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打开电脑, 下载了花门直播app，她作为混过娱乐圈的人当然玩过直播。
  先注册给自己取个好名字，她思考了一会儿敲下――玄学的尽头是科学。
  个性标签，一切玄学可以用科学解释。
  直播间标题……
  系统315：【……】宿主你说的报复就这？我怀疑你在驴统。
  明度没理系统, 取好标题就开播了。
  开播后观众人数0, 明度想到自己从前一开播就是万人单位的辉煌过去。
  算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没有人明度也不急，她也不说话, 让系统315提醒她有没有人进来。
  申德是花门直播app的老油条, 就是那种聊天等级很高, 但是花钱很少。
  至今没有人能让这个浪子冠上粉团的头衔。
  他的等级却已经有八十九级。
  他除了看大主播的直播还喜欢去新人那里串串门, 当然不是去鼓励主播。
  他是去看看是主播熬走他，还是他熬走主播。
  主播这个行业门槛低, 什么人都可以, 但能一直做下去的却是少有。
  他很多熬一两个月主播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他已经攒了上百个主播了, 都是他的功勋章。
  新人主播开播会有七天的新人推荐, 申德可以直接从这里淘。
  今天也是，他挑了挑正要点进一个封面是大美女的直播间, 余光却扫到一个叫科学vs玄学的直播间，有点意思。
  申德点了进去, 他下意识看了一下人数，直播间里有三个人。
  包括他，新人直播间就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主播你的声音好好听啊，主播要不你去做露脸直播呀，想听你唱歌。』
  『西西细细嘻嘻送出一朵花花。』
  花花是免费礼物，签到就能得到, 这是一种鼓励和支持。
  当然别小看送花花的观众，说不定他/她将会成为你的榜一大佬。
  明度也不特立独行，表示了感谢。
  申德：声音倒是真的挺好听。
  『不是讲科学和玄学么，光声音好听可不行。』
  明度也不慌，“才开始，醒的和省的这位观众不要急。”
  “既然有三位观众，就你们三位有缘人了。”
  已经打算离开的第一位观众又留了下来，打算听听明度要讲什么。
  “第一位哈哈不是嘿嘿观众，不知道方不方便露脸，不方便也可以私发给主播，主播将从科学的角度阐述你的算命结果。”
  观众们：？？？
  三人都被明度的话弄懵了，这么说好像是科学vs玄学，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在另外两个观众的怂恿下，第一位观众哈哈不是嘿嘿选择了露脸。
  一连接，直播间出现一个清纯小美女。看着年纪就不大。
  张敏敏：“我要做什么？要报生辰八字吗？我只知道自己的农历生日和身份证上的生日。”
  她也胆子大，镜头前一点也不胆怯，直接问起了明度。
  “私发给我就可以了。”
  明度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玄学，所以这种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就好。而她也只是走一个过场。
  张敏敏直接把两个都发给明度了，“主播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没把这当回事，算命么都是假的，还科学的角度，那就更假了，她不信，但好玩啊。
  申德和另一位观众也在等着。
  张敏敏见明度没说话拿起一包薯片撕开吃了起来，一时间直播间都是咔嗞咔嗞的声音。
  刚进来的观众：？？？
  主播直播吃薯片，再一看这是观众连线，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又过了三分钟，明度开口了，“你出生的时候家里贫困，但在你三岁那年家里开始发迹，一直到今天家里富甲一方，你的父母也彼此互相扶持，所以生长在这样家庭的你胆子比较大。”
  “主播你不会是调查我吧？还是趁这点时间去我围脖看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张敏敏最初被惊到了，但说到后面自己说服了自己。
  “我这不是算命直播间，所以你这么说也对，现在是信息时代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获得你想要的信息，有针对性的研究你可能就落网了。”
