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八零极品假千金 第44节
作者:九尾君上      更新:2022-06-12 00:49      字数:4052
  “放在原地。”
  “好的。”三人将东西放下,郝南道:“钟同志,您忙,我们下下去了。”
  钟毓秀点点头,“有劳你们了。”
  三人一走,狗蛋关上房门,将地上的东西搬进实验室。
  “主人,东西都搬进来了,可要打开?”
  “打开吧,我先看看质量如何,零部件达不达标。”钟毓秀走上前,与狗蛋一起开达包裹;一个个打开,再清点完,用了二十多分钟。
  其中有电脑零部件、各样工具、监控设备所需外壳和零件,还有一些网线;依照她的图纸来制造,里面的东西不说每一样都达到她的标准,也差不离,可见这个年代的人多么有钻研精神。
  一张图纸,人家就能给你制造出来。
  “狗蛋,咱们至今科技虽然落后,以后会更好的。”有那些钻研精神一流的人,未来不远了。
  “主人在,肯定会更好。”
  钟毓秀轻笑,“就你会说话,电烙有了,你把电脑给我组装出来;芯片、主板的问题我来解决。”
  “没问题的主人。”
  一人一机器人忙开了,窗外拉下黑幕,房门再次被敲响。
  “谁啊?”钟毓秀正在兴头上,骤然被打搅,心情不美好。
  狗蛋低声道:“是田尚国。”
  “我去,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钟毓秀急忙起身,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还是狗蛋在旁扶了一把,“主人小心,久蹲起身要慢。”
  “知道了,知道了。”地上那堆东西也顾不上了,钟毓秀起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发号指令,“狗蛋,你继续,我回来再看。”
  狗蛋滴滴滴响了几声,算是回应;有人在外头,主人又离开了实验室,它不能大声说话。
  钟毓秀拉开房门,歉意道:“多谢田同志提醒,差点忘了时间。”
  “钟同志,是现在走,还是等会儿?”田尚国询问。
  “现在就走,我没什么需要拿的。”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越过田尚国匆匆往下走。
  田尚国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下楼,郝南扭头看来,“钟同志,您忙忘时间了吧?”
  “还真是。”钟毓秀轻笑,“走吧,到了学校还得去一趟办公室拿备课本。”
  “好的。”
  二人跟在钟毓秀身后一道出门,田尚国顺带关上大门,上锁。
  一行三人行色匆匆,在大院里散步的家属们看到了也只是好奇看两眼;在大院里住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能问的不要问,不该管的不要管。
  钟毓秀自从住进来还没去邻里家拜访过,一来是忙,二来是没那份心思;这些人都知道大院来了一个姓钟的人,还是个小姑娘,待遇好的让人嫉妒。那些在职人员自会叮嘱家属,不要去招惹新来的那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人家背后站着严家,上面还重视的很。
  基于种种原因,钟毓秀的日子平静又平淡,也是她最想要的;如今实现了,她怎会去改变?
  出了大院,夜幕已经彻底拉下,街道上灯光昏暗,有些角落里甚至没有光亮。
  郝南、田尚国提高警惕心,在黑夜之中,两双眼睛扫过各个方向;借着隐隐绰绰的灯光观察每一个角落。
  钟毓秀步履匆忙,对于两人的警惕,她没出声;到了学校门口才道:“你们在学校门岗等我吧?门岗待着能避一避冷风,我上完课就出来。”
  “我们跟您进去.......有人!”
  两人往同一方向挪一步,无形之中将钟毓秀护在身后;一个人影疾步而来,被郝南二人拦住。
  “毓秀,是我,大哥。”
  “万毓宁。”钟毓秀皱了皱眉头,道:“郝同志,田同志,不用揽着,他是万家的万毓宁;他来找我应该是有事。”
  万毓宁人高挑,身板却消瘦,与原主记忆中的样子相去甚远,老了有十来岁的样子;想来是被下放后吃了不少苦头,不然,不会被折磨成这样。
  “是。”郝南和田尚国放开手,让开半步,并未退开。
  万毓宁越过二人,行至钟毓秀跟前站定,脸上扬起笑,“小妹,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万毓宁同志。”钟毓秀不咸不淡的回应。
  “小妹,本来白天就该来看你;可是爸生病住院了,不得不趁爸睡着了才来找你,我还以为要等到你放学的时候才能见到你了。”万毓宁满目喜悦。
  钟毓秀轻笑,“是吗?”
  “是真的,小妹;爸很想你,来找过你回去听说了万毓桐的事情,一下子给气病了。”万毓宁内心有对亲妹妹的恼怒和愤慨,也有对这个相处十几年的妹妹如今冷淡的态度而难过。
  “他让你来的?”
  万毓宁点头,“不是爸让我来的,是我要来;当初送你去下乡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送走你,我和爸都怕万毓桐会更偏执,也怕伤了你。”
  “没必要说这些,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你给的断绝书我还保存着。”企图以欺骗,打感情牌的手段打动她?别想了。
  “断绝书的事儿,是我不对。”万毓宁爽快承认错误,“断绝书是万毓桐盯着我写的。”
  钟毓秀摆摆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没事儿我还要去上课,没有耐心配合你表演兄妹情深。”
  万毓宁眉头轻蹙,深深凝视她。
  “小妹,你.......”为什么变了这么多,以前的小妹不是这样的。
  “有事儿吗?”钟毓秀再次问道。
  第76章 扯掰不清
  万毓宁一时哑然。
  “以后你们不用来找我,我和万先生说的很清楚,欠他的养育之恩,还清了。”钟毓秀面无表情,眼底尽显冷漠,“有句话,你不妨告诉他;初下乡时的钟毓秀已经死了,没钱治病,被亲人抛弃,万念俱灰之下死的。”
  “既然你们能做到只给两套衣裳,一套书本将人送去乡下;那就是你们彻底将人丢弃,任其自生自灭,如今再来说这些,不觉得你们很虚伪吗?”
