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又强调了一次：“你不是对绘画也有几分研究？你看不出来，苏淼淼送爷爷的画是假的？”
  苏小凡大学时是国画社的，当时画的画还拿过国内的奖项。
  “太远了，看不清。”苏小凡又贴近苏染，悄声说，“不过，染姐，大话可不能乱说。”
  苏染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她打开看了一眼，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出去一下。”
  她起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回来。
  “走，我们也去送礼，给你个惊喜。”
  苏小凡一脸茫然，被苏染拉到了台前。
  苏小凡很久没见爷爷了，一时有些赧然：“爷爷，祝您老生日快乐，寿比南山。虽然我今天没带什么……”
  “小凡同样为爷爷准备了一份礼物，爷爷要不要看一下？”
  没等苏小凡说完，苏染突然从后面扯了下苏小凡的衣襟，大声说道，打断了她。
  苏小凡愕然地看着苏染。
  她是准备了礼物，可是……
  相比苏淼淼，她的礼物太拿不出手了，苏染还喊得这么大声……
  苏老爷子平日里也不常见苏小凡和苏染，听到她们准备了礼物，心里也是一暖。
  终究还是自己的孙女……
  “好，小凡也准备了礼物，那就一起看看。”苏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
  苏染三两下将手中的盒子打开，把里面纸张已有些微微发黄的卷轴抽出，并展开。
  一幅精妙的水墨山水画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但是，看到这幅画，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
  这是……
  “哇，太巧了！小凡，早就听说你在绘画上颇有造诣。想不到品味也和淼淼一样，竟然也送了程衍老师的《听风》！”
  苏染仿佛没有察觉到四周尴尬的气愤，一脸惊喜地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幅《听风》？”
  “两幅的话，肯定有一幅是假的喽。”
  “苏小凡那个肯定是假的，她家都那样了，怎么可能买得起程衍的画？”
  “明知道是假的，还拿出来丢人。这姐妹俩的智商也是没谁了！”
  “……”
  开始的诧异渐渐变成了嘲讽，几乎所有的宾客已经断定，苏小凡和苏染手中那副《听风》就是假的。
  而台上，苏老爷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小凡，你来给爷爷贺寿，爷爷很高兴，也不需要你带什么礼物，可是，你带一副……”
  “爷爷也怀疑这副《听风》是假的？”苏染率先打断了苏老爷子，盈盈一笑，“也对，淼淼送《听风》，小凡也送了《听风》。可程衍老师的作品只有一副，那说明，这两副画中肯定有一副是假的！”
  苏淼淼刚才送完礼物还没下去，看到苏染和苏小凡当众拿出和她一模一样的画作，已是心虚的不行。
  她那副《听风》是程衍老师的弟子临摹的，毕竟师承程衍多年，临摹的作品如果不是内行的人鉴定，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听风》那么贵，她哪里买得起！
  就算假的，也花了她几十万呢。
  这苏染和苏小凡什么意思，要给她难堪吗？
  “姐姐，大家都在，快别让外人看笑话了，画我替爷爷帮小凡姐收下了。”苏淼淼上前一步，试图接过苏染手里的画。言下之意，苏染和苏小凡就是大家眼中的笑话。
  谁知，苏染身子一偏，躲过了她的手。
  苏小凡也上前拦住苏淼淼，“看谁的笑话？苏淼淼，你分明是在说，我送给爷爷的画是假的喽？”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苏淼淼假惺惺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苏染当众拿出这幅画来，肯定有她的考虑！
  她相信苏染，不会拿一幅假的画来害她！
  既然苏染肯帮她，她当然要燃起斗志，不辜负苏染的这番好意。
  苏淼淼傲娇的哂笑：“什么真的假的，小凡姐，对爷爷来说，当然你的心意最重要！”
  “可我觉得，你那副画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