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平为学生社团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学校里教研组也在为新学期制订新的教学计划。因为孙平并非任课老师，所以他想当然地就没有参加这样的会议。结果孙平很快就收到了教务处发来的提醒邮件，表示余义利已经就自己的会议缺席投诉到了校方。
  孙平立刻就被这封邮件给膈应了，其实在李玮提醒自己之后，孙平特意去查询了学校的教师管理条例。学校的老师分为业务类和行政类两个大类，业务类就是授课老师，比如余义利、龚樱和李玮这些老师都是；还有一类是行政类，他们本身有教师资格但是却没有授课，可偶尔也会发表相关的学术论文来丰富自己的教育从业经验，比如校长、副校长这些管理层们。
  当然，孙平也属于行政类，但是行政类的老师出了几位学校高管之外，一般都是挂靠在学校内下属的教育研究中心里，然后再兼任行政职务。但是孙平却是例外，他是挂靠在语文教研组。虽然管理条例没有禁止这么做，但也没有认为这是正常的做法。
  不过孙平却觉得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咯。如果学校已经在规则上默认了自己的做法，现在还被人抓把柄，孙平当然觉得不舒服。作为拥有法律大师水平的业余律师，孙平在回复教务处的邮件里充分展现了自己对于《合同法》以及《劳动法》的熟悉程度。以《江南东方学园教师管理条例》以及《江南东方学院教师道德自律规范》为基础，配合《合同法》、《劳动法》、《教师执业条例》等法规，孙平直指余义利的投诉是无效的，并且要求教务处必须就此事作出澄清。
  还别说，孙平这洋洋洒洒充满各种法律专业术语的邮件还真的将教务处的人吓得一愣一愣的。教务处的人也不敢怠慢，立刻将学校法务处的专业律师请了过来，核对邮件内容是否正确合法。
  结果律师看了半个小时之后，苦笑道：“按他说的去做吧，否则他绝对能将我们告得万劫不复。”
  “那我如果现在修改《江南东方学园教师管理条例》和《江南东方学院教师道德自律规范》呢？”教务处的人不死心，提出了一个不算方法的方法，然后询问律师。
  律师摇摇头，“首先，修改这两部内部规范是需要召开全体教师大会，要他们通过才行。其次，这样的条例如果不符合规矩，教师协会是可以事后要求修改并不承认合法性的。最后，任何法律法规的修改都不能对修改前的案例进行追溯，所以就算我们修改了，也无法让这个投诉成立。何况人家能抓住这么多的把柄，你敢保证人家没有后招？律师是不会将所有牌都放在桌面上的，尤其是必杀的底牌。算了，还是按人家说的去做吧，免得后续麻烦太多。”
  看到法务处的律师都没辙了，教务处也只好再回复了一封邮件给孙平，表示孙平的抗议他们已经收到，并且经过研究认为孙平的抗议的确合理，所以就已经撤销了余义利对于孙平的投诉。教务处服软的邮件并没有让孙平开心多少，反倒是让他内心更加纠结。
  孙平当然有快刀斩乱麻的方法，直接和自己爸爸说余义利对自己的仇视，那么孙爸爸自然会将余义利开除掉。但是这样的处理有很多弊端，首先孙平想安安静静刷学校副本的计划肯定不能实现了；其次很多不了解情况的人会认为江南东方学园内部裙带关系太严重，不利于学校品牌的推广；最后，一旦这个先例开了，学校内部就永无安宁之日了。因此孙平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对付余义利，不想惊动自己的父亲。
  另一边，另外一个当事人余义利看到自己的投诉被教务处撤销之后，顿时脸色就变得不好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天佑中学算是被迫离职的，可是自己在离职前那也是颐指气使的副校长啊，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啊！
  而一直旁观此事的龚樱也挑拨道：“余老师，这事简直是打了我们语文教研组的脸啊！无论是社会，还是我们本身，都对教师这个名字有极高的道德要求。教研组开会，他堂堂一个副组长居然接连缺席，这造成的影响多坏啊！学校也是的，不能因为他在别的地方有所成就，就袒护他不遵守组内规矩吧？”
