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笨死了...盯个哨差点把命搭里面，我真是服了...”
  嘟囔着给他换药，黎乔看着那丑蜈蚣似缝起来的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懈怠了。”将她抱入怀里，阎弃倒也不狡辩，“在温柔乡泡酥了，小乔，你得负责...”
  抬眼皮看他，黎乔没说话。
  “...汪。”
  这才弯起眼睛伸手挠他的下巴，顺着摸到他的鬓角，毛茸茸的硬茬手感真是不错，黎乔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满意点头：“很帅，很有男人味。”
  “你喜欢？”仰头凑着轻吻她的下巴，邹羡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的头顶，“那以后就这样。”
  “都行，你怎样都好看。”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实话，他却跟被戳了软肉一样的笑，窝在她怀里震得她胸都麻麻的。
  不老实的小狗笑够了，隔着衣服就吃她的乳，黑色打底衫都洇出深色才恋恋不舍向上，锁骨上都被他舔出润泽的反光，黎乔哼了几声，刚要他下去舔一舔，门铃就响起了。
  “我去，你别动。”
  用开衫毛衣遮住湿润，黎乔摸了摸小狗欲求不满的脸安抚他，整理着头发开门，看着表情淡漠的何青山，还是心虚了一瞬间。
  “你怎么来了？”不自在地拢了拢衣服，黎乔挡在门口不想让他进来，“我等会儿就过去，不用来接我。”
  撩眼皮看她，眼里的无奈都溢出来了：“不是来找你。”
  那就更不能让他进来了！
  握住他的手臂哀求讨好一样晃了晃，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进来吧，小乔，没事。”
  似笑非笑瞥她一眼，何青山握住她的手，就在变脸色小狗的紧盯中走了进去。
  “...昨晚谢谢了。”
  微微颔首，何青山解开西装扣子落座，点了点旁边，黎乔抿唇，还是站到了阎弃身边，拉着他做到了另一边。
  唇角又勾深了一分，何青山将手里的文件袋扔到桌子上，示意阎弃拿过去。
  “你母亲家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疑惑看向黎乔，阎弃将文件放下，略带警惕：“你想干什么？”
  “改姓，还是跟你母亲，都可以。我不能不管你。不过你已成年，我也没有太多能管的。”看向黎乔，何青山又勾起唇角，意味深长，“你嫂嫂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照顾好她。”
  嫂嫂？！
  黎乔瞪他，阎弃则是涨红了脸骂出声：“你是武大郎吗！还嫂嫂？！”
  “阿乔，没有告诉他吗？”
  招牌式的讥讽微笑又挂在他的脸上，何青山惬意的样子好似在自己的家，起身走向落地窗看向外面。
  捏了捏他的手心，黎乔看着盛怒的阎弃，摇了摇头。
  咬牙忍下怒火，阎弃低头咬她，忿忿低声开口：“我咬死他...”
  还是忍不住露出个笑容，黎乔摸摸他的脸，看向何青山：“走吗？我饿了。”
  点了点头转身，何青山还没伸出手，小孩就挽上了他的臂弯。满意摸了下她的发，何青山抬头，狼崽子的目光不再带恨，浓稠的嫉让面目都有些狰狞。
  微微颔首，搂住小孩的肩转身离开，直到他坐上车，站在窗户边上的阎弃才泄漏出一丝担忧。
  “他死了吗？”
  坐上车第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事情，何青山似笑非笑睥她，手指搭在她的开衫衣襟上，轻轻一拉，深色的印迹就在暧昧的位置，隐晦又下流。
  “邋遢。”
  不自在遮住，黎乔又问了一遍：“他死了吗？”
  握住她的脸，眯眼看了看，几息又放开，何青山拿起手机，冷淡嗯了一声。
  恍惚坐回去，肩膀都松懈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要开口，看着他格外冷淡的眉眼，黎乔舔了下嘴唇，靠过去亲吻他，却被他直接躲开。
  “怎么了嘛...”赖皮一样坐到他腿上，直接将他的手机放到一边，黎乔解开他的领带勾着向自己，也不管他没有任何反应，撒娇一般亲吻他的下颌，“人家就是先确定一下嘛...要不然心里乱跳...生气啦？”
  冷淡嗤笑一声垂眸看她，他还不说话。
  “别生气嘛哥哥...阿乔错了，亲亲...”
  指腹在他后颈上轻柔摩挲着，黎乔甜美的呼吸也萦绕在他的唇边，少女的撒娇示弱软得像春水，何青山点在座椅上的手指停顿，微微侧头，喉结微动，轻轻的一声嗯刚从喉咙里滚出来，少女讨好的吻就盖到了唇角上。
  小狗一样的舔吻还是撬开了他的唇，当他的舌头主动缠绕上来时，黎乔发出一声得意的轻笑，大人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还是用了力。
  吃饭时不自在遮着自己被咬破的唇，黎乔双眸含水一样晃着瞪他。
  “疼死了...”
