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医药广告充斥其中，主持人们动不动就是各种低俗笑话，等过了十一点到了午夜时段那节目的尺度简直直逼限制级。没办法，那些在外跑车的司机们就爱如此重口的节目；而小清新的学生仔们则自然是五大商业广播网的忠实听众。算了算，自己还真没什么胜算。
  不过联想到后世直播平台的盛行，网络电台也大行其道。毕竟上网有的时候是个很寂寞的事情，有个人在耳边说说话还是不错的。
  第062章：说服业
  “哎哟喂，我的好孙哥，就算你那么爱我也不用这么早就跑我床上吧？”正因为美梦被孙平打断而一肚子起床气的周浩鑫抱怨道。
  “还玩掀被子的游戏，都多大的人了？”周浩鑫一边嘟哝着，一边起身去冲凉房里冲澡。
  孙平对于周浩鑫的裸体丝毫不在意，而是将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开，窗户也全部打开。
  “你这房间到底有多少年没打扫了？亏你还住得下来！我估摸着你这房间里的老鼠都要成精了，好歹你也请钟点工帮你打扫下卫生也好吧？还有，注意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不叫早上了！如果不是我来你公寓找你，你小子会接我的电话么？”
  孙平拿起周浩鑫的电话，上面赫然十几通未接来电，而这些未接来电的主人就是孙平本人。
  “我不是最近挺忙的么？睡得晚。”周浩鑫擦干净身体，从衣柜里翻了一条内裤穿上。
  看着自己手机上那么多孙平的未接来电，他还是有点小尴尬的。
  “不过你别是又来找我投资广播电台的啊？那事没戏！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承诺你的，但是这生意完全是赔本买卖。俗话说的好，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但是赔本的买卖可真没人做。别说我爸爸了，连我都不会投资的。
  而且孙哥，如果你真有点闲钱的话，还不如投资我这家广告公司呢。如今我这广告公司在江南省可是赫赫有名了，连那些国际4a公司看到我都要礼让三分呢。再说了，广告公司不仅来钱快，嫩模美女可是一抓一大把，还有那些急于上位的小明星，那可是贴过来的！”
  “你还是小心点吧！别染了什么治不好的毛病就麻烦了。”
  虽然孙平不是很喜欢周浩鑫的生活方式，但毕竟大家只是朋友，真没什么资格干预对方的私生活，“还有年轻的时候太滥的话，小心到真结婚的时候有心无力。你爹妈那么一大笔家产还等孙子呢。”
  “你别咒我！”周浩鑫已经将衣服穿好，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丢给孙平，“我大学什么课都没学好，惟独大学生生理健康可是满分通过。
  看到没，杜蕾丝公司的最新产品，安全装避孕套，加厚更安全！我可是一次用俩的好孩子，要爱更要安全地爱哦！至于我的肾，放心好了，用过的女人都说好，用过还想再用。话说孙哥，你别告诉我你还是初哥吧？”
  “不要岔开话题，这是我新作的计划书。”孙平将计划书丢给了周浩鑫。
  周浩鑫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探口气看起这本计划书来。原本周浩鑫打算看几眼就放弃的，然后也已经打好腹稿如何说服孙平放弃。可是当周浩鑫看了孙平新提出的几个包装方案之后，忽然发现孙平的想法完全是大有可为。于是周浩鑫开始认真读起来，而孙平也耐心地等待着。
  “孙哥，别告诉我这是你一晚就想出来的企划案啊！”
  周浩鑫现在是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孙平。其实创意这东西说简单也真的简单，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原来一切不过如此。可问题在于，你要比别人想得早还要想得更远。很显然，孙平想到了传统电台都忽视的一个族群，那就是网民。
  别看网民似乎应该是最排斥电台的族群，但是实际上他们是最需要电台的一个族群。尤其是孙平将电台定义成陪伴性质的媒体之后，对于每个上网的寂寞乡民来说，还真是一大精神慰藉。未来的电台主要是透过网络直播，同时还将开发桌面客户端和手机移动端。让人可以随时随地收听电台，打破以往地域对电台的限制。同时为了加深陪伴概念，客户端拥有极强的社区互动性质。
  而且让周浩鑫最惊讶的是，孙平还提出了对电台主播的相貌要求。未来的电台里，孙平要求主播们必须是俊男靓女，而且除了拥有各自的性格之外还必须充满活力。因为孙平主要是针对年轻族群，外貌党可是一大团体，而且没有活力的节目如何吸引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么？
