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解救
作者:烟云      更新:2022-06-02 01:52      字数:2021
  苏慕嘴上说着不要,但那纤纤玉手却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撕开了半边衣领,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男子似乎在犹豫,但怎敌苏慕带来的诱惑,男子脱去了外衫,隔着蒙面的布巾,将双唇印了上去,带着些急躁和狂热。苏慕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心,疼痛唤起了些许意识,苏慕左手撑地,右手趁着男子的不注意掀开了那黑色布巾。喉中似乎堵着什么东西一般,苏慕艰难地开口:“周烨。”周烨停下了动作,手蒙住了苏慕的眼,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如果当初救他命的不是严珅,如果他遇上的不是苏慕,如果……太多如果。周烨与陆超是同一村子出来的,关系匪浅。他向严珅禀告完一些事后回到吴城,便听闻苏慕被严钊带走,快马加鞭回到京城,本想质问严珅,但怕严珅彻底将他划到林毅一党,他只能找陆超探探消息,却从陆超嘴中套出了严珅这个下流的计划。一开始,他只是打算骗过陆超,将苏慕带离这个是非之地,但陆超突然喂下的合欢散却让他的原本的计划功亏一篑。合欢散是青楼里常用的药,一般用在宁死不屈的姑娘身上,半瓶下去,贞洁烈女都能变成淫娃荡妇,实在要忍着,最后也会伤及根本,再也难以怀孕。我总比陆超好些吧。周烨心中想着。等他解了合欢散,他便带苏慕离开,苏慕再恨他,总不能恨他一辈子吧。衣帛撕裂的声音仿若天边的惊雷,苏慕闭上了眼,清亮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如果注定陨落成泥,那么用哪种姿态告别世间由她选择。苏慕没有挣扎,只有身体本能的迎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到最后一刻,苏慕的牙还是换了个地方。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背负着苏家上下那么多口人的性命,她不能死。她或许可以称上一声坚强,但却没有坚强到能够清醒的承受这一切,苏慕一用力,剧痛袭来,她如愿昏了过去。周烨察觉到不对劲,定睛一看,却见触目惊心的血从她口中流出,染了血的朱唇格外嫣红。周烨顿时清醒,又痛又急的大喊:“苏慕!”好在他出门在外,习惯了身上带着伤药,他的药都是严珅赐的,都是难得的好药。周烨给苏慕上了药,止住了鲜血,披上外衫,抱起苏慕。如果不能是他,那就换一个人吧。周烨忍着心中的挫败感,朝外走去,怀中的苏慕紧蹙着眉头,不安分的扭动着。还没有走出破庙,周烨就看见了一人骑着马飞奔而来,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在他身上,骑马者才一把勒住了缰绳。怀中的苏慕发出了声低吟,周烨一分神,骑马者便已经下了马,森冷的剑尖抵在了周烨颈上,剑尖锋利,丝血流出。“你来了,她便交给你吧。”周烨一脸平静地用手指夹开林毅的剑,将苏慕送到了林毅怀中。林毅接过了苏慕,感受到了苏慕发烫的肌肤。苏慕的衣领上还带着些血迹,衬得那那段玉颈更加明艳动人。“我不杀你,是想让她亲自来处理。”林毅收回剑,面沉如水。剑光刺痛了周烨的眼:“你一直知道我是严家的人?”林毅知道。他下江南之事,虽然十分合理,但严家不可能任他在外行走,必定会派出人来监视他,而周烨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他自然不会放心:“我敢让你留在身边,自然是将你的家底查得一清二楚。”“可我的身份应该查不出问题。”周烨不甘心地道,苏慕当初救的小乞丐确实是他弟弟,不过是同母异父,没什么感情罢了。“你的身份太干净,正因为过分干净,才令人起疑。”林毅道。周烨看了眼焦躁扭动的苏慕,转身离去,步伐匆忙,一直奔出几里开外,周烨才停在了一片芦苇荡中。草叶锋利,在他脸上割出道道伤痕,他却仿佛不知痛那般。林毅不愿就这样要了苏慕,即便忍得难受,也还是带着苏慕进了山林,找到一汪清泉。林毅不敢就这样带着苏慕进京,只要进去了,严珅定能找到两人的落脚之处,到时带着人来追查逃犯也好,抓捕采花贼也好,多得是方法致两人于绝境。苏慕脚伤未愈,林毅不敢让苏慕下水,便脱了外衫,沾湿了抹在苏慕身上,但似乎对苏慕没有任何作用。苏慕一直在林毅怀中扭动着,手也不安分的一直在做小动作。“我要,我要。”苏慕的话说得模糊不清,反而显得更加旖旎暧昧。林毅点着苏慕的手腕,为她把脉。苏慕体内的血气已经紊乱,没有人为她梳理的话,苏慕的身体反而会受到伤害。林毅犹豫不决,伸出手在苏慕脸上拍了拍:“苏慕,苏慕,醒醒。”苏慕无力睁眼,双手柔若无骨的扣住了林毅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我会娶你为妻,唯一的妻。”林毅附在苏慕耳边,轻声许诺。竹林里,一时春光灿烂。苏慕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她趴在井上,盯着那黑漆漆的洞口,突然有人从井中钻出,将她从井外拉进了井中,她躺在井底,一片黑暗中只有一点点的光。木棉花到处飞啊,丧乐一直在耳边唱着,幽幽怨怨。井外有人伸进了一只手,苏慕却一直够不着。“老头,她怎么还不醒。”耳畔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满含着关心之情。“急急急,急什么急。”一个同样苍老却有些暴躁的男音响起。苏慕感觉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指尖传来一点刺痛。苏慕勉力睁眼,看见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老头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银发都规规矩矩的,他脸上沟壑分明,不带一丝笑意,一看就让人心生畏惧。“这不就醒了。”老头拔下苏慕指尖上的银针,拿起地上接了污血的碗,板着脸将血朝门外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