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拉拉我的袖子，两人走到外面，苏菲感慨道：“用钱筑起的堡垒，真是麻烦。”
  我皱着眉头说：“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不打算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有强制调查的权力。”
  这时顾凌在车上招手，他们走过去，顾凌小声问：“看见那个了吗？”指指大楼第二道门内的打卡器。
  “怎么了？”
  “那个是直接和主机相联的，如果你们能弄到一张id卡，我立即就可以骇进局域网。”
  苏菲回头看了一眼大楼内部，“现在只有前台一个人在，硬抢吗？”
  顾凌说：“硬抢不符合黑客的美学！”
  “啥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我说：“菲菲，我去转移注意，你见机行事！”
  他大步走进去，直接朝电梯走去，前台追出来说：“先生先生，您不能进！”
  前台的id卡果然落在前台上，苏菲顺手拿起来，把里面的卡抽出来，卡套放回原位。
  我故意气鼓鼓地说：“我说了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楼上明明亮着灯，为什么不让进！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前台恳求道：“请你谅解一下，我也是打工的，你要是贸然闯进去，我可能要丢了工作，求你不要这样！”
  “是啊，那些人的生命安全，比你的工作重要！”说着，我又准备硬闯。
  看样子他还能拖一会，苏菲将id卡拿给顾凌，顾凌把它塞进一个扫码机似的仪器里面交还给苏菲，说：“扫吧！”
  “这么快？”苏菲惊讶。
  “木马我在来的路上就写好了。”
  “厉害啊！”
  苏菲走过去，读了一下，车上的顾凌作了一个ok的手势。
  那边我仍然在和前台争执，苏菲可以从容地把id卡还回去，然后说：“叶队长，人家不让上就算了。”
  我知道这是已经就绪的暗号，便放弃了硬闯。
  回到车上，顾凌兴奋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说：“哈，成功了，现在我在局域网里畅通无阻，这感觉实在太棒了！”
  “怎么想起来这招的？”我问。
  “电影上喽！虽然电影上的技巧多少有点扯，可有一些还是很启发人的……有一台主机开着，我看看……”顾凌把笔记本转过来，苏菲和我一看，都惊了一下，那上面运行的是‘恐怖思维’的游戏，角色是一个等级高到吓人的商人。
  我朝外面望了一眼，说：“曹盘手就在这栋楼上玩游戏……能看看他在游戏中做了什么吗？”
  “可以是可以，但游戏突然自己动了，使用者肯定会吓得马上重启的。我虽然已经骇进了这台主机，可不知道游戏帐号，如果他关掉电脑，我就没机会了！”
  “那个人就是王悦聆吧？”苏菲说。
  顾凌说：“从游戏等级看，这人少说烧了几百万，绝不可能是普通职员！”
  我提议：“打个电话怎么样？”
  苏菲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打电话，他也会坐在电脑前打，看见游戏自己动了，仍然会采取措施。”
  我说：“那只能上去一趟了！我上去吧，和他说话，你们趁机想法子！”
  苏菲笑笑，“前台今晚要被你烦死。”
  “不，不能让前台看见！如果前台打电话上去，他也有可能关掉游戏……”
  “那你打算飞上去啊？”
  “我拨你的电话就是开始，再拨一次就是结束，我会尽量多拖延一会！”
  说罢，我下了车，跑到大楼旁边，居然攀着水管上去了，从二楼的一扇窗户钻了进去，窗户距离地面少说有五米多高，实在是技高人胆大，看得苏菲目瞪口呆。
  我进到楼梯间，拍拍身上的灰，直接上了楼。
  十六层有些员工在加班，其实根本没有工作，他们坐在一起喝茶闲聊。
  我脚步很轻，没有惊动这些上班族。
  一路来到二十二层，走进楼道时发现这里居然有两名保镖在看着一扇门，我知道犹豫就会败北，绝不能惊动里面的王悦聆，飞快地冲过去，第一名保镖扭头，一句“你谁”还没说出口，就被我放倒。
  第二名保镖抽出甩棍朝我砸过来，我歪头让过，对方反手抡回来，我回身一记肘击砸在他脸上，撂翻在地，然后上前一脚踹开那扇门。
  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的胖男人坐在电脑前，面前摆着洋酒和点心，见突然有人闯进来，吓得浑身一耸，站起来喝问：“谁叫你进来的！”
  我亮出证件，“我是警员，王先生，我要和你谈谈！”
  对方勃然大怒，“刑警就可以打人，刑警就可以擅闯民居了吗？你是哪个单位的，我要找你们上司！”
  看来，他就是王悦聆，幕后的曹盘手！
  我把手伸入口袋，拨通了苏菲的电话……
  车上，顾凌和苏菲正在讲着笑话打发时间，这时苏菲的手机响了，于是两人又急忙爬起来，准备干活。
  “我们把悬赏的内容改一改，哈哈，让全城罪犯去猎杀‘凭栏客’，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顾凌皱眉，“这样不好吧，你打算以暴制暴，如果‘凭栏客’真的被罪犯杀了，你的警察也别想当了。”
  “为什么不能！明知道今晚有许多市民会死，为什么不能牺牲一个人渣来换他们的命，不要跟我讲什么电车难题，如果一边是无辜的市民，另一边是一个人渣，我会毫不犹豫地把车朝人渣碾过去，并且扔掉方向盘！”
  “活捉好了，把悬赏改成活捉‘凭栏客’吧！”
  “嗯……”苏菲沉吟着，听上去虽然是可行的，可“活捉”的悬赏要如何完成，叫罪犯把曹备权送到公安局吗？
  眼下没有时间争执，她点头说：“那就这样办吧！”
  顾凌在游戏上操作着，他终于找到了发布悬赏的地方，毫不客气，一口气把王悦聆所有的比特币全部当作赏金，今晚城里的罪犯要疯了。
  “哈哈，搞定！”
  “赶紧让人物回到原来的地方，别被王悦聆发现了。”
  复归原位之后，二人松了口气，这时我打电话来了，通知他们结束行动。
  回来的时候，我直接坐的电梯，上车之后他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