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揽住她的后腰，在她的手没来得及从口袋里伸出来前，便收紧手臂，卡在了她的肘关节处。
  “这么喜欢这个称呼？”
  他贴的很近，近到淡淡烟草味，飘进洛小白的呼吸里。
  洛小白往后仰着，死灰要复燃的心，被她死死的摁着。
  “喜欢啊，表哥要是也喜欢，我们可以公开啊。”
  “好。”说着，他忽地按上她的后脑勺。
  洛小白被咬住上嘴唇时，冷不丁疼出了一身汗，都没反应过来挣扎，淡淡烟味就冲进了整个口腔。
  凌厉，霸道，带着惩罚似的吻。
  让她又疼，又迷离，挣了几下渐渐落入他的节奏里……
  等她大脑缺氧一般的被放开，顾凌恒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确实该公开，年后就让白川印请柬。”
  “我说的……”她没说完，垂下头。
  内心狠狠挣扎了一下，瓮声瓮气接着道：“顾凌恒，就到这里吧。我们，真的不可能走下去，至少我不可能接受。如果你非要强迫，我或许拧不过你，但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想要离开你，这是你想看见的？”
  寒风烈烈，洛小白身上的汗凉透，整个心都被泡在冷水里。
  她有点不敢抬头看他，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许久后，男人将她揽进怀里，他的唇，隔着绒绒的帽子，抵在她耳边。
  “洛小白，说嫁的人是你，现在反悔，也得我死了。”
  说完他松开她，大手捏着她的小臂，将人拽着走向车子。
  他隐忍的怒气，洛小白感受的清清楚楚，但却一言不发，趁他绕去主驾，从中间爬到后座。
  直接躺在后座椅上，抱着胳膊，脸朝座椅的方向，合上眼。
  她有说过嫁他吗？
  顾凌恒也没有再和她说话，车子一路绕着橘色灯带，每前行一段，灯光颜色就跟着变换，到最后一段，光线乍亮，投影在天幕中。
  一排，光圈组成的字母渐渐显现，marry me。
  可惜洛小白没有看见，车子也没有丝毫停留，在一片沉寂中下了山……
  一个小时后，劳斯莱斯停在绿地公园的门口。
  洛小白还保持着面朝座椅的姿势，睁眼后的一片黑色真皮，宛如她现在的心情。
  “到了。”
  前座传来顾凌恒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开门声，他下车，转到后座。
  洛小白连忙坐起，恰逢顾凌恒开门，上半身探进来。
  一瞬，两人的脸差点碰上。
  连烟花都沉寂了的深夜，周围只有昏暗的欧式花园路灯，偶尔夹杂着星点大红灯笼的红色光线。
  那光线投在两人脸上，伴着交织在一起的呼吸，狭窄的车厢里，温度逐渐攀升。
  洛小白揪紧着心脏，不敢去看顾凌恒的眼睛，只侧着视线，声音薄凉。
  “谢谢表哥送我回来，好像还没祝表哥新年……唔！”
  微肿的上唇，突然又被咬了一下。
  男人暗哑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这两个字，我不想再听见！”
  洛小白摸着被咬疼的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怒火。
  像只快要烧着的小山雀：“不想听就不存在？顾凌恒，面对现实吧！就算你不想承认，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就算一辈子回避，内心深处，也根本没法骗自己。不如，早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