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他弟_分卷阅读_31
作者:
麦子朵 更新:2020-06-13 11:31 字数:4237
暧昧的声音伴随着一连串的吻向下,莫瑞亚蒂在威尔顿的身|上四处点火之后才发现对方走神了,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是兴奋,莫瑞亚蒂发现自己正在从威尔顿身上体验出更多以前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你不专心。”十足委屈的口吻,这样更接近于女孩子的抱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明明应该有些违和,可是莫瑞亚蒂表现出来却只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抱歉。”威尔顿干净利落地道歉,他更深的吻住他的男朋友,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便他只需要一个“伴”,他也得把他的翅膀掰断了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为了赔罪,我愿意回答你一个问题,问什么都行。”
假如换一个人,莫瑞亚蒂肯定会对这个提议嗤之以鼻,他可是伦敦有名的“咨询罪犯”,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像这种提供信息类的问题对于莫瑞亚蒂来说根本就是敷衍。
只是当这个人换成威尔顿就完全不一样了,首先,虽然他们没有正式沟通过,但是威尔顿刚刚的表现很好的说明了他也是打算在这段关系中遵循“普通人守则”的,换句话说,他们一切的了解都要通过自己来。威尔顿刚刚透露的信息很多,莫瑞亚蒂的问题也很多,比如他是怎么判断出他的情绪的;比如他是怎么知道咨询罪犯和咨询侦探的;再比如他为什么会住在贝克街221C,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这许许多多的问题交织在一起,莫瑞亚蒂沉默了一下,开始考量什么样的问题可以让他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头脑中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无数个可能性开始在莫瑞亚蒂的脑海中罗织,他不会注意到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除了夏洛克之外第一个让他这样关注的人。也许还要超过夏洛克,毕竟他可没跟侦探滚到床|上有什么“深入接触”。
威尔顿倒也不着急,他满意于莫瑞亚蒂的态度,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既然他看上了这个人,那么迟早有一天这个人的世界中他会是最重要的。至于那句“把他的心挖出来”...别逗了,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那不过是一场游戏,看在他二哥“乐”在其中的份上,他这个好弟弟当然不会去破坏他们的兴致。
“你的名字。”良久,莫瑞亚蒂才决定了自己的问题,“你地下世界的名字。”这是属于莫瑞亚蒂的领域,从他们的接触上看,他这个男朋友绝对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他刚刚的描述,莫瑞亚蒂有九成把握对方也是地下世界的一份子。作为同样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威尔顿.波克这个名字没有丝毫意义,除了名字,他们的身份、职业甚至长相和性别都可以变来变去,地下世界的人唯一不会抛弃的是自己的“真名”,那个像是代号一样的东西才是生活在地下世界中唯一不会变的。
“哈迪斯,我的教授[注],我的名字叫哈迪斯。”威尔顿露出了一个属于福尔摩斯的笑,按照常理,莫瑞亚蒂的推理并没有错,只是他不会知道,因为他的身份,即便他在地下世界拥有“真名”威尔顿也不会抛弃自己真正地名字。又一次,莫瑞亚蒂失去了知道他男朋友真正姓氏的机会,这就注定了他未来某天的悲剧。哦,也许是未来几十年的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 [注]教授:原著里莫瑞亚蒂是被称为教授的,这里麦子直接用“教授”作为莫娘在地下世界的真名了~
☆、拉斯维加斯的冥王
“哈迪斯?”莫瑞亚蒂高高挑起了眉,“拉斯维加斯的那个哈迪斯?”
“是的,拉斯维加斯的那个哈迪斯。”威尔顿大方的承认,这就是他这几年在美国的成果了,远离他大哥的势力范围,威尔顿从来不是什么乖孩子。一开始是地下拳击,后来慢慢地开始有人找他接一些“私活”,在无聊到极致的时候威尔顿也不介意去做些什么,横竖他们之中的某些目标对他的大哥还是挺有用的。
这样筛选下来,符合他要求的任务其实很少,但是任务目标的身份最起码是特工的门槛还是让威尔顿慢慢成了拉斯维加斯地下世界的一个传奇——“哈迪斯”。那位掌管着冥界的神祇,一旦走入阳界就必然带走牺牲者的灵魂。这本身就是对威尔顿最大的褒奖,它代表着无论他的任务目标是谁,只要他愿意,他都可以完成。
只不过威尔顿对于任务目标很挑,非常挑,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哈迪斯”只会为了自己感兴趣的任务出手。当然这也意味着一旦“哈迪斯”看上了,无所谓对方是什么样的政要或者大亨,冥王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出手就代表着死亡。
也就是因为冥王所接任务目标的级别,提供任务的人往往也是非富即贵,这样层层掩盖加上威尔顿自己的本事,哈迪斯的真实身份成谜,最起码在莫瑞亚蒂的情报网上居然连这个人的真实年龄和性别都没有。要知道即便莫瑞亚蒂主要的势力范围是在伦敦,拜现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背景所赐,一个人要想真正隐藏好自己的一切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你从不使用电话?!”莫瑞亚蒂快速回想起他在221C看见的一切,虽然当时他最感兴趣的目标其实在隔壁,可是他男朋友的家也给他留下了足够的印象,“还有电脑,哦,也许不是,我可没进过你的书房,”可不是么,莫瑞亚蒂在221C的时候要么就是客厅,要么就是卧室,书房什么的,根本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不,也许是在的,毕竟书桌其实是个很有情趣的地方。
“我不喜欢现代科技。”威尔顿倒也没卖什么官司,既然他决定了让莫瑞亚蒂成为他的“伴”,那么适当的坦诚就是有必要的。
“那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卡戎[注1]...”莫瑞亚蒂几乎是惊奇地看着威尔顿,他有些无法想象这个时代还有人拒绝大部分电子通信产品,他怎么现在才发现威尔顿甚至没有一块电子表?!