  “别生气，这事气不来的。”原本还怒发冲冠的余义利忽然云淡风轻起来，“龚老师啊，你还年轻，不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孙平是来干嘛的？就是学校选来当吉祥物的。什么国际著名青年作家、世界著名青年数学家……诸如此类的头衔，听上去的确风光无比，可是和我们语文教学有什么用么？没用！但是人家面子大，我们也只好忍了。不过，只要我余义利还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我就不许那股子歪风邪气在我们组里肆虐！”
  说完，余义利就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而龚樱则颇为恭敬地目送余义利离开。
  待余义利走远了，黄薇莳凑了过来，“看来我们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
  “不算失败，能挑起余老头的怒火就算我们成功了。”龚樱冷笑道，“这余老头可是我见过最爱倚老卖老的家伙，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天佑中学劝退的。他啊，总觉得天底下语文教学他第一；老想着要开山立宗，成为高中语文教学的一代宗师。可惜啊，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就他的那些教学理论还是孙平那小子当初提出来的，只不过人家后来不要了罢了。他却视若珍宝，想在这里进行传道。可惜啊，做人太蠢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选错了敌人，挑谁不好，偏要选孙平。人家又不是教学前线的老师，压根就没挡着他的路，结果他非要冲上去惹人家。可惜孙平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就看他们一老一小上演六国大封相便是了。”
  听着龚樱在那里点评世界，黄薇莳也激动起来，她轻轻地拉住龚樱的手，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每次听你分析事情的时候，我就特别激动。”黄薇莳此时媚眼如丝，眼眶也因为情感波动而微微泛红，“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你那，还有我最爱的波尔多红酒么？”
  龚樱捏了捏黄薇莳的脸，“上一次还没让你满意么？你要是这样经常不回家，你老公怎么想？你婆婆怎么想？我可不想到时候拆散了你的家庭，让你不快乐。”
  “这个时候干嘛提那个死鬼？”见四下无人，黄薇莳娇嗔道，“他啊，每天加班到三四点，回来就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有我那婆婆，成天除了管我之外就不知道做什么了。我才不想回去呢，我喜欢吃你煎的纽约牛排和香煎鳕鱼。”
  “真是受不了你呢！”龚樱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点开了网址，下了几个订单。
  在学校忙碌了一段时间之后，孙平又赶去南方理工学院的数学系找高教授学习数学专业只是。不过这次去的时候，刚好赶上美国数学学会的成员过来与高教授等人交流。美国数学学会算是目前国际上最强的数学学术机构，孙平也打算和他们交流一二。
  第241章：针尖锋芒
  数学作为一门科学学科是几乎同时在东西方的文明社会里，无论是震旦国人，还是西方人都在自己的历史里为数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和重要的贡献。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自然科学在东方呈现衰落趋势，却在西方得到了蓬勃发展。
  因为这样的原因，震旦国数学学会一直和国际数学联合会不对盘，曾经有长达五十年的时间里，震旦国数学学会是独立于国际数学联合会之外的。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尴尬局面，无非就是东西方对于一些数学定律的命名和彼此数学家的历史定位有了争议。比如震旦国的勾股定理在西方就叫毕达哥拉斯定理，诸如此类的纠纷让两方的数学家互相看不对眼。
  但是震旦国数学家又不得不承认一点，现代数学的奠基的确是由西方人完成的，震旦国人在这方面是落后了一步。尽管后来双方都会有所交流，但是每次交流都是火花四溅。孙平作为南方理工学院数学系的博士生，完成了对庞加莱猜想的证明，这篇论文虽然得到了西方数学界的认可，但可不代表孙平以及东方的数学家被他们认可了。
