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3节
作者:一棵绿树      更新:2021-11-22 00:04      字数:3967
  “干什么?”姜沉羽表情高冷。
  姜闻音:“你的胸真小。”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她好像看到了姜沉羽的表情有点龟裂。
  姜沉羽缓缓开口:“丑八怪。”
  姜闻音:“你胸小。”
  “……闭嘴!”
  见美人姐姐恼羞成怒,姜闻音揪了几朵花,站起来心情颇好道:“我去做饭了,你身体不好,在上面待会儿就回来,小心被山风吹着凉了。”
  姜沉羽眯了眯眼睛,“你吃错药了吗?”
  姜闻音知道,姐妹俩关系疏离冷淡。以前在姜家时,原主喜欢欺负姜沉羽,虽然从未讨到好处。两人从驿站逃出来后,原主什么都不懂,身边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一直讨厌的柔弱姐姐。
  不管是什么时候,原主都没对姐姐表达过关心。
  所以当她对美人姐姐表现出关心时,美人姐姐才会这么大的反应,像只受了惊的猫主子一样。
  姜闻音笑眯眯地摆手,当做没听到姜沉羽的话,转身回了破屋。
  早饭熬的粥,搭配的是炝白菜。虽然简陋,但总比那些味道奇怪的粥要好喝。
  因为早上的事,姜沉羽的表情很冷,然后默不作声地喝了三碗粥。
  姜闻音看的目瞪口呆,目光落到她纤细平坦地小腹上,试图寻找出那三碗糙米粥留下的痕迹。
  美人姐姐这胃是黑洞吧。
  早饭过后,姜闻音收拾好碗筷,清点了一下厨房里的食物,发现所剩不多,就从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废弃的镰刀,镰刀上面生满了铁锈,但总比没有工具要好。
  出门的时候,她经过姜沉羽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也就打消了和她说一声的念头。
  上午阳光炙热,就连风里都带着热浪,树林被阳光镀上一层耀眼金色,姜闻音拿着树枝开路,避免踩到蛇。没有走太远,因为她找到了一棵花椒树。
  盛夏的季节,花椒树刚好结了果实,她摘了两把带上,又继续找食物。这次她在石头上发现了几株韭菜,旁边还有两株野山葱。
  野山葱并不是调味品,而是一种野菜,可以凉拌,也可以炒着吃。
  除此之外,树林里还长着许多柴胡和车前草,她都顺手摘了。可惜今天运气不好,没找到兔子窝,倒是看见了只野鸡,但她刚靠近就飞走了。
  值得安慰的是,野鸡飞走了但野鸡窝还在,姜闻音摸了几个野鸡蛋,还发现了两株山芋,虽然个头不大,但也够吃两顿。
  提着布袋回去,她把东西全部倒在地上,准备分类挑拣,却看到了自外面回来的美人姐姐。
  “你出去了?”她蹲在地上愣了一下。
  姜沉羽没回答她的问题,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东西,眉头皱地能夹死苍蝇,“你弄这些草和泥巴回来做什么?”
  姜闻音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东西,美人姐姐口中的草大概指的是山葱和车前草,泥巴指的是山芋和柴胡根。
  她用衣袖擦擦额角的汗液,正要解释,就听到姜沉羽嫌弃地说:“待会儿做饭,记得把你指甲里的泥巴都给我洗干净。”
  姜闻音:“……”感情这老妹还有洁癖。
  “咔嚓”一声掰断柴胡的根,她指着地上的东西纠正道:“这些是草药和野菜,不是草和泥巴。”
  姜沉羽有些意外,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这些草药有什么用?”
  她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认识草药,反倒直接问这些草药的用处,令姜闻音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还要找借口糊弄。
  “这里面只有车前草和柴胡是药材,车前草有清热解毒功效,而柴胡有疏肝解郁、升举阳气的功效。”她指着地上的两样草药介绍到。
  提起这个姜闻音如数家珍,柴胡和车前草很常见,乡下到处都有。小时候跟在爷爷屁股后面,爷爷就会一点一点地教她分辨。
  听她说完,姜沉羽忽然问到:“没有治疗外伤的草药吗?”
  姜闻音:“治疗外伤?我这里虽然没有,但治疗外伤的草药很常见啊!”
  “很常见?”姜沉羽问。
  姜闻音点头,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哪里受伤了吗?”