  明度查肯定是没查的，她都说了是科学vs玄学，她的名字又叫玄学的尽头是科学她站的是科学。
  “还有算命的，遇到中年妇女可能遇到孩子、婚姻、事业这三大类事情，如果是男人就很可能是事业的问题，算命的会将通过这样的概率筛选。”
  张敏敏：……听着很有道理，但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度：“一切玄学都能用科学解释。”
  明度又举了一个例子，“比如你从小喜欢猫，但养过一只猫后，它离开了你，所以你再也没有养过。”
  张敏敏手中的薯片啪嗒掉了下来，“主播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猫？”
  张敏敏从来没有跟外人提过，她家在她很小的时候发迹是没错，但她也是过了几年苦日子的，而且因为工作她从小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奶奶在乡下，粮食都自己吃，实在没吃掉会给鸡吃，不可能养猫。
  她喜欢猫猫就偷偷从家里拿了吃的去喂，喂了她也不记得有多少天，当再次看到那只猫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她才五岁，但猫猫死去的惨状一直刻在她的记忆里，即使变得模糊却也让她想起来就害怕。
  所以不管猫还是猫的照片她都不看，朋友们都当她讨厌猫。
  西西细细嘻嘻：『所以主播说中了是吗？这还科学？请问怎么解释？』
  申德这肯定是套路，他才不信，等着吧，轮到他一定拆穿主播。
  新进来的观众也在下面追问，张敏敏却没看他们，追着明度问：“主播我想听你说，你这是科学还是玄学？”
  明度：“这是可以解释的，首先女生百分之八十喜欢猫，不喜欢猫有猫毛过敏，纯粹讨厌猫，经历了一些事情不能看见猫，你的房间有许多毛制的东西。”
  观众看向直播间里的张敏敏，她的人占了一部分，但可以看到她后面的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小说毛绒公仔，毛球钥匙扣。
  “不排斥毛制品可以小小排除一下猫毛过敏。”明度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喜不喜欢猫这件事先放一边，你的公仔里有很多动物，但唯独没有猫，你的围脖也没有任何和猫有关的话题。”
  明度是直接从因果线看到她和猫的牵扯，但她不是主张科学么，要讲证据。
  系统315：看着宿主瞎编也是辛苦了。
  明度不是想在玄学一道胜过勤凡思，推翻玄学走进科学，直接抄底老家才是王道。
  嗯，她本身也不会玄学，科研才是老本行。
  明度运用概率学来分析着，最后得出张敏敏她喜欢猫，喜欢猫却没有任何有猫的东西，那么只能是经历过一些事情了。
  猫猫离开是最简单的原因。
  最后明度说：“你听懂了吗？”
  张敏敏：或许大概……我要学好数学？！
  受概率学洗礼的张敏敏下线还是懵逼的，别说懵逼了，现在她想拿起数学补一补，到时候也把人说的晕头转向。
  其他观众：“……”
  其他观众：“……”
  『我毕业了怎么还受到了数学的洗礼卧槽！』
  『我还懵逼着，只听懂了你听懂了吗？我听懂个屁！我听懂。』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算命也要学好数学，一切的尽头都是数学，大师我悟了！』
  申德也懵懵的，他是觉得主播是骗子，但主播好像是来科普科学的，但听了之后好像是在引导他们学好数学，所以……
  他被绕晕了。
  明度一通讲解大家都迷迷糊糊的，不过迷糊归迷糊主播看着很厉害的亚子。
  一个接一个点了关注，张敏敏也是其中一个。
  然后就是下一位，西西细细嘻嘻。
  西西细细嘻嘻选择了露脸，连接上后是一个身穿外卖服的女人。
  『姐妹你可以啊，送外卖还不忘看直播，小心中途车祸。』
  『楼上说话注意点哈，虽然我也觉得不好，但语气还是要好一点的。』
  卢惠赶紧解释：“大家不用担心，我在休息，已经跑到足够的单了，而且主要是送到学校，很近的。”
  每单的钱不多，但单子多加在一起她也能赚不少。
  『那还好，安全你我他出行靠大家。』
  『我现在只想听主播的科（数）学论。』
  『哈哈哈楼上你够了！不要说出来，主播会不好意思的。』
  卢惠没有再看弹幕而是跟张敏敏一样把生日和身份证日期发了过去。
  虽然主播解释的是数学，这个好像没什么必要。
  明度：咳，非要说就是仪式感了。
  明度没直接开讲，毕竟她还要给她的果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