“总会有办法的,当你真的需要找到某些人的时候。”威尔顿解释得很随意,事实上他是个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就好比他至今仍坚持养一只猫头鹰和使用羊皮纸一样,在规则的范围内尽可能地让自己觉得舒服,只是不使用手机和电脑罢了,当他真的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帮他完成那一切。
“卡戎究竟是...”地下世界都知道卡戎是哈迪斯的联络人,即便他的身份是公开的,可是对方的忠诚很好的保证了哈迪斯的安全。
莫瑞亚蒂的声音被另一个吻堵住了,这次威尔顿不打算再继续让他的男朋友发问了,“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他不会告诉莫瑞亚蒂卡戎是他在长期催眠之后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塑造的一个人。当时在拉斯维加斯他遇到了从台上被抬下来的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卡戎,只是一段简短的谈话,对方就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他。将原有的人格打碎、重建,威尔顿在得到了一个可心的“管家”之后也完成了自己第一个任务,迄今为止,威尔顿仍旧认为没有哪一个任务的报酬比他的第一个任务更划算了,要不是因为他大哥要求他一定要住在贝克街,卡戎一定会在伦敦市郊选择一栋小别墅,一切都会按照他的习惯被准备得恰到好处,毕竟卡戎就是为了这个存在的。
被拖进激情的漩涡之前莫瑞亚蒂强迫自己记住回去之后要再次认真地寻找一下关于“哈迪斯”的资料,以及他从美国回到伦敦,哦,也许是当年他为什么离开伦敦的原因进行调查,至于现在么,他模模糊糊地张开嘴,还是享受他男朋友的“服务”比较好,威尔顿“冥王”的身份只能让莫瑞亚蒂觉得他们更靠近,无论是在生存环境还是在背景上。
这样想着的莫瑞亚蒂完全忘了自己在听威尔顿分析的时候的第一个想法其实是想问他跟那个叫福尔摩斯的侦探的关系的,不说221B和221C的位置,当初最早吸引莫瑞亚蒂的就是威尔顿跟夏洛克从某个角度相似的轮廓,即便在后续的一系列接触中莫瑞亚蒂已经把这两个人完全区别开来了,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对他们之间是有些怀疑的。
不过想想看福尔摩斯家那个难缠的大哥,再想想看跟他合作的那几个势力提供的资料,莫瑞亚蒂还是没多琢磨,毕竟如果威尔顿和福尔摩斯真的有关系的话,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怎么也不会没什么表示吧。
人生中少有的几次,莫瑞亚蒂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男朋友,只是他的运气明显太差,面对一个不正常的人却用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注定了他走向歧途。
威尔顿这边正式“搞定”了自己的男朋友,并成功为自己的未来预定了一个截止日期未定的情人。贝克街221B的夏洛克明显就没那么幸运了,终于将真正的凶手交给苏格兰场之后夏洛克发现他完全没有往常破案了之后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烦躁。
“哦,看看你的标题,‘被困住的双胞胎’,我得说,你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完全毁了这个案子的美妙之处,每一处你的描述和转折都像是神学而不是科学。”熟悉的讽刺毫不客气地从夏洛克的口中吐出来,喷了华生满身。
像是已经习惯了,更像是毫不在意,华生甚至还有心情为对方倒了一杯茶,“因为琼斯太太的拒绝而怀恨在心的迈克尔教授,为了毁了他的弟弟‘指导’他犯下了所有的罪行;费茨威廉教授被引诱做下了一系列的杀人案,最后却想尽办法推到他哥哥的身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帝保佑那些可怜的人!”华生好像很有一些感慨,昨天威尔顿离开之后借助他的一点点“小提示”,夏洛克几乎是马上穿起了全部的真相——割舌是为了发泄对于母亲抛弃的愤怒,制作成为木乃伊更是对受害人灵魂的囚禁和审判,前几具尸体的“完美”和最后一具尸体的凌乱鲜明地对比出了凶手完全不一致的心理动向。
再加上迈克尔的“不正常”,最后让那个本来就心理有缺陷的考古学家承认其实他就是为了毁了他的弟弟,毁了他母亲当年唯一的选择只是时间问题——夏洛克在如何运用语言和语气来挤压一个人的心理状态这方面极有经验,也许是太有经验了,总之华生最后都忍不住同情那个几乎要崩溃了的迈克尔了。
“人的选择究竟是因为什么呢?”静静地端着自己的那杯茶坐在扶手椅里,华生想起自己在博客上最后写上的那几句话,心里却是对整件案子的思考。无论是迈克尔还是费茨威廉,他们最后都认为最优秀的才是最后能被他们的母亲承认的,所以他们一个设套,一个反击。可是结果呢?华生叹了口气,其实谁不面临选择,就如同他床头柜里的那个红色的绒布盒子一样,有时候他觉得生活看上去充满了选择,可是真正重要的只有那么几次,而且这几次都是选择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的。
“吱——”小提琴尖利的声音把华生从他自己的情绪里拉了出来,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看着神游天外的华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不舒服。“离开这里!”他突兀地开口。
华生愣了一下,不过他还以为是夏洛克在闹脾气。“夏...”
“离开!”琴弓直直地指向华生,第一次华生看到了夏洛克毫不掩饰的攻击性,那双浅色的眼睛在琴弓的背后,盯着他像是看着什么让他极其陌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