  当年公布“七大数学难题”的时候，震旦国数学学会还没有加入国际数学联合会，所以这档子事和震旦国没啥关系。可偏偏如此，其中一个猜想的证明却是由震旦国人完成的。所以美国数学学会这次跑到南方理工学院来“交流”，多少都以后上门踢馆的意思。
  虽然美国数学学会的意图很明显，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看的，好几位毕达哥拉斯奖和欧拉奖的获得者都在这次访问团的名单里。这份名单不仅让科技媒体惊得一地眼球，连时政新闻媒体都忍不住前来报道一番。双方的前几天交流都是蛮和谐的，连孙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高教授将他叫回来坐镇是不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结果到了绝大部分正式议程都结束之后，美国数学学会访问团的团长忽然道：“这几天非常感谢南方理工学院的照顾，我们也在这里见识到了贵国数学系专业大学生的数学功底。但是我们都知道，一个国家的数学基础有多好，中学教育才是关键。不知道贵院有没有兴趣带我们去贵国的中学参观一下，让我们了解下贵国在中学阶段的数学教育情况是如何呢？”
  虽然美国数学学会的要求有些突然，但是并非不合理。按照国际数学联合会的宗旨，各国数学学会除了负责统筹、协助本国数学家进行数学研究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推广数学教育，尤其是中学阶段的数学教育被誉为是关键。因为中学数学教育是一个承前启后的阶段，人们将在这个阶段接触到数学主要分类的魅力，比如代数、几何、解析几何等等。中学阶段数学教育的优秀程度将直接决定该国大学数学教育的优秀程度，所以美国数学学会提出考察意图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高教授想了想，决定将拜访的地点定为江南东方学园。高教授倒不是要卖面子给孙平，而是江南东方学园并不是江南省传统意义上的优秀高中，更具有普遍意义的代表性；但是相较于一般的普通高中，江南东方学园明显又要高出一截，不至于让最后的考察结果太难看。
  既然高教授拍板决定了，那么自然有人飞快赶去通知江南东方学园。江南东方学园的校长和校董们当然高兴有如此高规格的参观团来学校参观，美国数学学会那可是西方数学界的领头羊，能来这里考察就足以证明我们学校不简单了。既然人家是来考察中学数学教育，学园少不得也要通知数学教研组的老师们做好准备。同为数学界的老师，虽然只是中学老师，但是一看到那些个大教授的名字，这些个数学老师一个个激动得跟小女孩小男孩看到tfboys一般。
  数学教研组这边热火朝天的时候，余义利忍不住冷哼道：“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语文老师还是数学老师！胳膊肘也不是这么朝外拐吧？”
  余义利的抱怨听到别的语文老师耳朵里，有支持的，毕竟很多人都认为这个机会是孙平争取来的；但是也有反对的，在他们看来，人家是为学园争光，有什么好酸的？何况人家来的是数学学会，难不成真让我们语文教研组去接待？
  就在大家怀着各种心思的时候，美国数学学会考察团在南方理工学院数学系的陪同下来到了江南东方学园。美国的数学家们首先对校园环境表示满意，因为数学是需要灵感和时间的科学，安静的环境对于数学家来说至关重要。而学园里“天人合一”的自然设计理念也让数学家们感到新鲜，新鲜的环境对于刺激数学家的灵感也是有帮助的。
  考察团首先去了初中和高中的教室看数学课是如何上的，然后表示想做一个带测试的讲座。学园的领导立刻安排数学教研组的老师抽调各班的数学尖子生到阶梯教室去集合，然后访问团也派出了一名年轻学者为这群孩子们做了一个小小的讲座。
  别说，这个年轻学者不仅擅长华语，而且还十分懂得如何和孩子们沟通，一些颇为前沿高端的数学理论被他讲解得通俗易懂。相信这群孩子们怕有不少会因为这个讲座而决定投身数学研究行列了。孙平在一旁陪同也不得不佩服这群美国人的确有一套。
  就在大家以为讲座要结束的时候，这名年轻学者忽然抛出了一个典故。孙平一听，这不是地球位面上费马大定理的故事么？只不过在这个位面，费马大定理还是被叫作“汤姆猜想”。美国数学家汤姆杰弗逊在阅读数学典籍的时候，忽然在他的阅读笔记里写道，当n＞2时的，x^ny^n=z^n没有正整数解。当他写完这个猜想之后，似乎是恶作剧般地又写了一段话，“我确信我已经找到一个完美而精简的方法可以证明它”。就是这句话让后来百余年的数学家为之疯狂，虽然有人认为这个猜想是个恶作剧，可后来有不少天才数学家以各自的方法证明了这个猜想部分成立。
