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的嫂子 第123节
作者:
木子程 更新:2022-04-07 22:38 字数:4148
颜博崇对着戚红玉拜了一回,戚红玉同样拿不出拜师礼,也说有时间补上,同时心里思忖着,该送什么礼物呢。
嗯,爹爹库房里有几把好剑,改日偷来,当见面礼正好。
悠然看了看戚红玉和戚老头,想告诉他们:是不是忘了正主,她才是孩子们的母亲,决定权应该在她吧。
还未等悠然反对,丫丫也过来凑热闹,吵着要拜师。
戚红玉本就喜欢丫丫,将小丫头抱起来,让丫丫做自己的亲传弟子。
戚老头也不甘示弱,安慰颜博崇三人,让他们放心,一定让他们成为武林的泰山北斗。
颜博崇三人听了,眼冒金光,纷纷抱着戚老头的大腿,嘴甜地喊着师公。
悠然轻咳一声,想提示大家,这里还有个人,有决定权的人,可几个孩子太高兴,完全忽略了悠然的存在。
白梅在一旁捂唇偷笑。
戚家父女到来,饭食自然很丰盛,颜博崇几个嚷着是沾了戚老头的光,乐得戚老头合不拢嘴,发誓将毕生所学传给颜博崇三人。
饭后,瑞王带着戚红玉离开,丫丫很是不舍,抱着戚红玉的大腿,不让她离去,非让戚红玉教她武功,等她武功大成,能定打败哥哥。
颜博崇几人不以为意,白了丫丫一眼,缠着戚老头教他们功夫。
戚老头早就想开始了,听见孩子们求他,对瑞王和戚红玉摆摆手,让他们回去,他要留下,教孩子们学功夫。
早日练成,他也能早日离去,等回到江湖上,他吹嘘一番,让那些对头们知道,他们的徒孙是何等天赋。
天气渐热,空气中夹杂着几分水汽,好似要下雨似的。
六月十六,是悠然举行宴会的日子。
这日府上的人都早早起来准备。无论主子还是奴才,都精神抖擞,脚下的步子比平时快了几分,显得走路都=带风。
六月的天依然燥热,白日太热,人提不起精神,因此,宴会是临近傍晚开始,南魏没有宵禁一说,可以晚些回去。
这是悠然回京后,举办的第一个宴会,公主府的下人自然不敢怠慢,某足了力气干活。
工部还有事,颜三郎一早起来,如往日那般打了拳,洗漱一番去办差,走前给悠然留下话,他不知何时回来,不用等他。
北齐要来了,办完差事可能去宫里一趟,皇上会有事吩咐,两人性情相投,皇上说不定会留他用膳。
悠然点头答应,看着宴会上的名单,突然想起章家和晋北侯府,转头问白梅:“章家和晋北侯府的人应该不来吧,我记得没给他们送请帖。”
请帖是白梅整理的,自然记得这事儿,道:“没有这两家,章家就不用说了,就算送了贴子也没脸来,晋北侯府是没送贴子,晋北侯为难姑爷,知道您记仇,奴婢没让人送。”
悠然点头:“这就好。”她也不想看见章家和晋北侯府的人。
“食材,桌椅,凉亭,院落,还有请的戏班子,可是都妥帖了?”悠然又问。
“一早奴婢看了一遍,都妥当了,公主放心就是。”白梅道。
为了热闹,悠然专门请了戏班子。这宴会,悠然打破了传统的规矩,准备的是烧烤。
谁爱吃什么,就让仆妇们烤,料都是箐箐亲自调的,味道自然没话说。
其实悠然办这消暑宴,不仅仅是为了箐箐的地位,也想打响书院的名声,再者箐箐要开铺子,也有烧烤这一块,顺便为他们的铺子打打广告。
宴会在等待中来临,说是临近傍晚开始,午后便有夫人陆陆续续上门了。
笑话,悠然是南魏唯一的公主,平日登门拜访都难,今日难得有机会,谁不想瞧瞧悠然的真容,顺便拉近关系,让家族更近一层。
她们可是知道,秦家和罗家就是得罪了悠然公主,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悠然早就料到,这些夫人来的早,却没想到如此早,过了午时便来人了。
最前到来的是程老夫人,随后是罗老夫人,两人一前一后到的。
悠然想让颜家人参加,颜母和两个嫂子怕生,不敢来,说下次有机会再来,悠然就没勉强,大丫年纪也还小,也未参加。
凉亭中,悠然陪着两位老人说话。程老夫人说了秦氏的事。
秦氏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虽然大吵大闹的,却被人看的死死地,日后也成不了气候了。
程老夫人说这话为了让悠然放心,也为了安抚箐箐。
悠然满意点头,这事她早就知道了,不过程家人识趣,她自然不会揪着不放:“老夫人和国公爷深明大义,我自是放心。”
