,才不至于那么乏味,不是么?”
  “就没从你口中听过哪个女子的不好。”安公子忍不住道。
  萧遥回到席间,觉得无聊,但听着闺秀们说话,发现还挺能听出她们家大人的动态的,当下无聊之情一扫而光,含笑听着,偶尔插嘴说两句。
  众名门闺秀们知道公主腹中空空,心里是很有些不屑的,觉得她也就仗着有个高贵的出身,不然压根没资格与她们待一块,但见她不懂的绝对不多说,而且一直认真倾听,印象倒好了几分。
  出身好,有条件学得诗词歌赋,却不肯学,这样的人让她们不屑,但如果表现谦虚,不仗着身份不懂装懂,那么倒还算是个优点。
  萧遥跟着众闺秀聊了一阵,听到她们要到花园里去,一阵头大,但还是跟着去了。
  花园里种了许多夏天时令开放的鲜花,这里一丛那里一束,看起来绚烂无边。
  萧遥跟着众闺秀们坐在荷塘边一边赏荷一边听大家说话。
  其实说是众闺秀,也不过是五六个,除她之外,全是京中顶级家族的名门闺秀。
  刚坐下没多久,房止善与安公子等几个贵公子也来了,由素来善泡茶的房止善泡茶品茗赏花。
  因本朝民风还算开放,所以男女之间在这种场合见面和谈天说笑,倒也不算过分。
  萧遥喝了一杯房止善泡的茶,感觉比宫中泡的好喝,就随着大流赞了几句,别开生面的赞扬她说不出来,但根据这些日子以来背下来的内容稍微改一改再说回来,倒也不显突兀。
  喝了一杯茶,房止善看向萧遥:“听闻公主有意代皇上出征,可是真的?”
  萧遥含笑点头:“是真的。父皇身体不好,我不忍见他如此奔波,且为人子者,自当为父母排忧解难,所以我希望由我代父皇出征。”
  房止善脸上流露出几分赞赏来,说道:“公主纯孝,止善佩服。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公主此去,只怕危险,还请三思而后行。”
  其他闺秀听了,也跟着赞萧遥纯孝,并劝萧遥不要去。
  萧遥笑笑,说道:“我既提出要出征,自然了解过个中凶险的,诸位不必再劝。”
  在之后,她找了个机会问房止善:“房大公子,听闻你经常行走江湖,认识五湖四海的朋友,不知你可知道石头城北边一带的流寇清风寨?”
  房止善出尘的俊脸上显出惊讶之色,问道:“公主何故问起这个?”
  萧遥道:“清风寨盘踞北边多时,据说经常出入北戎,想必很了解北戎的情况,所以我想了解一下。”
  房止善听了,脸上讶异之色更深了,道:“公主难不成想招安?”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问太多了,便又说道,
  “某倒是见过清风寨的二当家,那倒是一名好汉。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极为厌恶朝廷官员,有时还专门与朝廷命官作对。公主若遇见他们,怕最好还是避开的好。”
  萧遥听得出房止善的意思,若遇见,也要避开,所以招安这样的事,就不要想了,做梦更快。
  萧遥点点头,笑道:“我就了解一下。毕竟我是想代父皇出征的,需要多了解情况。”
  房止善沉吟片刻,说道:“这样罢,某与二当家相识,到时修书一封跟他提一提公主。”
  萧遥忙一揖,郑重地说道:“谢过房大公子。”
  “事情还未办成,提谢字为时尚早。不过,某还是希望,公主三思而后行。”房止善说完,深深地看了萧遥一眼。
  萧遥知道,他应该是看出自己铁了心要代替皇帝出征,所以才说这一番话,当下没有反驳什么,而是向房止善道谢。
  品茗赏花结束之后,安公子忍不住看向房止善:“到想不到,才一年功夫,公主似乎进步了许多。”
  房止善点头,目光变得幽深悠远起来:“她懂事了很多,也长大了。”
  安公子听到“长大”两个字,不由得想起去年发生的事,忽然觉得,这“长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其实挺叫人揪心的。
  若不是深深地难过过,谁又会顷刻间长大呢?
  萧遥坐着马车回宫,一手托腮,回忆并归纳总结白天收集到的消息。
  房淑妃关心地道:“遥遥可是累了?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