  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姜闻音以为是她体弱多病的原因。可现在想想,以前美人姐姐也没这么虚弱的样子,结合刚才的问题,所以她才会突然这样问。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不错,我的确有伤在身。”
  姜闻音很意外,“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原主的记忆里,的确不记得美人姐姐受过伤。
  “从驿站逃出来的第二天,我被差役伤到了左臂,你不记得了吗?”姜沉羽盯着她缓缓道。
  她在试探自己!姜闻音可以说是立即意识到这点,但没有拆穿,反而装作努力回忆了一番,然后皱眉道:“从驿站跑出来的第二日,我们藏在山上的破庙里,差役并未找到我们,你是不是记错了。”
  姜沉羽定定地看了她一小会儿,扯了扯嘴角,“看来是我记错了。”
  “那你究竟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姜闻音追问。
  姜沉羽弹了弹裙角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道:“上次差役找到我们时,你丢下我先跑掉了,我就是在那时候受的伤。”
  是有这么回事,她们逃到襄州前,曾被差役追上过。原主害怕被差役抓回去,丢下了柔弱的姐姐,一个人跑掉了。后来差点被人骗去烟花之地,还是美人姐姐追上来把她救下来的。
  姐妹俩手无缚鸡之力,能跑出来,全靠美人姐姐机智,在坏人马屁股上扎了一簪子,趁着那人惊马拉着原主跑出来的。
  提到这事,姜闻音有些羞赧,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被美人姐姐这么提起来,就有点心虚。
  她咳嗽了一声,不自在道:“我找点治外伤的草药,帮你上药。”
  姜沉羽没有拒绝,静静地立在那里,看着姜闻音拍拍身上的裙子站起来,在破屋门前转了圈,然后挖了两株开着黄色野花的植物。
  她平静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姜闻音认识的草药其实不多,但对眼前这株植物却很熟悉,因为小时候最喜欢糟蹋它的种子。
  “这是蒲公英,它浑身上下都可以治疗外伤,你把它捣碎敷在伤口上就可以了。”
  姜沉羽看了它一眼,没有接,“去把你的手和它都洗干净。”
  姜闻音:“……”差点忘记了,美人姐姐有洁癖。
  她收回手,拿着那两株蒲公英,默默去洗干净,还贴心地捣碎放在碗里。把捣碎后的蒲公英给了姜沉羽,建议道:“你别着急,我烧点热水帮你清洗一下伤口。”
  姜沉羽蹙眉,“不必如此麻烦。”
  姜闻音:“用生水洗伤口容易感染,你胳膊上的伤这么久了还没好,是用生水洗的伤口吧。”
  姜沉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你等着,我去帮你烧热水。”姜闻音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把装有草药的碗塞进姜沉羽怀里,进厨房烧热水去了。
  热水烧好,姜沉羽已经不在屋外了,姜闻音端着热水进屋敲她的房间门,“热水烧好了,你需要帮忙吗?”
  “多谢,但是不必了。”姜沉羽面无表情地打开门,自她手里接过热水,然后又“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姜闻音吓了一跳,摸摸险些被砸到的鼻子,倒是没生气。虽是个脾气高冷的姑娘,但也不是没礼貌。
  眼看临近中午,她把还未挑拣完的草药挑拣出来,铺平放在门前的石头上晾干,然后拿着在山上挖到的芋头去厨房做饭。
  午饭丰盛许多,姜闻音蒸了罐糙米饭,用昨日剩下的兔肉和芋头做了个芋头烧兔丁,还做了凉拌灰灰菜和白菜汤。
  有花椒的调味,中午的饭菜味道还不赖,饭菜还未好,香味就先飘了出去。
  姜沉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厨房,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姜闻音不知道她在,回头拿碗盛菜时,没留神撞进一个带着草药味的胸膛上。
  她吃痛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后看到来人,鼻音很重道:“你怎么在这里?”
  一声不吭地站在自己身后,是想吓死人吗?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抬手放了个碗到桌子上,那是刚才装草药的碗,原来她是来归还碗的?
  姜闻音摸摸鼻子,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美人姐姐的胸可真平,一点也不软乎乎,反而撞得自己差点流鼻血了。
  或许上天是公平的,给了美人姐姐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没给她一对软绵绵地大胸。
  腹诽了两句,午饭就做好了。
  这栋破屋很久没人住,门口的空地上长满了草,像一块绿色的地毯。角落里长了一棵核桃树,树下是几个长满苔藓的石桌石凳。
  用水清理干净,上面的水渍很快被炙热的阳光晒干。姜闻音把饭菜端出来放到上面,盛了两碗糙米饭,正要喊姜沉羽出来吃饭,却见她自己出来了。
  她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眸子似黑曜石般漆黑,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抬眸忽然问:“你是谁?”
  第4章
  姜闻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镇定自若道:“我是你妹妹姜莹。”
  姜沉羽眼神微冷,“你不是。”
  她本就比姜闻音高很多,站在一起很有压迫感,现在脸色突然冷下来,竟然有种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让人喘不上气来。
  姜闻音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姐姐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你妹妹还能是谁?”
  “你虽然长得和姜莹一样,但性格却一点也不像。我真好奇,世上真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她抬步靠近,凑到姜闻音的耳边,视线在耳后巡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子上,姜闻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皮肤上的小绒毛立了起来。
  姜沉羽视线紧锁在那张黄瘦的脸上,抬手捏住她的脸颊,使劲儿扯了扯,神情困惑道:“不是人皮面具?”
  姜闻音:“……给你三息的时间,放开我。”
  这老妹不知道吃了什么,手劲儿特别大,痛的她差点飚眼泪。
  垂眸看着眼前在张巴掌大的脸蛋,盈满泪水的大眼睛,姜沉羽勾唇笑了笑,在姜闻音的怒目直视下,又用劲儿地扯了扯。
  很好,这老妹成功地惹怒了她。
  姜闻音深吸一口气,忽然抓住姜沉羽的右手,伸腿绊住她的脚,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了地上。
  “都说了放手,叫你不听话。”她用膝盖抵住姜沉羽的小腹,扣住她的双手,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脸蛋。
  刺眼地光芒穿透树冠落下来,给少女镀上一层灿金色地光芒,她抬着下巴,笑的很张扬。
  姜沉羽躺在地上没有反抗,那双似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子中有幽色,表情诧异了一瞬间,便变得懒洋洋。
  姜闻音捕捉到了这抹变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温柔下来,改捏脸为轻抚,表情疼惜道:“姐姐,疼不疼?”
  姜沉羽挑眉,“不疼。”
  说话时,她的目光落在姜闻音的面上,不放过她一丝地表情变化。
  姜闻音拍拍她的脸蛋,顺带揩了把油,感叹了下不愧是大美人,就连皮肤都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光滑,“那姐姐以后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