箐箐坐在悠然身旁,听见程老夫人和悠然的对话,这才知道秦氏的下场,忍不住唏嘘。
不过这都是秦氏自己做的孽,好好地公国夫人不当,偏要作妖,娘家被贬去岭南,婆家也不要她,对外宣称,秦氏重病,不易见客,等过了这风头,怕是会让秦氏病逝。
这世上再无秦氏此人。
罗老夫人见悠然和程老夫人说话,她插不上嘴,就拉着箐箐说话,话题自然是罗家,白氏被斩,嘉宁侯流放,嫡子走了,嫡女不知所踪,那些庶子庶女就别提了,早早散了。
白氏被斩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是罗老夫人看不过去,找人收敛的尸体,一副薄棺材,被抬进了城郊的深山埋了,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好不可怜。
恶人自有恶报,没有人同情白氏,茶余饭后或许被人讨论几句,随后也就忘了这个人。
箐箐一直在养伤,悠然和颜三郎告诉她,事情都解决了,让她别担心,她竟不知嘉宁侯府败了,忍不住担心罗老夫人,紧紧抓住她的手问:“那您呢,那些人可有难为你?”
罗老夫人拍了拍悠然的手:“别担心,皇上允我归家,我也未回去,回家后也不自在,我如今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不问世事,日子舒坦极了。”
箐箐怕罗老夫人寂寞,承诺会经常去看她,不用去罗家,也不用看白氏的脸色,箐箐自然高兴亲近罗老夫人。
其实罗老夫人也高兴,她膝下无子,想认箐箐为孙女,心中只是有这想法,却不敢说出来,怕颜家和悠然不答应。
悠然看出罗老夫人的心思,也知箐箐孝顺,不如成人之美,笑着对罗老夫人道:“我观罗老夫人与箐箐有亲缘,不如认箐箐为孙女,一来全了箐箐的孝心,二来老夫人膝下也不寂寞,两全其美,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罗老夫人哪有不允的道理,立刻要磕头谢恩。
悠然给白梅使了个眼色,白梅上前将罗老夫人扶起来,口内道喜:“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喜得一个乖乖巧巧的孙女。”
“好好好。”罗老夫人感动的流泪。
程老夫人立刻恭喜罗老夫人,说她喜得一个乖巧的孙女,福气在后头呢。
以公主对箐箐的看中,就算罗老夫人不是诰命夫人了,在汴京别人也不会轻看了她去。
几人又商定了认亲日子与过程,最主要还要知会颜家一声。
悠然觉得,颜家人重情义的,自然不会拒绝。
几人说了会儿话,一个丫鬟来报,说瑞王带着戚红玉来了。
话落,就见瑞王和戚红玉并肩走来,一个俊美,一个娇俏,真真是郎才女貌。
程老夫人忍不住赞叹:“果真是一对璧人。”
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里也为瑞王可惜,怎就喜欢一个江湖女子呢。
戚红玉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随后贵妇贵女们陆陆续续来了。一个个的都打量着戚红玉。
瑞王带一个江湖女子回来,欲娶那女子为王妃,这消息早已不胫而走,有人羡慕,有人惋惜,更多的人是妒忌。
凭什么一个江湖女子可以成为瑞王妃。
以前也就罢了,那章嫣嫣是汴京城有名的才女,才名远播,她们这些人自是比不过,好不容等章嫣嫣退场了,又出来一个江湖女子,她们如何甘心,自然想看看戚红玉到底是何模样,能虏获瑞王的心。
她们见戚红玉容颜俏丽,身姿高挑,穿着华贵的衣服,坐在悠然公主身旁有模有样,更忍不住嫉妒。
这就是瑞王的心上人,也就那样,比起章嫣嫣多了几分高冷,少了两份姿色。一个江湖女子,才情怕是没有,这样的人,如何能做瑞王妃。
殊不知这是瑞王请宫中嬷嬷教导的结果。自从得知戚红玉要参加消暑宴,瑞王便进宫,向太后要了两个嬷嬷,专门教戚红玉规矩。
可戚红玉洒脱惯了,哪里受得了约束,整日与嬷嬷斗智斗勇,将嬷嬷气得半死。
嬷嬷无奈,只好找瑞王告状。
瑞王让嬷嬷们多担待,还说戚红玉性子跳脱,是个坐不住的,规矩学些皮毛,装装样子就好,没必要太认真。
她将来是王妃,本王都不在乎她的规矩,别人谁敢置喙?