  说完转身进了华大,原主的记忆她全都有,因此才会如此冷淡。
  被亲人抛弃的心痛和难过,她切身体会;没钱没票,吃饭都困难,求助无门,在乡下被束缚住了脚步。加上原主眼界有限,心思沉浸在过去,一心觉得死了才好,如此自愿死去。
  万毓宁直愣愣站在原地,被钟毓秀的话震地回不过神来,什么叫万念俱灰死的?明明还活着,不过是还在怪他们。
  郝南和田尚国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凉风;他们二人将钟毓秀的话听进去了,从调查的资料来看,钟同志当初确实病了一场,却没有死,从此认真过日子,开始踏踏实实的生活。
  也许,那是她的过去死了,现在的她是新生。
  “钟同志,您别难过。”走在小道上,郝南轻声宽慰。
  钟毓秀扭头望向他们,不仅郝南目露担忧,田尚国也是满目关切,不禁笑了笑。
  “谢谢你们关心,昨日之日俱为过往;不用担心我,这点都是小事儿。”
  难过的是原主,不是她;在生产队看到万学汤时,确实觉得难过。然而,自从送了一次衣裳和吃食给万学汤后,那种感觉消失了。这次再见到万家父子,难过的情绪再也没有出现过,想来是原主的执念没了。
  “您不难过就好,他们放弃你,是他们没眼光。”郝南道。
  田尚国叹气,“说什么呢?那是他们偏心,和眼光没关系。”又不是物品,还要靠眼光的。
  “他们就是没眼光,还偏心。”万毓桐给钟同志提鞋都不配。
  “你们慢慢说,我先去上课了,要迟到了。”两人差点争起来,钟毓秀不疾不徐出声打断,转头离开。
  这下二人都没法争论了,急忙跟上。
  到办公室拿上备课本,钟毓秀去上课,郝南和田尚国则是守在教室外,就近保护。
  班上同学们十分配合,一堂课下来,加上昨天拉的进度,如今已经去了一半;顶多再有两天就能拉完进度,到时她便能全心投入研究中。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明天晚上继续;有不懂的可以到办公室来问我,其他同学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又是储备知识的一天。”
  “好!”
  一众同学异口同声高声喊。
  钟毓秀笑了笑,走下讲台,径直出了教室。
  在外时刻关注她的郝南和田尚国没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见没了同学在后头,方才跟了上去。
  回到办公室,坐在凳子上,钟毓秀松了口气;晚自习时间不短,一直讲,她也会累的,口干舌燥是免不了的。
  “钟同志,要回去了吗?”
  “后面没人过来了吧?”钟毓秀侧目看向走到门边的二人。
  郝南摇头,“没有人过来,他们都下楼去了。”
  “那就回家,让狗蛋给我们做夜宵;昨天的清汤面不错,今天吃什么好?你们有好吃的面条种类吗?”没有同学过来问问题,她的头脑就放开了,一心扑到吃的上面去。
  “都好,我们都能吃。”郝南道。
  田尚国点头,“不挑嘴。”
  “行,走了,回家了。”笑眯眯地起身走到门口,关灯拉上门,又给上了锁。
  前后往楼下走,到校外却见严如山立于校门口灯光下,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人,那就是万毓宁,他居然还没走。
  “严大哥,你来多久了?怎么不进去找我呀,在外头吹冷风。”现在已经冷了,站在外头吹一会儿都得冷的哆嗦。
  “刚来,估摸着你下课时间过来的。”严如山嘴角噙笑,为她绾去耳边的发丝,“走,我们回家。”
  钟毓秀点点头,跟着他就要走;万毓宁在旁边看的着急,忙出声,“小妹.......”
  钟毓秀扭头朝他看去,“万毓宁同志,我说的很清楚了;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有些事可以挽回,有的事没有回头路。”
  “可是,爸想见见你。”万毓宁急切说话:“医生说爸得了心悸,大病小病的不少;你能去看看他吗?他一直愧疚于心,不能释怀,你若是能去看看他,说不定他心情一好,人会轻松些。”
  “没必要,万同志,你的小妹是万毓桐。”不是原主,更不是她,“严大哥,我们走吧。”
  “好。”严如山颔首应承,牵着她便走;万毓宁还想跟上去,严如山抬手将其阻下,“毓秀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不要再纠缠她;在你们放弃她的时候,她就与你们没有关系了。”
  万毓宁不甘心,也不想放弃,“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别说十几年感情,你们看在十几年感情的份上,给了她什么?”严如山眸光如刀,犀利无比,“你们带给她的是灾难,据我所知,当初有人报复你们家;人家主要报复对象是万毓桐;你们把毓秀推出去挡刀,可想过你们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吗?”
  万毓宁张张口,不知如何反驳;当初人家的目的就是弄万毓桐下乡,离开城里,最后,他们报上的是钟毓秀的名字。
  “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那样做不对,这对毓秀不公平;但你们还是做了,为了万毓桐,你们放弃了毓秀,甚至在绝她的后路,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她没钱没票能不能活下去.......”紧绷着脸的严如山,气势越发来冷肃。
  “别说了。”钟毓秀拉了拉他,她不占万家的便宜才能如现在这般理直气壮,“一切都过去了,要是他们给了我钱票,说不定就不会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