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坐在车里等了半天，才看到厉萧寒和陈恒慢慢走了回来。
  只有他们两个人，看来姜柠真的已经离开了。
  她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说不定就是永远了。
  云烟在心里发愿，祈求姜柠这一生平平安安，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车门被打开，厉萧寒坐进驾驶室，云烟连忙问道：“姜柠上船了吗？”
  驾驶的男人淡淡“嗯”了一声。
  云烟又问：“那她会去哪里？”
  厉萧寒：“不知道。”
  云烟拧眉：“不是你给她安排的路线吗？怎么会不知道她去哪里？”
  厉萧寒：“游轮是全球旅行，会经过不少国家，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会在留在哪个国家？”
  “……”
  云烟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把姜柠送走，回来就气成这样了？
  难道是姜柠惹他生气了？
  不过不可能吧，他替姜柠做了这么多事，姜柠感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惹他生气？
  厉萧寒也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有点控制不住了。
  不过听了姜柠说的那些话，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暗自深呼吸了两口气，压下情绪后，厉萧寒说道：“陈恒惹我生气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陈律师？”云烟有些惊讶，“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说完降下窗户，问外面的陈恒：“大律师，你没事惹他干什么？他发起脾气来很吓人的。”
  厉萧寒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他发脾气很吓人？他什么时候吓过她了？
  陈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惹谁了？”
  云烟愣了愣：“你没惹厉萧寒生气吗？”
  陈恒正要说“没有啊，我为什么要惹他生气”，话还没有说出口，车里男人的视线扫过来，带着警告，陈恒到嘴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咽了下去。
  甚至还老老实实说道：“是的，我惹他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厉萧寒递给他一个表示“满意”的眼神。
  陈恒嘴角抽了抽。
  云烟闻言冲他眨了眨眼，“别担心，我会替你说好话，算是谢你帮了姜柠这个忙。”
  陈恒：“……谢谢你啊。”
  云烟笑：“别客气，应该的。”
  陈恒：“……”
  厉萧寒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走了，系好安全带。”
  云烟冲陈恒比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系上安全带，车子离开。
  回去的路上，云烟还真的替陈恒说起好话来，“陈大律师这个人吧，其实挺好的，你们也是朋友，朋友之间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矛盾，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不过看在他今天帮姜柠的份上，你还是别跟他计较了，而且我还想要谢谢他呢，改天想请他吃饭……”
  厉萧寒头也没回的说：“是因为我，他才帮姜柠，你要谢，应该谢我，要请吃饭，也应该请我。”
  云烟：“……”
  好吧，当她刚才那些话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