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喜欢 第3节
作者:
新月酱 更新:2021-12-08 22:55 字数:4152
文纤纤不以为然,说:“接近自己未来的老公为什么叫做倒贴?这是合法接触。”
lucy听不懂,但她大为震惊。
文纤纤说:“反正我迟早都会嫁给嘉树哥的。”
白家与文家是世交,虽然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们的婚事已被长辈们半认真半开玩笑在饭桌间谈过几次。白家很满意文纤纤。他们这种家族,婚姻由不得自己,都由父母决定。所以即便白嘉树对她没那么喜欢,但她也很有望能当上白太太。
想想就开心,文纤纤笑:“我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爱过商业联姻。”
lucy无语:“你脑袋里除了白嘉树还有什么?”
“还有——”文纤纤转过头,问:“你说我结婚是穿chanel的高定还是dior的呢?”
“………………”
无语。
爱情狂。
第3章 报应
步入年关,活动与拍摄安排的逐渐紧又密。十天飞了七个城市,今年最后的行程在一个沿海城市结束。跨年那一夜,团队一行人跑到酒店临近的海边放烟花,她举着香槟看着他们在沙滩上留下仓乱的脚印。
口袋内手机忽然震动,打开,是好友付可今的视频通话。
一接通,就传来付可今幽怨的声音:“怎么还不来找我玩?”好怨妇。
付可今是她高中好友,她们友谊维持数十几年。虽然这几年她主要在国外发展,与付可今见面次数寥寥,但关系并未因此冷却。之前听说季清和回国,付可今一直说要见面,奈何她行程排太满,满中国飞,没机会挪给好友一面的时间。
季清和笑:“明天,明天我就回禾城了。”
付可今笑嘻嘻:“那太好了,希望你能赶上你干女儿的百日宴。”她将婴儿从婴儿车里抱起,举到摄像头前,给季清和看他稚嫩的脸。边哄边说:“叫她爸爸。”
话音刚落,她身侧传来阴沉的声:“付可今。”
付可今无语:“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符远南,你真的很没有幽默感。你是她爸爸,你是她官方唯一指定爸爸,好伐?”
付可今被老公这一出打消了玩念,将孩子一把塞开镜头外的他,继续和季清和聊天。付可今:“百日宴是在中午,你是不是赶不及啊?”又看她四周环境半明半暗,偶尔还传来几句欢呼声:“你在哪?海滩?好羡慕!”
“可能赶不及,我晚上直接去你家找你。”季清和说:“对啊,海滩,他们在放烟花。”
她将镜头一转,视频视角定格在沙滩上空的烟花。听说他们买的是什么加特林,火力十足,烟花相继在黑夜中炸开,金色的火光像要将深色的夜铺满,一点点甚至要垂落下来。
付可今半委屈地说:“臭宝,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手拉手看烟花了。”
付可今身旁的老公符远南一听又忍不住了,在旁阴恻恻道:“付可今,你们在搞姬啊?”
付可今叹声气:“我哪有那好福气!”
符远南:“…………”无语。
同事叫季清和一起去放烟花,付可今也被符远南捻着去休息,两人聊了几句互道完新年快乐后便挂断电话。
季清和来到他们的阵地,小林塞给她一根染着的仙女棒,火花向四周散开,没有规律却又激烈地燃烧。此情此景,令摄影师陆陆dna动了,找准角度偷偷为季清和拍了几张照。
一根仙女棒燃完,陆陆向大家分享刚才的照片。
小林比出大拇指:“你事业心很强欸。”又夸赞:“很好看,我觉得不用修可以直接发。”
于是这张照片在零点一过纷纷出现在季清和所有社交媒体账号上。
小林作为季清和的忠实迷妹,所有季清和的社交账号她一一点赞,意外发生在她刷新的那一刻。小林不知在手机中看到什么,整个人忽然定住,脸表情都僵硬了。
旁人疑惑她的反应,好奇地也去看,最后表情都如小林一样的僵硬。
季清和好笑:“怎么了?”她探过头去,小林手机上是某营销号搬运的她前男友徐琼的ins——男人将女人拦在怀里,亲昵的接吻照,配文:新年快乐,也祝我们快乐。
一张图片是徐琼的ins照,另一张是徐琼ins的回复。有人在下面问,季清和呢?他回复,broke up。
简简单单的两张图在网上掀起了千层浪。搬运的营销号显然不嫌事大,还配文:徐琼在ins上发布与其他女子的接吻跨年照,昔日超模情侣分道扬镳?不是说他们快要结婚了吗?有网友爆料徐琼新女友是另一位国模蒋一。
蒋一,季清和死对头。
这几则爆炸性消息令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一时不敢多言。季清和看完,倒是反应平平,淡然得好像她并不是当事人。季清和笑笑,说:“我们确实早分手了。”
小林愤愤跺跺脚:“狗渣男,亏我之前还一直说他帅,说他好。不配不配,呸呸呸。”而且新女友找谁不好,竟然找蒋一,她和季清和的不和是整个模特圈皆知的事。肯定是故意的,死渣男。
陆陆也跟着骂:“他妈的,不守男德,几把骨折。”
小林说:“今年我的新年愿望给清和姐,我要祝清和姐今年必觅得佳婿,很守男德的那种,最好和小白总一样帅!”
她的话令季清和手一颤,那刻她手正握住燃着的仙女棒,一个没注意火花溅在她的手背,灼烧的刺痛感。她忍住没叫出声。
陆陆之前没去宴会,便问:“小白总?嘉元集团的白嘉树?”