嬷嬷深知戚红玉的来历,也是规矩不是速成的,为了不得罪瑞王与未来瑞王妃,便教戚红玉,来到宴会正襟危坐,多听多看少说少做。
瑞王将戚红玉送来,便去了外甥的书房。
今日的消暑宴,主要请的是女客,男客很少,当然也有。
颜三郎没空,悠然便让郑子晏招待客人,如今瑞王来了,这苦差事自然落到瑞王头上。
众贵妇贵女见过悠然,行礼问安后,被丫鬟带到梨园听戏,再吃些烧烤,品品茶喝喝酒。
茶是悠然自制的,市面上没有,酒是果子酒,不醉人,是颜三郎和悠然一起做的,难得请人来,悠然大方搬出来许多。
白梅直嚷着浪费了,这些茶和酒都是好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没想到今日便宜了这些人。
众人进了梨园,喝了好茶,吃着烧烤,听着黄梅戏,品着佳酿,惬意的不得了。
悠然趁机带着箐箐游走于众位夫人之间,向她们介绍箐箐,还说箐箐要开铺子,请夫人们多多关照。
这些夫人哪里有不应的道理,纷纷表示支持。
秦家和罗家的事,早已传入众位夫人的耳中,暗暗惊叹悠然对箐箐的看重,也知悠然举办消暑宴的目的了。纷纷将悠然的话记在心里,回去后定要嘱咐家人,颜家人对悠然公主来说意义非凡,莫要得罪了。
戚红玉不喜听戏,对宴会也不感兴趣,为了避免麻烦,她一直跟在悠然身后,步伐仪态很是规矩,都按嬷嬷说得来,也有模有样的。
她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找她。
她正走着,一个人直接撞在她身上,手中端着的酒杯歪斜,酒水撒在了戚红玉的华服上。
戚红玉后退几步,望着身上的酒蹙眉未说话。
那人却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没看见,你没事吧。”
悠然听着声音耳熟,寻声望去,竟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撞在戚红玉身上的不是章嫣嫣又是谁。
悠然本来面带微笑,这时已冷了脸,沉声问:“她怎么来了?”
谁放她进来的,章家没有帖子,还能入公主府,手段了得啊。
第109章 撒狗粮了
章嫣嫣好似没看见悠然在看她, 注意力全放在戚红玉身上,一面道歉一面帮戚红玉擦拭衣服,也不知她如何擦的, 越擦痕迹越明显。
她这点伎俩, 戚红玉看不出,悠然却看得明白, 走过来打量着章嫣嫣, 似笑非笑问:“本公主以为章家姑娘不敢出门了, 没想到竟来了公主府, 本公主倒是好奇,没有请帖,你是如何进来的。”
她语气越来越冷, 似要吃人一半, 令章嫣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回身看向悠然,施了一礼,缓缓解释道:“我,我, ”
她该如何解释, 说自己拿银子买通了后门的婆子,从后门进来的吗。若说出来, 她的颜面何处放,何况当着情敌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