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意的，人家期末考物理满分好吗。”可是拿了单科奖学金的人。
  “这都上了一个学期了，也不怕跟不上。”
  “你酸了你酸了，不就是物理没考过人家，大气一点。”
  “谁不大气了，我说的是实话。”
  “你们别吵，夏妍你看看她学到哪了，不会是真的临时起意吧。”
  这话问的有深度，中途插队不要紧，重点是学到哪了。
  夏妍：……要不你们来？
  其实夏妍自己也好奇，见明度沉浸在学习中，大着胆子往她那边看。
  她敲击手机，发了出去，“她在看电磁学，应该事先学了一点。”
  “电磁学……也不算多。”
  按照学习进度，要先学力学篇，然后才是电磁学，后面还有七本书，学完这七本就进入实验培训阶段。高二正好可以参加预赛。
  反正他们就觉得明度是飘了，以为仗着年级第一就可以兼顾两门竞赛。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全校都对她只有一个印象――努力。刷题刷出来的学神。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明度昨天才开始学习，赶上他们并超越再轻松不过了。
  章老师看见明度很高兴，上课声音都高了一度，尤其是明度整堂课看着他的那双渴望知识的眼睛。
  他就喜欢这样喜欢知识的学生。
  下课了过来说：“你要是有不会的可以问秦诵，他也参加数学竞赛，这样方便。”
  明度回头一看，秦诵难得没趴在桌上，喝着水，少年的喉结微微颤动。
  章老师出了教室和金老师迎面碰上，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加快脚步。
  点头点到一半的金老师：……？
  章老师走到半路想起来，要是明度正好从教室里出来，那他挖老金墙角的事情不就被他知道了。
  “……”章老师退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朝着办公室走，抹了把脸，没事没事，不是他主动的，学生自己要来，老金也不能拦着不是。
  而且也没那么巧吧，总不能刚来这事儿就曝光了。
  有的事就是不经念叨，念叨着念叨着，就真的发生了。
  明度收拾好书包，从物理竞赛教室出来，一步没挪，就被看到了，两人还来了个对视。
  金老师走在前面，明度走在后面。
  金老师坐在办公椅上都没缓过神，他这是被挖墙脚了？竟然有人挖他墙角！还挖动了！
  气的他胡子都歪了。
  “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听听，听听这话，敢情还是他没事找事了。从来只有老金选学生，没有他被选的份。
  明度见金老师不说话，她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物理还有很多要学。
  老金拉长了脸说道：“题给你，这周写完三分之一交上来。”不是惦记他的试卷吗，好好写。写不完就别进班！
  明度：有这好事，您早说啊。
  “谢谢老师。”明度笑了。
  明度离开后，老金忽然反应过来章老师这两天奇奇怪怪的举动，是为什么了。
  真是好样的，比那□□肚还能耐。咬牙切齿。
  “阿嚏。”章老师打了个喷嚏，把衣服裹得更紧了，喝了一口茶，“哈~”暖和。
  明度抱着练习册回到教室，吃过饭，也没看物理，直接刷起了数学竞赛题。
  等到她从题海里□□，教室里都没人了。
  明度关上灯，关了门，走在楼道上。
  今天迟了一些，高三晚自习下课已经有五分钟了，他们吃饭上厕所都掐着点，教学楼几乎没什么人了。
  每走下一层，感应灯应声亮起。
  秦诵看着亮起一盏灯女生就笑一下的幼稚行为，嘴角隐隐有了笑意。
  随着走远，影子拉长，长到落在他的鞋上，就好像他踩着她的影子。
  “这么晚？”
  听到声音，明度倏然转头，看清说话的人，“秦诵。”
  她回过头，清甜的嗓音再度响起，“你不是也这么晚。”
  两人都没再说话，在过了桥后分道扬镳，一个回宿舍，一个出了校门。
  到了周四，就轮到数学竞赛了。
  明度依然早早的到了教室。
  姚嘉昂着头过来，站在她面前，“听说你去物理竞赛班了。”她的脸上带着探究。
  她的话音落下，刚进来的尖子生们转过去，惊讶的看着明度。
  怎么好好的要去物理竞赛，是……放弃数学竞赛了吗？
  明度没有回答，笑说：“你好关注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姚嘉没好气的说：“你都放弃数学竞赛了，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数学是所有竞赛科目中耗费精神最大的一门。
  没有人觉得明度这种刷题刷出来的学生，能够兼挑两门。
  甚至以为她是不是数学学的力不从心了，才要放弃数学，转去学物理。
  第48章 这就是学神的真正实力吗？
  余苗苗听见动静, 放下笔。
  她看着明度皱起眉头，心里不太赞成明度这种行为。不过竞赛班的同学来来去去，走着走着就散了, 再正常不过。
  她尊重明度的选择，也没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只是……她到底摇了摇头。
  秦诵从后门走进来，拉开凳子，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众人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姚嘉双环抱胸，嗤笑了一声, “既然选择了物理, 就别来这里了。”
  “这里……”她拉长了声音。“是给要真正学数学的人来的。”
  “聒噪。”秦诵的声音低沉中含着磁性，依然是那么多干净。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姚嘉错愕的望向秦诵, 秦诵趴在桌上, 只能看到一个黑溜溜的脑袋。
  她脸红了又白，站在那不知所措, 进退两难。
  她为难她的，明度自顾自刷起了题, 谁都不能耽误她赚钱。
  『宿主加油哦！』艹它在说什么，唉, 麻了，随宿主吧。
  金老师又一次踩着上课铃声进门。
  他发下试卷, 逡巡了一周, 目光落在明度身上，冷哼了一声。
  还以为是个踏实肯学的学生, 没想到还没参加预赛就飘了，是试卷做完了，还是那本紫色秘卷全写对了。
  好好的去物理竞赛凑热闹。
  数学不香吗？
  金老师用着浑厚中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说：“明度上来写。”
  “你们不准看黑板, 半个小时候后我们来讲解第一题。”
  尖子生们感受到了浓浓的低气压，明度这是第一次得罪老金了，上一回运气好赔上一本草稿本，这回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尖子生们胡思乱想中，被老金扫了一眼，一个个菊花一紧，老实写试卷。
  老金眼皮子一抬，“旁边的，把秦诵叫起来。”
  旁边的尖子生：……我不配拥有姓名吗？！
  不过想到被老金记住的现在一个在上面写题，一个被臭骂过，嗯，不被记住也挺好。
  秦诵爬起来，看着试卷，慢慢的慢慢的打了个哈欠。
  看得老金恨不得冲上去抓着秦诵的笔帮他写。
  这次题目全部是大题，难度又双叒叕提高了，是老金给他们的新学期礼物，让他们收收心，反省反省。
  所以他们就被难倒了，越想不出来越烦，耳边还一直能听到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
  他们忍不住嘀咕，明度不会是在瞎写吧？
  破罐子破摔，她写不出来，让他们陪着一起。
  他们不知道是忘了明度测验成绩除了第一次班级倒数第一，后来比他们强的事。
  还是明度书呆子的形象太深刻了。
  又或者不肯承认，明度真的厉害，一看题就知道怎么解。
  以至于都不往她会做的方向猜。
  这时，明度转过身说：“老师我写好了，第一题要一起写了吗？”
  这话瞬间门在还没思路的尖子生们耳边炸开，炸的他们恍恍惚惚。
  此时不过上课五分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