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慕慕轻轻地叫了一声，很快就欢喜地扑到床前，讨赏地问着：“妈妈，我好看吗？”
  慕天赐也不甘落后，跟着扑过来，往慕慕身边挤，很努力地想把慕慕挤到一边去，求夸张地问：“大姐，我好看吗？我比慕慕好看了吧？”
  初晨：“……”
  深呼吸，深呼吸！
  儿子是亲生的！
  弟弟是亲弟弟！
  千万别被气到吐血。
  她坐起来，看着一红一白的两张小脸，看着他们睁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副讨赏的样子，初晨真是哭笑不得。
  做了数次的深呼吸后，她还是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两小只的一边耳朵。
  力道不大。
  但也让两小只明白，她不会夸赞他们，只会生气。
  “怎么回事？”
  夜君昊估摸着爱妻该醒来了，便上楼来看看，推门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时，他狐疑地问。
  “老公，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儿子和你的小舅子都做了什么好事，我的口红全被他们糟蹋完了。”
  夜君昊近前，看清两小只的样子时。
  他：……
  那张俊脸从正色的颜色转黑，再从黑恢复正常的颜色。
  双手握成了拳头又松开，举起来又放下，最终他默念着：亲生的！
  “奶粉！”
  初晨不经意看到远处的地板上撒满了奶粉。
  她下床，走过去，看到慕慕未吃完的那罐奶粉，被两小只偷吃了，还弄得一地都是，她扭头瞪着两小只。
  “老婆，你先出去，出去哈，我来收拾他们，千万别被他们气着。”
  君昊担心老婆会被气出个好歹来，赶紧连哄带推，把初晨推出了房间。
  “老公。”
  初晨隔着房门对君昊说道：“你也忍着点，别被气着了，小孩子调皮是天性，要是像根木头似的，咱们还得担心呢。”
  君昊深吸着气，“老婆，我能忍着的，你先去外面走走，消消气。”
  初晨嗯了一声，转身下楼去。
  夜君昊转身，背靠着门身，看着两小只，他们也知道犯了大错，都低着头。
  慕慕一小步一小步地移过来。
  慕天赐有样学样。
  当两小只走到夜君昊的面前时，慕慕一把搂抱住爸爸的一条腿，慕天赐看看外甥，当即也是有样学样地搂抱住君昊的另一条腿。
  然后，夜君昊的裤子被他们手上的口红染出了一片红。
  “爸爸。”
  慕慕仰起那张像红彤彤的脸，“爸爸，慕慕知道错了。”
  “姐夫，天赐也知道错了。”
  夜君昊低首看着两小只，看表情，舅甥俩是真的知道错了。
  “是谁先拿妈妈的化妆品来玩的？”
  慕天赐不吭声，但看了慕慕一眼。
  慕慕默了默后，便承认：“爸爸，是我先拿的，小舅够不着。”
  他比小舅大一岁，也比小舅高，所以是他拿下了妈妈的化妆品和小舅一起玩的。
  “奶粉也是你拿的？”
  “是。”
  夜君昊黑了黑脸，终究是没有发火，但语气严肃：“自己进去洗脸，洗手，但不准玩水，不准弄湿衣服，否则，慕慕就罚写二十页的字贴，天赐罚写二十页的数字5。”
  数字5对于刚学写数字的孩子来说，是最难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