  “装模作样。”
  又哼了一声，黎乔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他一下，他抬眼看自己，才嘿嘿一笑缩回了脚。
  “等会儿要回家吗？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不好。”
  “你不想跟我约会吗？”
  “现在不算吗？”
  噎了一下，黎乔又踢他，结果被他夹住了脚，动弹不得，直到吃完饭才被松开，坐到车上还撅着嘴装委屈。
  “想看什么电影？”
  抬头看他，还是那样淡漠，黎乔惊讶一笑，靠到他的怀里：“什么都行。”
  他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黎乔还以为自己真能把他拉到电影院里，结果看着倒影，还是回何家的路，黎乔失望的眼神毫不掩饰，何青山眼里的幸灾乐祸却越来越浓。
  小孩上电梯时头发都蔫了，何青山嗤笑一声，她还抬头瞪自己，电梯门一打开，气呼呼往里走，没走几步，就放缓了速度。
  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黑暗中只有一束流光打在从没放下来的幕布上，黎乔踌躇走到沙发前，茶几上还有冒着热气的爆米花，倒好的冰可乐上面还在冒着气泡。
  “看什么？”
  声音从背后传来，黎乔恍惚着回头看着认真挑片子的何青山，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喜欢看什么？”
  抬眼看她，终于露出一个略带温暖的笑容，只一点点，也很浅淡，但就是不同。
  找出自己喜欢的影片，何青山脱掉外套刚要坐下，就又被黎乔拉起来：“换睡衣吧，这样多不舒服。”
  换好睡衣坐下，她又起了幺蛾子，非要喝杨枝甘露，何青山似笑非笑瞥她，把管家的电话给了她。
  最后看着摆满的茶几，何青山无奈仰头，看到管家揶揄的眼神，笑着微微摇头。
  “小孩就是幼稚。”
  “大人就是无趣。”将草莓喂到他嘴里，黎乔嘿嘿一笑，“你不一样，哥哥很有趣。”
  “嗯，你也不一样。”看着她惊喜的眼神，咬碎多汁的草莓，“你太幼稚。”
  哼了一声裹紧毯子，黎乔滑到地毯上，靠着他的小腿，一边吃水果，一边认真看电影。
  上个世纪的默片初看十分无聊，看进去就却让人发笑，黎乔本来就忍不住笑，看到兴起，靠在他腿上笑得发抖，水果都要撒了。
  好不容易笑够了，黎乔拿过杨枝甘露吸了一口，突然又听到了一声轻笑。
  默片的黑白光影映在他的脸上已经模糊，狭长贵气的凤眸眼尾上扬，张扬的眼睫长而密，这么模糊一看，像是画了精致的眼妆。
  这双平日里目空一切的眼睛里此刻氲了水气，光影映在上面，那点小高光无比清晰。
  他在笑，没有任何别的情绪。
  好似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他并没有低头，继续认真看，只揉了下她的脑袋，像是在哄小狗。
  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消失了，自己的性器却被掏出来，小孩湿润温暖的主动让他垂眸看了一眼，几息，还是专注于电影。
  东西被自己含硬，舔射的时候默片特有的声音还有，微喘着咽下嘴里的东西，黎乔拿过还剩一些的杨枝甘露顺下，又趴到他的大腿上继续看，好似刚刚只是馋水果一样馋他的精液，做了件稀松平常。
  等到影片停止，黎乔还趴在他的腿上。他的手也盖在她的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两人真的好像主人与宠物，依偎在初冬的夜晚，互相取暖。
  “何青山，腿麻了。”
  嗤笑一声将她抱起来，大力捏了几下她的腿，她难受的嗷嗷叫，他却越笑越开心。
  “幼稚！”
  挡着他的手，黎乔趴在他肩上，眼泪都被他这几下捏出来了。
  “没你幼稚。”
  侧头看他带笑的眼睛，黎乔还是没忍住，被蛊惑一样过去舔了下他的眼尾。
  “...你喜欢幼稚的吗？”
  “不喜欢。”
  没带一丝犹豫的话让她有些失落，黎乔哦了一声，就要松开手臂，下一秒，却被他直接抱起。
  “喜欢你。”
  靠在他胸膛上愣愣看着他，他并不低头，但嘴角还是那样的笑容。
  “...你在说情话？”
  “不是。”
  他这才屈尊降贵般低头看她。
  “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