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午休时纪榕榕在女卫生间找到了正在补妆的王雁。
  纪榕榕今天穿着流苏小披肩遮了下雪纺纱裙，耳垂夹了颗黑色小月亮的耳夹，头发挑染了一缕暗红色，等会儿赶着和几个人气练习生一起参加一个外务。
  “离方皎远点。”
  王雁看了眼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无声的张嘴。
  纪榕榕心里默念了一遍，知道了她在说什么。
  “我才被方皎拦下来。警告了一通。”
  纪榕榕被王雁拉近厕所隔间，两个人呼吸相贴。
  “外面有摄像头，你怎么还是一点心眼儿都没有。难怪总被人陷害。”
  “什么总被人陷害，不就是你吗。”
  王雁想到了KTV事件，理亏的闭嘴了。
  “像方皎那种当红明星，都不用团队下场，粉丝都能喷死我们。你离裴绪云远点儿，不然她总找你茬。”
  “你你的意思说上次恶剪是方皎指使的。”纪榕榕恍然大悟，“可是为什么呢。”
  “总要淘汰一个，加上看你不顺眼呗。”王雁自上到下打量着纪榕榕，从纪榕榕暗红色的头发丝，再到米白色的羊皮系带凉鞋。目光停留在纪榕榕起伏的胸部。“你这发育得真好，我要是个男生说不准我也动心。”
  “你上次我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情欲的药水，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
  王雁嗯了一下。
  “我也去报警了，我相信你是有难言之隐”
  “没用的，他是国内某房地产的公子哥，进娱乐圈玩玩而已，你连方皎都斗不过，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的蝼蚁拿什么去和他抗衡。”王雁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认命的话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比赛呢？如果一切都是写好的剧本的话，你为什么总要训练那么晚呢？”
  纪榕榕听到了王雁快速说出仿佛烫口的公司名，她一惊，这是国内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她本来特别讨厌王雁，感觉对方像热带雨林阴暗穿行的毒蛇，但是看到王雁这么轻视自己，也抑制不住开了口。
  她记得王雁不管是舞蹈唱歌都很出众，单人营业还是团队营业都很敬业，如果真的认命的话，又何苦苦海挣扎？
  “我是不想认，但是我想让你认命，谁知道你也没傻彻底，记得多关注下论坛和微博舆论，尤其是粉丝想看到什么，你就要往那个方面展现。”
  王雁离开后，纪榕榕在手机上刷了下消息，临时抱佛脚。
  纪榕榕最初刷节目相关也刷得很频繁，经历了一次网暴后就很少再看论坛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论坛就被标题创飞。
  【kswl专区·云的纪忆，裴绪云X纪榕榕，第十期公演糖点集合】
  【导师和练习生这个设定事好渴的，磕不到我们云的纪忆都有难了。】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榕妹就是裴哥的注意力捕捉器，啊啊啊啊这不比自己谈恋爱甜。】
  【别乱YY，裴绪云的眼神看狗都深情。】
  【只有唯粉才知道真嫂子是哪个，唯粉越生气CP就越真。】
  纪榕榕将帖子刷完了，主要是一些眼神糖，有几个片段裴绪云总是不自觉地扭头往纪榕榕方向看。
  纪榕榕二公表演的时候，镜头切向她，一向情绪稳定的裴绪云竟然无声地说了句加油。
  纪榕榕组获胜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快步上台恭喜
  那么多她没注意到的小细节碎片全部被汇总起来，在她心里拼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动的符号。