小林点点头:“对啊,你也见过他吗?好帅啊是不是。”
白嘉树。
又是他的名字。
四周烟花在天空炸开,覆盖住她们的交谈声。其他的同事的注意力被壮丽的烟花吸引过去,季清和抬头看一眼,又收回视线。
烟花灿烂,可只有一瞬。
回到酒店后,她手机里微信消息已爆满,四方都在旁敲侧击地问,实时微博关于她和徐琼的词条也显示出‘爆’的字样。现在各方都在讨论,季清和是不是真被甩了?被前男友和死对头齐齐带上了顶绿帽?
热议纷纷。
当事人季清和却浑然不在意,连前男友与死对头的接吻照都懒得看,随意扫扫网友评论一两页就要关手机。可眼睛却在看见白嘉树的相关词条后,忽然顿住,鬼使神差的,她点了进去。
他今天出席了一个重要会议,视频里,他身着笔挺正装,端坐在礼堂内。一张照片里有许多人,但他却似鹤立鸡群,只消一眼就能夺住看客目光,仿若不可忽视的存在。
底下评论不乏赞美之词,年轻有为,长相英俊……
等等,这些关于他的夸奖,她都快听腻了。
她将视频暂停,定格在他的某一帧特写。指腹贴在屏幕上,贴在视频中他的脸上。这样似乎与他的距离可以瞬间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一层薄薄的屏幕。
季清和看着他,心想,白嘉树这个人,以前就极度自恋又傲娇,像只小孔雀。这几年浸润在这些彩虹屁成长发展,性格会不会越来越自负,甚至是傲睨自若?
她不知道。
&
忙碌的拍摄结束,飞机从海岛飞回禾城。结束完当日的行程后,季清和前往付可今的家。车程一个小时,抵达时天已全黑。
刚摁响门铃,下一秒付可今便从里打开门。笑盈盈迎接:“终于来了,我翘首期盼你一天了。”
不知是不是为给她们两人留空间,付可今的丈夫符远南不在家,家中只有保姆和月嫂。季清和问:“麒麒呢?”符梓麒是付可今的大儿子。
付可今说:“在爷爷奶奶家。”
知她肯定没吃饭,付可今吩咐保姆做了菜,只等季清和来吃。
知道季清和要保持身材,付可今没让保姆做多少。端上来就一小盆,里面还多是蔬菜绿叶。保姆看不下去,站在旁边问:“季小姐,确定够不啦?”
付可今将保姆推出卧室,“够的够的,你放心啦,帮我去看看宝宝。”将保姆送出门后,她迅速将门一关,转过头像川剧变脸一样,瞬间换上八卦的样子:“快说,你被绿了啊?”
……现在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季清和说:“应该不算,我们之前就分手了。”
付可今松了口气:“我就说,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绿你。他妈的,符远南那王八蛋昨天看见新闻,还和我说——”她话到一半,自知失言,径自截住了自己的话尾。
“说什么?”季清和笑:“说,这是我的报应。”
付可今表情一僵,季清和知道自己猜中了。
如她预料,符远南嘴里不可能会有她半句好话。他和白嘉树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当初她和白嘉树分手闹得很难看,白嘉树那堆朋友没有一个是不讨厌她的。
付可今一哂,糊弄着转移话题:“所以你和徐琼为什么分手,你们不是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季清和边吃边回:“他突然给我发信息说要分手,我说好。可能是厌倦了?又或者是那时候就和蒋一在一起了。”
付可今听完只觉徐琼可恨极了,挥舞手在空中比划杀人动作,“死渣男,狗渣男。见到渣男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我之后搞一个渣男人道毁灭计划,全部放到焚尸炉里集体毁灭。逢周一三五七就抽背男德,谁背不出来就去死。”
计划如此详细周全,季清和不觉得这是她的突发奇想。她问:“你最近又在看什么?”
付可今:“在看古早虐女小说,虐死我,想冲进小说里杀人。”
怪不得。
“但是,你也不对劲哦。”付可今盯着她,上下打量:“男友提分手你就只回了个‘好’?一点挽留都不给。”
“不然,”季清和抬眼看她:“我应该怎么样?”
“至少不可以这么平淡,像和他分手的人不是你。”付可今脸凑上前,瞪大眼睛近距离盯着季清和,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情绪。她说:“坏女人,你有喜欢过徐琼吗?”
第4章 愚忠
季清和并未说话,笑了声,扯开了话题。
付可今看在眼里,心里为那位中国第一男模徐琼感到悲哀。一年的恋情,都换不来季清和一句肯定的喜欢,这段感情是得多失败。
连她都忍不住,在心里悄悄骂一句季清和,渣女。
过了几秒,付可今又问:“徐琼的新女友蒋一,是你的死对头吧?”
季清和:“有过一些矛盾。”
付可今一拍手,一副顿悟的样子:“我知道了,徐琼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蒋一当女友还公布亲吻照,这些举动都是想气你。”
季清和没什么反应,付可今却被自己这一推理激动地浑身冒出粉红泡泡,她摇着季清和的手臂,说:“好言情小说哦,喜欢喜欢,我最喜欢这种修罗场剧情了。”
季清和被她摇的头晕,赶忙推开她的手,叫停。
付可今松开她,继续构思:“男主费尽心思让女主吃醋,可哪想到女主毫无反应。气不过的男主杀到女主家去找女主,质问女主为什么不爱他!”她越说越激动。
季清和端了杯水递给她,“你喝点水清醒下。”
付可今正好话说多了口渴,咕噜咕噜喝到茶杯见底。
结束完徐琼的话题,两人之后又天南地北聊了许久,许久没见面,她们之间有很多新鲜事可以分享。不知道是哪个话头,令付可今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像是炫耀新玩具一样,牵着季清和的手到了婴儿房。
房内,婴儿正躺在床中熟睡。粉嫩的小脸白皙光滑,季清和凑近看,满鼻都是她身上的奶香味。
付可今伸手点点她的脸,笑:“她叫符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