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凭栏这次彻底没消息了。
  顾知欢长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莫凭栏有些奇怪。
  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不能去天牢刷怪，顾知欢的升级速度慢了下来。
  她下线的时候也就48级。
  后面两天，顾知欢努力把生物钟调了回来。
  她甚至凌晨六点半还去楼下跑了两圈。
  经过年度庆典，水友赛等等事件，顾知欢喷人这件事已经渐渐被人遗忘。
  网络时代，话题来得快也去得快。
  顾知欢的那条帖子终于是被从置顶撤了下来。
  最新的一条论坛帖主题是——
  《扒一扒职业圈内相爱相杀的cp，高虐渗入》。
  顾知欢没忍住，点了进去，就瞥见自己的名字被加红加粗地占据了第一行。
  顾知欢：“……”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帖子里面，深挖了顾知欢进入职业联赛之中的种种事迹，最后大家一致认为，顾知欢在一年前一定是经历了某段旷世传奇的倾城虐恋，才会性情大变。
  不但如此，帖子里还放了不少顾知欢采访比赛时候的微表情。
  最后发帖人发布了投票，让跟帖的玩家选出最有可能成为倾城虐恋男主的那人。
  顾知欢手贱地往下一拉，赫然见到，陈禾的名字被挂在了第一位。
  顾知欢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她和陈禾？？？
  抛开性别不谈，陈禾这种性子，除了魏渡，还有谁能够征服她？！！！
  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顾知欢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是我，魏渡。”
  “……”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吗？
  顾知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帖子看了吗？”魏渡开门见山地道。
  “我是职业选手，不是职业版主。”顾知欢委婉地道：“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挂在论坛上，再说，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那就是看了。”
  “……”顾知欢觉得自己的智商一定是被莫凭栏影响了。
  想到这里，顾知欢又把莫凭栏骂了一顿。
  “你相信？”顾知欢决定先将一军。
  “我相信陈禾。”魏渡说。
  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自己了？
  顾知欢心里那个冤啊。
  她这几天老实本分，除了偷开了一个小号玩游戏，就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怎么反倒是一口口的锅砸了下来呢。
  魏渡不等顾知欢开口，又接着道：“听说陈禾下午想来看你？”
  顾知欢抬头望着天花板。
  早上的时候，陈禾确实有提到这件事。
  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陈禾只是过来躲魏渡而已。
  用陈禾的话来说就是“每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在上床”，这让老年人作息时间的陈禾有些吃不消了。
  “嗯？”魏渡压低了声音。
  顾知欢心念一转：“我下午没空。”
  “明天呢？”
  “明天也没有！今年都没有！”
  魏渡十分满意：“年轻人嘛，就该多谈谈恋爱。”
  “哈？”
  “莫凭栏挺不错的。”魏渡突然冒出来一句。
  顾知欢头皮一麻：“什、什么？”
  “柚子的嘴不是特别严实。”魏渡幽幽地道。
  查到知知，再顺势查到莫凭栏身上，不是一件难事。
  毕竟这几天知知靠着莫凭栏开了个后门进入怼天怼地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顾知欢失去了辩解的心情：“陈队……”
  “她不知道。”魏渡打消了顾知欢的疑虑：“柚子那边，我也搞定了，他不会往外说了。”
  “那你嘴严吗？”顾知欢试探道。
  “这取决于它有没有被陈禾堵得死死的。”魏渡说。
  顾知欢：“……”
  有小辫子落在了魏渡手上，顾知欢和魏渡达成协议的时候十分顺畅。
  魏渡以前辈的姿态肯定了顾知欢休赛期也不忘用小号磨合版本的职业态度。
  顾知欢由衷地祝福了魏渡和陈禾长长久久，白头泄露，一夜七次。
  两人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顾知欢刚打发走魏渡，陈禾的电话就如影随形而至。
  “……”她做错了什么。
  “我过来了。”陈禾简短地道。
  “过来？”顾知欢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该说什么。
  “不是约好了下午吃饭？”陈禾说。
  “我下午肚子痛。”顾知欢回道。
  “你肚子痛还能预知？”
  “……有前兆。”
  陈禾眉梢一扬。
  房门被推开了。
  魏渡无辜又坦然地走了进来。
  顾知欢趁机憋出一个借口来：“不如你找柚子吧？”
  “不必了。”电话那头换成了魏渡的声音。
  “大神？”顾知欢惊讶的表演简直可以入选奥斯卡了。
  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和魏渡通过气似的。
  魏渡眯起了眼：“我陪她。”
  陈禾无语地看着魏渡虚压在自己身上，一手抢了自己的电话，一手已经钻进了衬衫的下摆处。
  魏渡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顾知欢见魏渡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便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免得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挂了电话，顾知欢也没有心思再去研究那边没有什么意义的帖子了。
  她登上游戏，打算今天要把等级冲到50级。
  让奶妈单独刷怪堪称世界酷刑。
  顾知欢又不想去做主线任务，干脆就和小怪杠上了。
  一包包的红药和蓝药，顾知欢死得十分销魂。
  经过不懈的努力，她终于从49级死回了45级。
  顾知欢：“……”
  [世界]兔美酱：操！
  顾知欢太阳穴一跳。
  怎么会有人把她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了。
  [世界]霸占你的美：怼天怼地的人有病吧。
  [世界]白了个兔：我们已经退出怼天怼地了，为什么要抢我们的怪？
  [世界]兔兔我来舔你了：呵呵，今天我算是看清楚怼天怼地的真面目了。
  [世界]大荒我最大：我去，谁抢你们怪了，别张口就放屁。
  [世界]兔美酱：这事你要问莫凭栏了。
  [世界]称霸学前班：野图boss本就是谁强谁拿，不存在你看了一眼，这个boss就是你们的了吧。
  [世界]白了个兔：算了，公道自在人心，我也算是怼天怼地的老人了，哪怕离开，我也不想和怼天怼地翻脸。
  顾知欢看到这里，忍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