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不值得被人看起。”
  “你愿意以后没脸没皮没尊严活的像是阴暗里的臭虫一样，是你自己的事，但是这样的人招惹到我身上，见一个拍死一个。”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写！”
  余悦抬起拳头左右看着，似乎在看自己的拳头够不够大。
  陈晓云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在下巴处汇成一条水线。
  她拿过放在一边的纸和笔，写上了欠条。
  “再加上一句话，我毕业前必须还清！”
  东西不贵，饭盒牙刷漱口水茶缸之类的东西，加起来一共不过三块钱。
  陈晓云加上后，签了自己名字，把笔一扔，扯过了床边的帘子。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她床铺的位置传来沉闷的哭声。
  余悦收了欠条面不改色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拉过床底的大箱子用钥匙开锁。
  里面放着一个上了锁的小箱子和一堆信件。
  把欠条和这次收到的信放回去后，余悦锁好重新放了回去。
  童瑶和陈晓云干了一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
  同一个系，两人的处境也十分相似，没有同学靠近。
  两人又互相看不顺眼，谁也不理谁。
  她们别扭，余悦已经一头扎进了中科院的实验室。
  王选这个汉字精密研发，历经四年，总算是进入了收尾阶段。
  最近所有人都在实验室加班加点的开始进行最后的工作。
  余悦因为计算机基础强一些，被安排了编写重要步骤。
  要完成汉字信息处理中四个重要程序中的拼排和曝光。
  没有她正在进行的工作，未来的电脑和手机，根本没有汉字输入。
  “大家加把劲儿！要知道我们现在进行的是能够改变世界的研发！国外流行的二代、三代照排技术算个求！”
  “咱们历经四年，终于在前不久用成功的复刻出了清晰可见的汉字！”
  “最近都辛苦一点，加加班，等这个项目一成功，咱们直接领先国际，亮瞎他们！到时候奖金，全都有！”
  深夜的实验室，所有的科员还在连轴转。
  王选提了一大袋子包子过来，喊大家吃宵夜。
  一边给大家发包子，一边还在激励人。
  余悦三两口解决了包子，对着电子计算机手指翻飞。
  在这个实验室这么久，余悦对计算机的熟练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闭着眼睛都能写编码，因为手太熟了。
  王选看到余悦这么快吃完了东西，走过来看着余悦忙碌。
  “好好干，虽然是我脸皮厚把你从其他实验室‘骗’了过来，但是在我这里一点都不亏，我听说，你以后读研走航天方向？”
  这个小姑娘他是真喜欢。
  年纪虽小干活可一点儿不含糊。
  在实验室整天跟一群大哥大姐加班，不喊苦和累实在难得。
  “对的，已经确定走航天方向了。”余悦手下动作不停，在计算机上噼里啪啦。
  王选遗憾的说：“听说你导师也有了，我就不说什么可惜的话，反正不管是航天还是机械行业，都离不开计算机领域。”
  “等研发成功，你的名字也在这个项目之上，为你的履历再添一笔！说不定这个项目一结束，你就可以带队了。”
  关于这件事余悦早就打算好了。
  这个项目一结束，不管上面怎么安排，她自己是打算申请带队了的。
  “谢您吉言。”
  余悦笑了笑，如果是这样再好不过。
  “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说，能帮的我都应你！”王选拍了拍余悦的肩膀走了。
  时间到一月下旬，学校也放假了。
  余悦因为实验室的事情脱身不开，准备今年不回家了。
  余明康听说之后立马急了：“你跟哥说，你这啥工作？过年都不让人回家！这不是那黑地主吗？哪有这样让人干活的？！”
  余悦扯了扯他袖子：“可不兴乱说话，这要是黑地主，那咱们是啥？”
  “咱们就是那遇到了黑地主的长工！”
  余明康不满的双手抄进咯吱窝，蹲在了地上扭头不看余悦。
  “祁言呢？他就这么看着？他家有钱有权的，也不说给想想办法。”
  余明康满脸不爽，说话的声音十分不满。
  余悦嘿嘿一笑，也蹲在了边上，双手抄进咯吱窝：“你这就想偏了不是？我是那种靠男人走过来的人么？我这干的正起劲儿他想伸手还不让呢！”
  “再说，我俩忙的这都半个月没见了，他正忙着参加交谈会呢。”
  余明康扭头看她：“你这到底啥工作？我也在京都这么久了，你可别糊弄我。”
  第241章 惊喜
  余悦含含糊糊的说：“就跟咱们市里的工作差不多吧。”
  跟市里的工作差不多？
  难不成也是什么研究院？
  “研究院就研究院呗，还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整天在研究什么飞机大炮呢！”
  余明康撇嘴，不满的咕哝着。
  余悦扭头看他打量了一眼。
  看到这个表情，余明康心中一个咯噔。
  咽了咽口水，扯着余悦的袖子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不会吧？难不成我真说中了？！”
  余悦面无表情：“没有，你想多了。”
  看见这个表情，余明康心中更害怕了。
  他可不是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小子，在京都这么久，好的坏的都听了不少。
  脑子一转，他有点紧张的问：“我也打听过你这类的工作，有个叫……叫中科院的地方？”
  他听说那里就是专门干研究的，是国内做学术研究最厉害的单位。
  从那里面出来的都是大领导，说话别人都要敬三分。
  “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余悦老神在在的看着余明康。
  猜中了！
  看到这个表情，余明康心情激荡，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听说在里面上班搞的都是机密，不能轻易泄露，怪不得余悦说话老是模模糊糊。
  老余家出息了啊！
  他们老余家竟然出个大领导！
  这、这要是被家里知道了还不得高兴的疯掉？
  这他娘的，别说进祠堂了，恐怕老家那些人得连夜把祠堂给翻新再给小悦单开一页！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你不会从入学开始，一直都在这里吧？这要是家里的人知道还不得疯了？”
  余悦赶紧摇头：“这可不兴说，群众里面有敌人，咱们得低调。”
  前段时间，其他研究院就抓出来了两人，这段时间更严格。
  过去这两年就好了。
  余明康长叹一口气，做个封嘴的动作：“那你照顾好身体，叔叔和婶子那里我回去说一声，只是他俩什么反应，我可管不了。”
  余明康没敢追问，说起了回家的事。
  他回了没给妹妹带回去，想到家里人的反应，他就感觉头皮发麻。
  “没事，我自己也会打电话回去解释。”
  过年嘛，能回她肯定回。
  但这不是项目马上就要结束了，实验室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的完成最后工作。
  王选早在她放假前就约她谈过了，需要她留下帮忙。
  完全没办法拒绝不是。
  余明康看她这样，明白她是真的没空回家。
  当天就买了第二天的票回家去了。
  送走余明康，余悦就抛掉了杂念，开始专心在实验室里面编程序。
  等加班了三天从实验室出来后，听到同事之间的谈话，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打电话回家。
  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到了轴承厂，报上余光明的名字，没多久就听到余光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