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两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欧城道，“我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他抬眼，黯淡了几天的目光蓦然变得锐利起来：“疯……这是玉粹给你的照片？她说她跟我睡过了？”
  “是。”白蔷恨恨的，“她亲口跟我说的，一脸炫耀的表情。”
  为了可以把照片甩在欧城脸上，她特地把电子照片放大再打印出来。
  “她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给你这样的照片。”欧城盯着她，“你跟我说清楚，一个字都不有漏过，不然你别想走出这里。”
  “你、你是在威胁我吗？”白蔷气。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欧城无动于衷，“我的话就撂在这儿了。”
  白蔷看着这样的欧城，越看越怄火，觉得自己跑这一趟简直是发神经。
  于是她道：“四天前我来这里找玉粹……”
  欧城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听完后他直视白蔷，平静的道：“我不会跟你生孩子，也不会让你生我的孩子，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让他跟我妈妈交涉，取消我妈妈对我的冻精的管理权和使用权。”
  他说完就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汤律师，我委托你……”
  白蔷用看一个怪物的目光看着他。
  她这么难受，他想的却是这种事情？
  “你、你不是男人！”她憋了一会儿才恨恨的道，“你就是个木头！是个机器！你没有感情！没有人性！你活该一辈子单身！”
  然后她就怒气冲冲的走出去。
  走到门口时还停下来，抓起一只拖鞋朝欧城砸去。
  欧城对她的行为无动于衷。
  打完电话后，他拿起白蔷没有拿走的两张照片，仔细观察。
  照片上的男人确实是他，照片上的女人确实是疯女人，可是，这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照的？
  难道他真的哪天喝多了、睡糊涂了，跟疯女人发生了什么却没有记忆？
  不行。
  他必须要把这段记忆找回来或者查清楚这两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来，拿着两张走出去。
  这层楼有一间公寓相当于文印室，可以在里面进行打印、扫描等。
  他在这间房间里扫描这两张照片，在电脑上进行细节分析。
  忙了半天后，他在疯女人的眼睛里找到了一架花枝形的烛台。
  烛台上点着十几枝蜡烛。
  他仔细观察烛台，不断回忆。
  他去过的地方中，哪里有这种花枝形的、古香古色的烛台？
  慢慢的，一个地方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好像去过一个古香古色的地方喝茶，里面的陈设都很古典，其中就有这样的烛台。
  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他闭上眼睛，手指点着额头，细细的回忆着。
  “老禅茶馆？”很快，他睁开眼睛，喃喃，“那天晚上，‘我是真凶’约我在茶馆的包间里见面，还让我喝下一杯茶，喝完没多久，我就晕了过去。”
  “难道这两张照片就是在那个时候拍的？”
  “‘我是真凶’姓季，当时我就想过他会不会跟疯女人认识，也许他们真的认识，在我睡着之后，‘我是真凶’放疯女人进来，疯女人趁机戏弄我，悄悄拍下了这两张照片。”
  “那么，如果我能找到季燃，也许就能通过他找到疯女人。”
  想到这里，他立刻给“我是真凶”的邮箱发邮件，还把那两张照片发给对方，询问照片和玉粹的事情。
  然后，他就像傻子一样，焦急的等待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