  “还加入视频直播？孙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可比网络主播们有经验多，专业的化妆师，专业的造型师，再配合专业的灯光师，再请几个摄影师和导播们配合下。我们的视频直播可比他们好看许多，要知道，那种柔光效果可不是几百块钱摄像头就能做出来的！啧啧，到时候我们的直播一个个跟偶像剧男女主角一样出现在网民眼前，我就不信还吸引不了他们关注。届时只要我们的节目还说得过去，就绝对没有问题。——啊，孙哥，咱们这套包装方案是否申请专利了？如果被学去了，可就没啥意思了。”
  “放心好了，我找了专利律师，以‘全新播音间配置方案’的名义申请了专利去了。”孙平笑着说，“你放心，有那群专利律师操作，绝对没有任何漏洞让人钻。”
  废话，这群律师可是孙平从系统里调用的，自然是百分百维护孙平的利益。当然，花的钱也不少。
  “走，我陪你去我爸的公司走一趟。”周浩鑫站起身，“我都好多年没去过他的办公楼了。”
  虽然周浩鑫嘴上说着自己不怎么去富源集团的总部，但是开汽车来还是毫不含糊地抄着近道往富源大厦而去。作为江南省第一的企业，富源集团的总部富源大厦自然也是非常醒目的地标性建筑。尤其是富源集团将这里开发成了星潭市第二大商圈，让富源集团从这次地产开发中获利不少，也促使了富源集团从能源产业开始转向地产行业，成立了震旦国地产公司第一方阵的富源置业股份有限公司。
  周浩鑫和孙平来到富源大厦，当大门一开，就看到前台的妹子立刻笑盈盈地打招呼，“中午好！周少。周董正在办公室等您，请您搭vip电梯。”
  “不愧是大少爷，那些妹子的笑容多真诚！”孙平忍不住揶揄道。
  作为富源集团的门脸，这些前台妹子自然是相貌身高都有挑选过，而且她们的学历和外语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
  “她们可比你招惹的那些嫩模小明星好多了，我看你还是在这里选个太子妃好了。”
  “哥的老婆必须是女神级的。”周浩鑫倨傲道，“她会在某一天踩着七彩云霞来找我的。”
  “醒醒！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孙平扶额道。
  两个人在电梯里打着趣，不一会电梯就来到了富源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已经有一个知性美女站在那，面露亲切的微笑，“周少，孙先生，我们周董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你们了，你们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你看你爸还有时间限制的啊？”孙平忍不住吐槽道。
  “你要弄清楚，他现在是周董。可不是我爸爸，也不是你的周伯伯。”周浩鑫回应道。
  有了周浩鑫的提示，孙平也才意识到，他现在要见的人不单单是自己的世伯，更是一家超大型集团的董事长。自己这次来并不是晚辈拜访长辈，而是一个项目经理来寻求投资方的投资。想到这，孙平也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周光耀的董事长办公室自然是整个集团最大最好的那间，当孙平和周浩鑫走进去的时候，他似乎才刚刚处理完事情。
  “坐。”周光耀淡淡地说着，“案子先给我看下。小薇，端两杯矿泉水过来。”
  孙平和周浩鑫端坐在周光耀的对面，一个秘书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放在两人面前就离开了。周光耀则戴着眼镜一目十行地看着。
  大约过了五分钟，周光耀抬起头，道：“投资传媒业的确算是富源集团下一步的计划之一，你们的案子也十分有趣。我现在就一个问题，为什么富源集团要投资你们？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你们能给富源集团带来什么？”
  “富源集团目前主要是在能源、地产和零售三个行业，”孙平解释道，“除了能源业之外，地产和零售两个行业的用户群或潜在用户群其实都和年轻人有关。我们所构思的这个动听909并不能直接带来用户群，但是我们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年轻人。
  为什么十年前万家商贸集团要入股新时代传媒？他们看重的就是新时代传媒旗下亲亲广播网对于女性用户的影响力。时至今日，万家集团旗下的女性零售品牌——淑女屋的销售业界是整个零售业的前十。既然当年万家集团可以成功，为什么富源集团不愿意也尝试下呢？”
  “万家投资新时代是因为亲亲广播网已经拥有了庞大的女性听众，而你的动听909还只是一家停留在纸面上的电台。更重要的是，十年前和十年后的传媒市场已经不同了。”周光耀追问道，“我可以投一个亿去赞助最顶级的综艺节目，因为它能带给我立竿见影的的效果。
  因为我冠名了《非常男女》，所以我的床上用品品牌‘舒洁’的市场占有率已经全国第二。但是我投资200万元给你，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200万元的效果呢？”
