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之前是和天盛在谈合作，突然改变合作对象，陆凌天不可能不知道。
  虽然他们的项目投入不算大，可这些人都忘了陆凌天的做事原则。他不故意与人争抢，可是，他碗里的肉，是不允许被人抢走的。更何况，他们更欢的合作方，还是鸿跃集团。
  这些人还以为，小项目陆凌天不会在意的。现在看来，他们是得罪了陵城的‘阎王爷’了。
  “汤总，这事可怎么办？当初可是你提议，让我们跟鸿跃合作的。现在出了事，批文下不来，别说赚钱了，我们之前投进去的钱，收不回来，那我们岂不是血本无归吗？”
  “你们着什么急，我也投了很多钱进去，损失的又不只是你一个。”
  有人说了：“沈小姐毕竟年轻，比不得当年的曲小姐。这次，我们可算是栽了。”
  汤有成一咬牙：“你们也别慌，我们这合同不是还没签吗？只要没签合同，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重新跟天盛那边谈合作吗？可我们现在改变主意，对方会不会趁机要价？早知道，我们就不改变主意了。”
  还有一点，是他们最担心的。
  他们这群人，谁又有那个胆子去找天盛的陆少谈这件事？
  一提到这个，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
  汤有成见这些人胆小怕事，有些气恼。
  “有好处的时候，你们一个比一个积极。现在遇到问题，又一个推一个。不去谈，这些钱都打了水漂，你们更别想着赚了。”
  “可是……和陆少去谈，我们可真没有这样的本事。要不，汤总，你去一趟？”
  有人提议，众人附和，汤有成被推了出来，代表大家去找陆凌天谈合作的事情。事到如今，汤有成就算害怕，也没有别的选择。
  在商言商，陆凌天再厉害，也不至于有三头六臂，能把人生吞活剥了。
  他只是想，以后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再叫上这群怕事之徒了。
  话说回来，曲云依按照陆凌天的意思，先整顿好公司内部的问题，这几日，市场部的工作氛围有所改善，可她还是没看到合作的事情有所起色。
  连陈静都开始担心起来：“明天，就是那些客户和鸿跃约定好的签约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真的不用约他们见面吗？”
  “这是陆总的意思，我们应该相信他才对。”
  陈静自然相信自己的老板，这是这心里总觉得有点慌。
  两个人正在为此事烦忧的时候，陈静身边的助理前来回话：“陈经理，曲助理，宏康的汤总来了，说是，陆总说，由你们去和汤总见面。”
  “汤有成？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
  曲云依也觉得奇怪，据她所知，汤有成就是带着那群客户们一起改变主意的人。眼看就要签约了，他怎么会回头来找自己呢？
  “人呢？”
  “在会客室等着。”
  曲云依和陈静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去见见汤有成。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人既然来了，见还是要见的。云依心里猜测，难道真的像陆凌天所说，这叫，愿者上钩吗？
  还是说，他们跟鸿跃的合作出现了问题？
  程越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但凡跟凌天的利益有所牵扯，他都会不遗余力抢回来的，更何况，这次还有一个恨自己入骨的沈佳琪。他们怎么可能把这群客户拱手相让呢？
  一见汤有成，汤有成立即起身上前和曲云依打招呼。
  他们也算老相识，不是第一次接触合作了。
  “曲助理，有些日子不见，你是越**亮了。刚才一看，我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画中仙。”他笑着恭维，又提起陈静。
  “这位是……”
  “陈经理，我们公司负责市场这块的。”
  “陈经理，真是年轻有为啊！看到二位，汤某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陈静淡淡一笑：“汤总说话太客气了。俗话不是说吗？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从你们身上学习。”
  三个人说着坐了下来，曲云依打量着汤有成，他似乎有些紧张。
  “汤总最近忙着发财，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了。”
  汤有成尴尬地笑了笑：“曲助理真会说笑，我还能去哪里发财啊！我能发的财，还不都是靠着曲助理的帮衬吗？这不，过来看看你，自然也是有发财的事情要谈。本来，我是要见你们陆总的，不过，赵特助说，陆总太忙。我这样的小项目，都可以交给曲助理做主。我想，我和曲助理，还是很有缘分的。”
  曲云依轻笑道：“缘分这两个字，可真是不敢当。不知道，汤总有何指教？”
  “其实，还是为了之前谈的那个小项目，我不是打算投资盖一个健身俱乐部吗？之前，陆总说有兴趣合作的。所以，我……”
  “哦！”曲云依拉长着声音应了一声，笑着问起了陈静：“陈经理，这个合作，你知道吗？”
  “这个事，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当时和宏康谈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汤总突然改变了主意，也没有再联系我们的人。我们收到了风声，不是说，汤总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合作伙伴吗？”
  汤有成有些尴尬，还是说道：“此事，二位肯定是知道的。我们之间，就别再绕弯子了。我知道，二位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我开门见山了，此事，是我汤有成之前的做法有欠妥当。今天本来想亲自向陆总道歉的，谁知道，陆总不见客。”
  “生意合作，你情我愿，有什么可道歉的。要知道，这合作，也是要看缘分的。汤总发了财，到时候别忘了我就行。”
  “发什么财啊！上头的批文都下不来，根本没办法继续动工。我今天来，就是想请曲助理替我说说好话，陆总是大人物，看不上我们这些小虾米，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汤某人，感激不尽。”
  曲云依见他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了，立即收起了笑脸。
  “汤总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你们的批文下不来，跟我们陆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