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门前。
  纪蔓敲了敲门，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请进！”
  两人推门进去，秦方就看到一个前额较宽的男人，正坐在桌前浏览着电脑。
  看到秦方和纪蔓，他脸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原来是纪总来了，我就说今天怎么喜鹊叫呢。”
  “林老板真是会说话，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方，以后是我公司的大股东。秦方，这位就是林文友林老板，在养殖业很有名气。”
  “幸会幸会。”林文友有些惊讶地看向秦方，本来还以为秦方是纪蔓新招的人呢。
  秦方跟林文友握了握手，纪蔓说道：“林老板，昨天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春明市出差，收到消息当晚就回来了。你要扩展奶牛场的消息，真是打的我措手不及。”
  林文友轻声笑道：“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也是计划了一阵子，昨天才下定的决心。这不，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你。”
  “林老板，咱们合作两年了，当初你的牛场只有2000头奶牛，后来不断扩大到现在的五千头，发展真是很快，林老板在养牛的领域是真的牛。”纪蔓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这全靠纪总照顾，不然我养再多牛，奶没人买我也赚不到钱啊。”林文友大笑道。
  “我想问一下，林老板这次扩张这么多奶牛，会影响牛奶的质量吗？”纪蔓问道。
  林文友正色道：“那怎么会，我搞养殖奶牛这么长时间，最在意的就是质量。质量不够，就会失去顾客，这种自掘坟墓的做法相当不可取。咱们合作这么久，纪总对我做生意的准则还不了解吗？”
  “不会那就再好不过了！”纪蔓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纪总，你也知道我们做这行的，都喜欢图省事，最好能有一个买家。我扩充后的牛奶，你这边能消化吗？”林文友没跟纪蔓绕圈子，直接说到了问题的核心处。
  “可以。”纪蔓点点头。
  林文友有些意外，昨天电话里纪蔓还无比激动，想必是无法消化这么多牛奶，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能吃下这么多货了？
  他现在确实不太想和纪蔓合作，现在乳制品小公司，生存太过艰难，不一定哪天破产倒闭。
  而且他也观察到，五千头奶牛，纪蔓全部消化已经很费力了。
  一来不稳定，其次也限制了他扩张牛场。
  前些日子，他接触了一家大品牌的公司。人家来了之后，鉴定好了牛奶质量，便愿意跟他合作，甚至跟他说，最多可以养殖一千五千头牛，价格是市场价，而且胜在数量多，这么多牛奶对方都能买走，利润能增长不少。
  他保险起见，先决定养殖一万两千头牛，后续再慢慢增加。
  对接一家公司，确实比对接两家公司简单。
  不过这两年和纪蔓合作的不错，出于人道主义，他还算义气地通知了纪蔓一句。
  但如今看到纪蔓竟然还妄图吃下这么多货，他心里生出了几分不悦。
  万一跟你合作几天你企业破产了，我还得重新找卖家，到时自己得多被动？
  想到这里，林文友准备在价格上击退纪蔓。
  “纪总，价格咱们也得重新谈谈……”
  林文友正要再抬抬价，秦方就打断了他。
  秦方的观察力很强，通过林文友的表情变化，他快速分析出林文友的内心世界——林老板不愿意和纪蔓合作，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怕合作不靠谱。
  知道了对方顾虑，秦方温和道：“林老板，咱们都是静曲市的产业，自己人照顾自己人，才能长长久久地发展。价格这块，我们谁也不占便宜，就按照市场价走。”
  先打出感情牌，暂时封住了林文友的嘴。
  不待林文友说话，秦方又说道：“至于合作这块，如果林老板有能力的话，我希望可以趁着这次扩张，再继续扩大奶牛数量。”
  “一万二还少？”林文友看向秦方，眼里充满质疑。
  秦方就是要勾起林文友的兴趣，看到他上钩，秦方不疾不徐道：“林老板，这次我跟纪总合作，也是想玩一把大的。为了把奶粉产业做起来，我拿出了二十亿来做这件事。”
  “虽然全世界的奶源很多，但好的奶源不多。毕竟是奶粉，关乎无数生命的大事儿，奶源上绝对不能马虎。也是纪总极力推荐，说林老板养殖的奶牛，产的奶质非常好，我才专门过来看看。林老板这养殖条件，确实得天独厚，相信可以生产出好的牛奶。但数量和持续性上，我却非常担心。”说到这里，秦方有些质疑地看着林文友。
  秦方这聊天的方式很高明，用自己的担心，直接打破对方的担心。
  看到林文友的目光缓和下来，秦方知道这家伙就是在担心合作是否稳定的问题。
  顿了顿，秦方又说道：“如果还能继续合作的话，我希望能跟林老板签一份协议。合作的期限、奶源供应量、质量标准都明确标注在合同里，再补充一个重处罚的违约条款，不知林总能接受这些吗？”
  能啊，太能了！老子就怕你们不同意呢！
  秦方一番话，确实打消了林文友所有的顾虑。而且秦方比自己接触的大公司更霸气，这家伙说一万两千头奶牛，远远不够他的胃口！
  斟酌了下，林文友说道：“秦老板，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接受，冒昧的问一句，你们能接受奶牛的上限是多少？”
  “在保证奶源质量的前提下，你最多能养多少牛？”秦方问。
  林文友愣了愣，如实道：“受限于环境的影响，最多养五万头吧。”
  “五万头奶牛的规模下，有多少牛奶我们都可以消化，这一条也写进合同里，如果林老板有信心，可以尽快扩张你的牛场。这次合作的时间先定五年，等到期后咱们视合作愉快程度，考虑是否继续合作。”秦方掷地有声道。
  林文友这次不仅没再有顾虑，反而感觉前景光明了许多。
  大笑几声，林文友说道：“秦老板敞亮！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啊！”
  “协议林老板这边能出吗？”秦方问道：“不方便的话，我让公司的人出也行。”
  “我这边没专业的法律人才，之前只跟纪总合作，不需要。”林文友有些尴尬，确实没怎么跟别人合作过，而且跟纪蔓合作还算愉快，公司没制定协议的人才。
  “那我来办吧。”秦方对此不以为意，双方确定了奶源的质量标准，然后又明确了合作项目，秦方把相关信息都告诉章轩，让他找法务部的人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