  正因为如此，这个猜想就成了困扰数学家们的一个难题。有人说这将是数学史上最伟大的一个猜想；也有人认为这将是数学史上最可恶的一个恶作剧。目前关于这个猜想的最接近证明就是美国当代女数学家乔安娜的“理想素数”理论，她用这个理论将汤姆猜想推进很大一步，也让越来越多的数学家认为这个猜想可能是正确的。同时由于这个猜想其实看上去并不复杂，因此也成了很多数学普及杂志经常提及的猜想，于是有不少刚入门的数学爱好者都直接冲着这个猜想过来了。
  这个猜想的价值虽然不及“七大数学难题”，但是世界数学爱好者大会也是开出了10万美元的悬赏，希望有人能解答。
  高教授等人一看到这个年轻学者将话题引向这个猜想，脸色就不对了，然后那个年轻学者忽然说道：“其实我们讲解了许多关于‘汤姆猜想’的内容了，不知道有没有在座的同学或老师有兴趣来证明下？”
  “荒唐！”高教授连忙出言喝止。
  任何一个困扰数学家长达百年的猜想都不是中学阶段的学生和老师可以去触及的。虽然汤姆猜想看上去不难，但其中涉及的理论那是到了大学阶段以后才能学习的。很多数学科普书籍为了降低数学的神秘度，往往过度宣扬了天才们对数学的推动作用，而忽视了许多普通人的贡献。事实上，作为一个陪伴人类文明历史一起发展的科学学科，它的每一次进步都离不开大量的积累。
  小学的数学教育只是为人类打开数学的大门，培养孩子们的数学兴趣；中学的数学教育则是为人类打下数学研究的基础；只有到了大学，你才算真正摸到了数学的本体。但如果说要研究数学，那至少是博士毕业之后才敢说的话。现在丢出这样一个难题，有多少人是因为被高难度的数学折磨得对数学失去了兴趣和信心。
  如果是正规数学科班出来的人，高教授或许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会懂得自我调节。但是现在这里就坐的绝大部分还是对数学刚刚萌生了极大兴趣的孩子，可以说是震旦国数学界未来的好苗子，美国数学学会的这一招无异于是朝这片良田喷农药，打算毁了这一群孩子。
  但是此时数学学会的领队却站了出来，“高教授，我们只是抛砖引玉罢了。如果你们做不出来或者不想做，那就大可不做嘛。在我们美国，这道题目可是sat数学测试题目之一。”
  高教授由于没有接触过美国的sat测试，顿时被噎了一句。但是孙平脑海里立刻就调出来美国历年的sat数学测试试卷，最近二十年的试卷里几乎没有提过“汤姆猜想”，只是在三十七年的数学试卷里有提及过，但是也没有让学生证明，而是让学生根据自己对数学的理解来猜测这个猜想的正确性。这道题属于主观题，并没有规定答案必须是对或错，其根本考察的是学生对于数学的理解和既有知识梳理。饶是如此，这道题目也被诟病了许久，后来sat测试里再也没有这样的题目。
  于是孙平立刻张口驳斥了美国人的胡言乱语，尤其是孙平还指出了当时那道题目的真实意图之后，几个美国教授的脸面有些难看。最后孙平补充了一句，“不过就是个‘汤姆猜想’么？虽然我不见得能还原汤姆杰斐逊先生当年的证明，但是要证明其正确性，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然，我这边就当着大家的面来证明一次便是了。”
  孙平走上讲台，拿起压感笔就在讲台上的屏幕上书写起来。此时黑板上同步显示，而且能接入阶梯教室并安装了东方学园对应软件的智能设备也能在线查看。
  第242章：吓唬吓唬
  其实在地球位面，被称之为汤姆猜想的费马大定理早就得到了证明，只是证明步骤远远不如费马自己所说的那般“美妙”。而且有趣的是，作为一个代数定理，其证明步骤却是大量地引入了几何理论。当然，也因为如此而诞生了“代数几何”这个交叉学科。
  在这个位面上，虽然也诞生了乔安娜女士的“理想素数理论”，并借此将汤姆猜想推进了许多。不过孙平打算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证明起，他直接用了欧拉的“无限下降法”和“唯一因子分解定理”，这是所有有关费马大定理证明的基本步骤，时至今日也是被人们所采用。
  当孙平在书写这个过程的时候，在场的数学家都有些皱眉，因为这些理论过于古老和简单，对于汤姆猜想的贡献其实让人觉得怀疑。可是孙平在电子屏上证明了七、八屏之后，根据唯一因子分解定理却推断出了“理想素数理论”，这让不少美国数学家惊呆了眼睛。因为乔安娜女士是利用她自创的一套理论证明了该理论，也因为如此该理论的真实性一直被人诟病。而如今孙平利用唯一因子分解定理推论出了理想素数理论，不仅证明了孙平有能力将汤姆猜想证明出来，更帮助美国数学学会将他们引以为傲的“理想素数理论”不牢的基础给弄坚固了。
