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气势挺足，小远老师，真的不考虑进军部吗？”
  ……
  严肃的气氛瞬间崩塌，几位上将不再绷着脸，笑哈哈地向陆远伸出橄榄枝，一个个都恨不得陆远立刻就参军，投到他们部下。
  陆远：“……”
  秦靖轻咳一声，几位上将才收敛笑意，闭嘴不语。
  “都坐下吧。”秦靖温声道。
  众人落座，秦靖直入主题。
  他指着身侧的巨大虚拟屏幕看向陆远，十分温和：“小远应该已经看过这部影片了吧？”
  虚拟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内力宗师》的宣传海报。
  陆远点头：“来之前刚看完。”
  “陈恭在影片里学习的内力，和你教的几乎一模一样，”秦靖道，“对此，我们做了两种推测：一是军部有人泄密；二是有人和你得到了同样的机遇，也学会了内力。冒昧问一句，你是从哪里学会内力的？”
  陆远心道：果然是这个问题。
  最初展现内力的时候，他一直担心有人会追问他怎么会武术、会内力，结果始终没有人问什么，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叹星际人对人隐私的尊重，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好在他很早以前就想好了解释，甚至不知道在心底翻来覆去琢磨了多少遍，几乎已经把借口当成了事实，是以非常镇定，一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
  他只是悄悄看了一眼陆邵，在众人思维发散之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以前特别喜欢买奢侈品。”
  众人面色微微一变，露出几分古怪，心道以前的陆二少多么不着调谁还不知道啊？
  “我曾经买过一本据说是遗失的文明之地发现的古书，那本古书以黄金为页、宝石做封，非常华美。从表面看那只是一本简单刻印花草的图册，但其实我所学的武术、内力，全部都是从书中学来。”
  原主确实买过那样的书，只是后来发现那书压根不是什么古书，而是当代人弄出来糊弄人的——在星际人看来，黄金白银都是古人非常看重的金属，很多造假的古物都会用上它们。
  书已经被原主毁了，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证据。
  秦靖微微抬眼：“据我所知，那本书只是赝品，是一个不入流的造假师制作出来的。”
  看来原主和他都被查了个的彻底。
  陆远也不慌，只是恰到好处的露出点窘迫：“是我没眼力，买了假书。”
  “不过我很幸运，”陆远眉梢都透着高兴和激动，“那本书封面上的那颗宝石，里面残留着一缕强大的、有意识的精神力，他把武术和内力都教给了我，之后精神力就消散了。”
  他肃容道：“虽然只是一缕精神力，但在我心里，精神力的主人就是我师父。如果不是的他，我不会有今天。”
  不就是编故事吗？看过无数正统小说、网络小说、各样剧本的陆远表示一点压力也没有。
  显然众人都被他的解释震住了，纷纷露出“你这小子真幸运”“啊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怪不得，”萧卓最先开口，感叹道，“怪不得不过几年，你的精神力就已经提升了那么多。”
  c级到无限接近于s级——在场众人都是知道这个变化的，被萧卓提醒，看陆远的眼神都变亮了很多。
  陆远浅笑，像是被他们的话提醒了什么，关心问：“自我从黑星回来后，还没有关心过以前学生的学习进度。说起来，最初一批学生学内力也有一年多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紧盯着他的闪亮的目光瞬间就移开了，几位上将不约而同露出了类似高兴、兴味以及得意的神情。
  很快，陆远就知道了他的学生进步飞快，除了不少人精神力有提升外，还有些体术许久没有进步的人都突破了，甚至有些高级体术者学了内力之后，因练体术而造成的身体在内力的滋养下，体内沉疴都不药而愈，顺利更升一级……
  陆远由此知道，事实上对于内力被传播开的事，军部并没有看得太过于严重。
  按萧卓的话说就是：不怕别人也会，反正他们已经抢占了先机，而且他们所拥有的内力练习方法更加全面。
  是的，陈恭所展现的内力学习方法不如陆远教的全面。
  陆远是一股脑的把教学视频都教给了萧卓，但萧卓并没有把全部的视频都放出去。
  倒不是萧卓想藏私，而是他听从了陆远的建议，未免学生们急于求成坏事，只给确定学会了前一阶段内容的人接下去的练习方法。
  而想要继续深造也不是那么容易，要向上打报告、等待审核通过、最后才能开始进一步学习。
  在这样的政策下，内力学习者也分成了很多不同的等级，就像体术和精神力一样，只不过现在只是一个大概的区分，不像体术和精神力分级那么明确。
  这些都是陆远在会议上听到的。
  听完后陆远的表情变成了这样：(⊙o⊙)…
  真特么都是人精啊！
  有了这样的政策，他相信军部很快就能找到泄露内力的人。
  至于军部为什么特意让他来参加会议，除了为了确定内力由来之外，还为了给他安排护卫队。
  秦靖道：“内力传播开来，一方面让你变得不再‘独一无二’，处境相对变得安全；但另一方面，也激起了无数人想要更透彻了解内力，你很可能会被盯上。”
  “原本若你的古武队组建起来了，也不需要从军部另派人保护你，现在你那边人手不足，还是挑些人给你当保镖吧——说起来军部大部分人都是你的学生，让他们给你做保镖，也是理所应当。”
  几个上将很热心地给陆远推荐手下好手。
  他们推荐的都是陆远熟悉的学生，陆远不好拒绝，正想着要挑几个人，萧凛忽然开口了。
  “他的安全我负责。”萧凛看向萧卓，“上将，让特别小队保护他。”
  萧卓笑眯眯：“特别小队本就直属于你，怎么安排都看你。”
  于是离开的时候，陆远和萧凛身后多了单江、程束、伍翔三人——这只是明面上，暗地里至少还有五六人。
  陆远小声问萧凛：“这阵仗是不是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