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彻底撕破脸
作者:
足金栀子花 更新:2021-11-18 02:31 字数:2206
薛仁海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看他陌生的眼神,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挫败感,好像他做什么都没有用。
“非要走到这样的份上吗?难道我们两个人帮你安排的还不够吗?”
“如果你觉得够,那就让薛楚去吧。”薛翘依旧是这一句话。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得到些什么东西,她只是希望她的这一个爹不要找她的麻烦而已,就这样简单的愿望似乎都是做不到的。
为了薛楚眼前这两个人似乎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牺牲掉她一生的幸福,这两个人也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上一辈子她就是一个孤儿,并没有父母,只有师傅一直教导着她长大,虽然并没有经历过父母对孩子的爱,但她明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之深远。
眼前这两个人,哪里要为她计之深远,不过就是要让她进入一个看似美好的火坑里,然后为自己的女儿谋得更好的地方。
别的她也许不信,但眼前这两个人一定是爱薛楚的,可遗憾的是她是薛翘。
齐同舟看着眼前的女子张牙舞爪的模样,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女子一向都喜欢做低伏小,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从来不会轻易露出她的爪牙。
可这一次他突然从这个女子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些坚韧并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拥有的。
微微叹了口气,有些话他不知该怎么说,但他却十分明白眼前这两个人实在有些欺人太甚。
“当我是死的吗?”齐同舟从沙发上起来,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过薛翘塞到了身后。
薛仁海和徐丽二人对视一眼,眼里带着几分不悦她们,虽然一直想要对付眼前的女人,可是却忘记了齐同舟还在这里。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刚刚看到了他们的那一副嘴脸,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这种事情也多有发生,倒也并不算奇怪。
“这是我们的家事,少爷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薛仁海毫不犹豫的冷着脸开口。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和赵帅康做成这一笔生意,合同都已经签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之前他来的时候,他可没忘记这个男人是怎么样第三下次跟他说话的,这一次倒是有几分骨气。
身子微微前倾,周围的气压压得越来越低,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嘲弄,深邃的眼底是看不到底的愤怒。
“薛仁海,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居然敢这么样对我说话,难道你忘了后果吗?”
听他这么一说,薛仁海眼里的红色退去,又恢复了清明。
别说是赵帅康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同样是得罪不起,这个男人只怕是跺跺脚,他的公司就要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对于翘翘的事,我真的不希望少爷插手太多,这是我们夫妻的决定,我是她的父亲,我也有权利帮她去决定这些。”他的话里带着一分诚恳,脸上也露出了一副父亲应该有的表情。
然而这些鬼话去骗骗别人还行,将药片齐同舟,简直就是没门儿。
只见眼前这个男子唇角微微勾起,“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我的身份。”
“我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物,对你来说我们不过都是蝼蚁,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的确不应该插手太多。”薛仁海梗着脖子,将这话咬死。
反正无论怎么说,薛翘都是他的女儿,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想要帮女儿决定一门婚事儿,难道还能有罪不成?
齐同舟捏紧了拳头,拼尽全力控制着不让这个拳头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听到这话他虽然有些生气,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说的是有道理的,在他的那个时代他自然是可以说一不二,但是在这里并不是这样。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就算到时候帮了薛翘,只怕也会遇上无穷无尽的麻烦,只怕到时候他分不开身,这些人还不知道对薛翘会做出什么。
“有些人不应该你设计的,你最好就管好自己的心思,有些人也是你得罪不起的。”齐同舟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薛翘立马离开。
虽然有些不情愿的,她依旧跟上了这个男人的脚步。
这一对父母她真是看了都觉得有些恶心,虽然说这两个人跟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在法律上她又必须称呼这两个人为父母。
从薛家出来,坐上车之后直接来到了一个律师事务所。
“来这里干什么?”薛翘眼里多了一分疑惑。
她的事情虽然麻烦,但也不是这些律师就可以解决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像她这样的身份,想要把这些事全部解释清楚的话,可没有那么容易。
齐同舟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带着她来这里找到了一个律师。
“少爷?”律师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都一抹,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会来这样的地方。
齐同舟如同大爷似的坐到了一旁,简单地把薛翘的情况说了一下,律师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情况的确是可以起诉的,不过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证据,如果找不到证据的话,就算起诉了也不一定会赢。”律师说着说着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女孩身上。
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的明亮,让人看过去就能一眼记住。
怪不得少爷会带她来这里,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够少见的,尤其是这样清澈的双眸。
“如果没有证据呢?”薛翘皱起眉头,对于这些事儿,她还真是没有证据,更何况从她记事开始,就已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哪来的什么证据。
律师同时也多了几分思考,“其实证据不仅仅是物证,也可以是人证。”
“人证我倒是有,我的奶奶,我就是被她养大的。”薛翘多了几分急切,如果能帮她解除父女关系的话,对她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事儿了。
她看到那个男人心里就觉得难受,更别说是继续把他当做父亲,甚至以后还要帮他养老。
律师坐了下来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是在思考她说的一样。
有些事情并不是用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尤其是像这样复杂的事儿,总是带着一些别的色彩,还有一些主观上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