  看到美国数学家们一脸便秘的模样，高教授颇有兴致地对自己的几个学生说：“你们以前总说我爱宠着你们孙师兄，但你们也要看看孙师兄在数学上的天赋！数学是一门需要灵感的科学，连我都没想到能从唯一因子分解定理里推论出‘理想素数理论”来。啧啧，整个美国数学界都要感谢你们的孙师兄，他将美国数学界最引以为傲的珍宝给彻底保护起来了。不过这后面该怎么继续证明，就要看你孙师兄的想象力了。”
  高教授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乔安娜的“理想素数理论”近乎做到了极限，再往下真的就是要靠数学家那一闪而过的灵感了。不过高教授倒是不着急，横竖以后提及“理想素数理论”都绕不开孙平的名字了。
  就在大家惊叹于孙平从理论上证明了“理想素数理论”的时候，孙平忽然在证明过程中宕开一笔。试证明任一不可约、有理系数的二元多项式，当它的亏格大于或等于2时，最多只有有限个解。数学家们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纷纷皱眉思考起来。
  很快就有人发现这是个非常具有前瞻性的理论，但是因为没有证明步骤，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可能是孙平的一个猜想。不少人在证明某些猜想的时候，会忽然灵感大发而提出自己的猜想。有几个数学家开始在构思对这个猜想的证明，但很快就被庞大的计算量给吓到了。可是孙平并没有打算从纯代数领域解决这个问题，转而使用解析几何的理论开始证明起来。
  不过让数学家郁闷的是，虽然孙平用代数几何曲线图阐释了这个猜想，当他却没有证明，反倒是又提出一个猜想。孙平认为“有理数域上的椭圆曲线都是模曲线”，同时根据这个猜想又提出一个反证汤姆猜想的命题。
  假定“费马大定理”不成立，即存在一组非零整数a、b、c使得a^nb^n=c^n（n>2），那么用这组数构造出的形如y^2=x（xa^n）x（x-b^n）的椭圆曲线，不可能是模曲线。于是同样一个问题就推断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猜想。到这里的时候，很多数学家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因为孙平的证明已经将汤姆猜想简化成了a和b的双选题，只要b不能证明，那么a必然成立，那就等于汤姆猜想得到了最终证明。
  看到这里，高教授从衣兜里掏出了速效救心丸，吞了一粒。然后吩咐身边的学生，“看看有哪些教授最近在江南省，让他们赶紧到这里来！顺便问问这个学校的人，孙平的证明步骤可以同步到震旦国数学学会和震旦国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么？这些东西太重要了，我们需要同步验算下。我觉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汤姆猜想今天就会被证明出来！”
  高教授吩咐下去之后，学生们纷纷行动起来。刚好有两个教授正在别的大学做访问。收到高教授的消息之后，立刻驱车往江南东方学园赶。而此时学会和学部都同步接收到了孙平的证明过程，看着屏幕上的公式和图形，几个老教授都被惊了。“理想素数理论”终于得到了数学理论基础的证实，终结了有关这个理论长达几十年的争执；同时将几何理论引入到汤姆猜想的证明步骤里，这简直是太天才的灵感了！几位老教授手心里都激动得出了汗，他们一边吩咐自己手下的研究生加紧验算过程，而他们也一边猜测孙平的继续证明过程。
  此时孙平已经证明了一个多小时，他忽然开口道：“能帮我送一壶茶过来么？最好还给我根香蕉。”
  孙平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忙碌了起来。不到几分钟，一串香蕉和一壶茶就放在了孙平的身边。送东西的人小心翼翼地送了过去就赶紧走开了，因为刚刚无数数学家在威胁他，如果他打断了孙平的灵感，他们这群数学家就敢当场在这里将他埋了。对于数学家来说，几十年的积累固然重要，当那一瞬间的灵感就是很多数学家一辈子可遇不可求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