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不想做缩头乌龟了
作者:休楚      更新:2021-11-24 01:57      字数:1985
  看着夏楚翻白眼的神情,顾南川轻笑一声俯身在她的耳侧,低声说道,“楚儿,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去让你洗澡吗?”
  夏楚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顾南川往后推了一把,转身把玉佛和白菜给装进了箱子里,随后扣上卡扣,顿时心花怒放。
  终于要把玉佛和白菜给拿回去了,爷爷见到一定很开心。
  见夏楚不搭理自己,顾南川也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因为一年不见了,我想看看你长开了没有……”
  说完还自上而下、认真地审视了她一眼,最后目光定在了她的胸前,意味深长道,“嗯,现在看来,长开了……”
  夏楚脸色一变,气愤地朝着顾南川的头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顾南川,你他妈的……”
  不要脸!
  “呵呵……”
  见夏楚再次被气到双眼通红,顾南川愉悦一笑,扔了句“等我”就拿着睡衣走进了卫生间内。
  怒瞪了眼卫生间的房门,夏楚气哼哼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连忙拢了下身上的衣服。
  这个顾南川,太无耻了!
  随后转眼看向这个‘熟悉’的房间,眼底一阵酸涩。
  在平城这个房间内所发生的事情,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不断地闪烁着。
  一年了,她刻意地忘记那些事情,总以为不想起就是没有发生过。
  可现在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脑海里深藏地痛苦顿时蔓延全身。
  想起当时报纸上爹娘的死状,一种难言的痛苦在她的眼中不断地闪烁着。
  当时,她都没有来得及给她爹娘下葬,就离开了平城。
  爹娘的后事,都还是傅仲给帮忙处理的。
  为了躲避爵铭和爵镇南,她都没有去给他们吊唁和上香。
  他们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她很不孝,不仅间接害死了他们,而且直至现在,都没有回平城报仇的打算。
  不想回平城,一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报仇!
  杀了爵镇南吗?她做不到!
  无论是有多恨,她都做不到去杀一个人。
  还有就是,她害怕遇到爵铭。
  就像傅仲和白宇轩所说的,如果被爵铭发现她没有死,他一定不会放她离开的。
  可她和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可能了。
  若是到了那种地步,他们都会陷入难言的痛苦中。
  深吸口气,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低眼看着上面摆放着的几张报纸。
  报纸是一年前的,上面有一张大大的照片,照片上有一个红色吊带睡衣,和男人白色的衬衣、西装裤子。
  虽然照片是黑白色的,衣服也破烂不堪,但夏楚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上面的衣服是她和白宇轩的。
  当时的状况傅仲有给她解释过,但是她没有听。
  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在爵铭的眼里她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傅仲是以什么样的方法,让爵铭以为她死了的。
  但看到上面这些破烂的衣服,瞬间明白了许多。
  吸了吸酸涩的鼻头,夏楚拿起那叠报纸看向上面的内容。
  离开平城后的这一年里,她在做一个缩头乌龟,只缩在了自己厚重的龟壳里,隔断了所有关于爵铭的消息。
  她不知道,当爵铭听到她死了的消息,会怎么想,怎么做!
  但唯一知道的是,他是她仇人的儿子!
  她不能再想他,要忘了他!
  可越是想忘,就越难以忘记。
  表面上对爵铭的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可内心还是会痛。
  而现在,她不想再做那个缩头乌龟了。
  遇到了爷爷,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现在,她就只把在平城发生的那一切,都当成一个荒诞的梦!
  痛苦也好,甜蜜也罢,那只是一个梦。
  所以,在看报纸的时候,夏楚努力把自己置身事外,可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噙满泪水的眸子倏然染上浓浓的痛色。
  双手也忍不住地在打颤,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当顾南川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见夏楚正站在桌子前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轻咬着下唇,满脸痛苦。
  心下一慌,连忙上前一把扯过报纸,迅速走到一侧的火炉前给扔了进去。
  看着在火炉内熊熊燃烧的报纸,心里暗自懊悔,他怎么把这些东西给忘了。
  随后转眼看向夏楚,见她低垂着眼睑,泪水顺着她白皙脸颊往下流着,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剑眉一皱,上前走到她的身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不断地道歉,“楚儿,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看到了那些,对不起。”
  “没事儿,”摇了摇头,夏楚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了句“困死了”就朝着一旁的床前走去。
  而后爬上了床,侧身背对着顾南川闭眼睡觉。
  也就过了一秒钟,再次睁眼,猛地起身坐起,看向朝着床边走来的顾南川,沉声说道,“那个,你去别的房间睡!”
  而顾南川却完全没有把夏楚的话放在眼里,直接走到床边躺在床的一侧,关上台灯闭眼睡了下去。
  本来还想今夜好好和她谈谈心,顺便撩拨一下她。
  但现在完全没有了心情!
  不是他不想撩,而是不想在夏楚难过的时候,做那些让她反感的事情!
  而且,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攻克她。
  所以,顾南川特别老实地躺在了床边,说了句“快睡吧”就真的闭眼睡了。
  夏楚透过夜色看着顾南川闭眼睡觉的样子,有些纳闷他一反常态的老实。
  就这么坐着盯了他五分钟,见他没有动静,随后就放心地拉起被子再次躺了下去,想着报纸上所写那‘她的死因’,辗转反侧,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