  纪榕榕捂住胸口，又刷了几个帖子，她和裴绪云的CPF有但是不多，每天活在被大势CP裴绪云方皎，纪榕榕周亭桑CPF的殴打之中。
  裴绪云在这个节目组里最火的CP是和方皎一起的导师组CP。
  加上几个瓜主放了几个不指名的若有若无的瓜：方皎裴绪云私下关系很好，方皎喜欢裴绪云，裴绪云方皎都有一个系列的代言，裴绪云方皎的私下活动等。
  所以CPF在组里格外理直气壮，当然这一切都被残暴的云丝牢牢掌握中，云丝仗着人多势众，时不时的进CPF的帖子里敲打一下，顺便贴一下欢迎大家来看裴绪云的新作品的小广告。俨然是
  一个自溶自洽的小型生物圈。
  纪榕榕又在网上冲浪了一会儿，网暴事件后她风评稳定除了CP帖子爱写她外基本无人在意。
  【榕榕，该出发了。】
  “来，对着镜头，笑一下。”周亭桑将手机打开摄像功能靠近纪榕榕压低了声音。
  随着周亭桑人气高涨，作为周亭桑的固定CP,纪榕榕也跟着鸡犬升天，多了很多CP资
  比如现在她们两个和其他四个人气练习生要去给一个知名美妆品牌STAR商场站台。
  周亭桑正在给自己的VLOG准备素材，她首先用镜头扫了一遍商场，商场里已经人声鼎沸，和站在警戒线外的拿着应援物的粉丝笑若旭日东升的打了个招呼。粉丝接收到了周亭桑的笑容，立马尖叫起来。
  “我们是不是红了呀。”纪榕榕小声问。
  她甚至看到了几个榕字的灯牌，当然更多的粉丝是来看周亭桑的，她们手上挥舞着银色的应援棒，连成了一小片银海。
  还没等纪榕榕做上日入208万怎么花的美梦，品牌找来的主持人无情的喊醒了她，“让我们欢迎人气组合”
  纪榕榕已经准备好上台了，她在台下跃跃欲试。
  “——Moonine!”
  她被周亭桑一把提溜了回来。
  “啥我们和Moonine什么关系？”
  “我们蹭他们的关系，他们是全球代言人，现在最火的组合，超话排名仅次于裴绪云。”
  王雁用一种你是会丢人的眼神扫了一眼纪榕榕：“中午的时候让你刷微博你刷哪去了？”
  纪榕榕也没好意思说看自己的CP文去了，她吐了吐舌头。
  站在C位跳舞的是晋渊，他也是组合里最帅的一个，长相偏阴柔妖冶，一双狭长桃花眼，扎着个狼尾，头发染成了银灰色，眼睑下方涂了个黑色的小月亮。商场巨大的显示屏还能看到他脖间的黑色的CHOKER。
  黄紫色灯光迷离，云烟缭绕，男孩子们动作利落漂亮。
  粉丝们CALL声掀顶，大声的喊着他们的名字，尖叫声欢呼声像热浪一样把后台候场的她们包围。
  “啊啊啊啊晋渊你也太帅了——渊神你看眼我啊——我进娱乐圈就是为了你。”
  纪榕榕甚至听到了身旁的队友也有人沉迷于他们，纪榕榕严肃的和王雁说。
  “虽然刚刚冲浪没冲到有用的，但是冲到了一句话：音乐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很快轮到纪榕榕她们登台，纪榕榕将流苏小披肩脱去，露出了演出服。裙装还是以纱裙为主，戴着一对透明发光的小翅膀，发饰以白色绒球为主。
  纪榕榕跳舞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裙子领口到胸口都是以一层薄薄的纱为主，这个舞蹈高潮阶段很频繁的连续动作，弯下腰，摇晃腰间，臀部抖动，裙摆就会像花瓣一样散开。
  纪榕榕弯腰的时候就发现，四分之三的乳肉挤到了薄纱区域，再晃动起来，就像故意晃动奶子一样，还好大屏幕自始至终没有给过她镜头。
  观众看不到，但是有个地方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后台Moonine的休息区。
  两颗雪白饱满的奶子随着动作晃动从乳根就开始摇动，透过白色的纱还能看到半点粉嫩的奶头。
  “左二好骚啊，奶子长这么大还故意晃。”
  “欠操呗，真想捏爆她的奶。”
  晋渊嘘了一声阻止了队友的继续议论，抬头看了一眼，左二纪榕榕的裙摆也有点短，内裤有部分布料卡了穴里，鲍穴的形状被吞进去的绵白内裤勾勒得清清楚楚。
  他嫣红的舌尖抵着上颚打了个圈，就像舌奸了纪榕榕的小穴一样。
  “骚货。”
  队友惊讶的看着晋渊，晋渊看起来痞帅花心却从来不参与他们的这些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