  “周董也说了，舒洁的成功是建立在重金之上。一个亿和200万元在投放广告上有多大的效果差距，周董心里有数。既然如此的话，将动听909和《非常男女》置于同一标准是否不公呢？”孙平反驳道，“动听909不仅仅是传统电台，它更是新形式电台与网络电台的合体。
  无论是我们提出的‘平台网络化’，还是‘主播明星化’，都将为电台和我们幕后的投资商带来足够的关注度。这还仅仅只是电台的草创期，如果成功了的话，那效果会更大！”
  第063章：组建公司
  “你所有的愿景其实都建立在一个非常不可靠的前提下，那就是你的电台成功了。”周光耀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孙平的游说。“你又该如何保证你的前提一定成功呢？”
  “没有任何一笔声音是没有风险的，我只能说，我努力让这种风险降到最低。”孙平解释道。“正如我在计划书里阐述的那样，动听909除了在南山差转台的拥有主频率调频90.9兆赫足以覆盖全省乃至周边地区之外；我们还在东北方向的云霄山差转台、正南方向的荔枝岭差转台以及正西方向的雪峰山差转台拥有调频91.0、89.8和104.6三个辅助频率。90.9、91.0和89.8这三个频率构成足以保证我们在省内乃至周边地区不被其他广播台影响到；而104.6这个频段相对冷清，也保证了播出的清晰度。
  同时针对西南和西北这两个多山地区，我们在当地还有两个加盟站，分别以98.6和102.1两个频率同步转播我们的节目。根据前几年的电台收听调查，动听909在全省的覆盖率和清晰度是最高的。同时为了降低公司的运营成本，我们将关停中波广播服务，同时转让出售这本执照；而且未来的电台将严格执行制播分离和制作人制度，降低电台的运营成本。同时还会成立一些周边公司来拓展衍生利益。”
  听完孙平的解释之后，周光耀最后回答道：“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晚上答复你们。”说完，周光耀让秘书送孙平和周浩鑫去附近的云天阁吃饭，而他则继续自己的办公。
  云天阁是江南省非常有名的一家餐厅，除了菜色得到诸多美食杂志和旅行杂志的推荐之外，更以为这家饭店位于富源大厦的顶层，有这空中花园式饭店的美誉。一般人去云天阁用餐至少要提前两天预约，但是既然是周光耀的安排，那自然有预留的贵宾席位予以招待。
  待孙平和周浩鑫落座点餐之后，孙平打量了下这间号称江南第一餐厅的云天阁。虽然人家装修的颇为低调，但是孙平头脑里那高达195的历史学识还是让他发现云天阁里用于装饰的古董瓷器和书画居然全是真品。虽然这些真品古董并非珍品，但是架不住人家东西多啊。孙平略微估算了下，这里古董的价值至少都是在几百万上下。
  就在孙平收回打量目光的时候，一男一女忽然出现在孙平的餐桌前。男的大约五十几岁，一看就是所谓的“商业成功人士”。只不过就算是爱马仕特制的皮带也勒不住他那可怕的腰围，原本典雅的阿玛尼西装也被撑得仿佛是路边摊几十元的劣质产品。
  而男的身边那个女的仿佛腰若无骨，像八爪鱼一样趴在男人的身上。头上珠光宝气，手腕上金光闪闪，连胸口都还挂着好几件珠宝……感觉就是没有出过门的暴发户将全部的饰物都挂在身上，让她身上那件原本走简约风的香奈儿套裙显得格外无奈。孙平不觉得自己认识他俩，可那个女的却仿佛看到外星人一样地抚住胸口，“孙平？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你爸爸出狱了么？你居然在这里吃饭？你身上带的钱够吗？”
  虽然女人装出无辜的表情，但是孙平已经面露不快。打人不打脸，哪有在公共场合说对方家长是非的。尤其是那女人眼中露出的不屑更是让孙平觉得不舒服，但是碍于场所，孙平只能压着怒火，故作平静地问道：“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吧？小姐，我看你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孙平，当年在高中的时候你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么？”那女人抿嘴一笑，对身边的男人说，“老公，这就是当年在高中追过我的那个孙平。你可不要生气哦。”
  那个男人露出宽容的微笑，金牙、被香烟薰得发黄的牙齿，以及因为龋齿而发黑的牙齿交相辉映，同时因为虚火上升而带来的口臭喷薄而出……直让孙平忍不住皱眉。老男人对着孙平道：“以后不许你再招惹她来，小心我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老公，别吓唬他嘛！”女人在男人怀里不住地蹭啊蹭。随后她转身对孙平说，“这里吃饭很贵的，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吃吧。还有，我老公人不坏，你别生气哦。”
  孙平懒得搭理这对男女，只是将服务员叫了过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