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 落在林可烟的脸上。
  林可烟皱了皱眉，被光晃得不太舒服，然后眼前一凉，有什么东西盖了过来。
  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是黑的。
  她掀开罩着眼睛的某个东西，拿在手上看，是个黑色的冰丝眼罩。
  材质很好，拿在手里跟绸缎一样。
  “洗过了。”陆白在一旁说。
  林可烟说：“谢谢。”
  看了眼手机，距离京市还有三个小时。
  到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六点了，太阳已垂在城市边缘。
  林可烟空着手出来，随身的东西都在陆白那里。
  方老师走在前面，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反倒嘴角有隐隐约约的笑意。
  “现在，我强调一下纪律。”方老师穿着一身酒红色棉袄，鼻子冻得红红的，“在游学期间，我希望大家都做到有事报备，无事不离开班级，并且保证你们的手机随时能联系上，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好！”大家都恨不得拍胸脯保证了。
  “方老师！”有男生在后面探头探脑，“那我们晚上能出去玩吗？”
  “最好不要。”方老师环视一圈，“记住，出去的话来跟我报备。”
  “害！”大家都唉声叹气了。
  乔静悄悄从后面挤过来，在林可烟耳边说：“没事，我们到时候想办法。”
  “怎么想办法？”林可烟问。
  “你去跟方老师说，她肯定同意你出去，你再带上我。”
  林可烟沉默了半晌，说：“你挺会想办法的。”
  乔静“嘿嘿嘿”笑了。
  到京市的第一个晚上，安排好房间，大家一起下馆子。
  一个年级的学生都被打乱，分配在不同的楼层，唯一相同的点就是——格外吵闹。
  尤其是男生，起哄的，大笑的，东奔西跑的，林可烟坐在一楼，听到楼上发出的“咚咚咚”楼板踩踏声，稍微有些不习惯。
  方老师也觉得吵，尽量让自己的班级安静下来，喊了几嗓子，终于能听见人说话了。
  “先点菜吧。”
  菜单传过来，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一两种自己喜欢的菜，传到林可烟这儿时，她扫了一眼，勾了一道肉末茄子。
  陆白没选，拿到菜单之后就传出去了。
  “没喜欢的？”林可烟问。
  “差不多都被大家选了。”陆白说，“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哦。”
  “你喜欢肉末茄子？”
  “还好吧，喜欢软烂的茄子。”
  吃完饭班上还有人闹着去KTV，被方老师用冷漠的眼神一瞟就不敢再多说了。
  之后，回去睡觉的回去睡觉，不想回去的也只能在楼下散散步聊聊天。
  上楼之前，林可烟被陆白叫住。
  他高高的，林可烟抬头看他，只到他的肩膀。
  “我在外面住。”他说，
  “在外面？”
  “嗯，我爸妈给我订的。”
  林可烟顿时明白了。
  这是怕他在外面住得不好，又重新给他订了个更好的。
  “哦。”林可烟不知道说什么。
  陆白看着她，眼睫毛在路灯的映衬下变成浅黄色，轻轻眨动，撩得林可烟的心弦晃来晃去。
  她再次开口：“怎么，你想我跟你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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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忘记定时间发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