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两个幻觉
作者:
芳龄十八 更新:2021-09-04 06:13 字数:2127
这个小男孩还是曾经的那个孩子吗?我知道他已经不是了。
外面的人似乎已然知道,点香仪式已经完成。我能听到他们在搬动封印洞口的石头。所以说小男孩就算是再害怕也没有想过要出去,因为在进来的时候他便知道出不去。
要是不完成,父母希望他完成的对东西它是出不去的。这笔敌人将她关在里面,更加让他无可适从。
那个小男孩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眼神看着我,那双眼睛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块石头。
开始那个躲在桌子后面瑟瑟发抖,一双眼睛盲目的望着四方颤颤抖抖的像是忽然被抓到陌生环境里的小白兔。
现在小白兔已经被打了麻药或者是中了毒,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感觉。
我觉得小男孩此刻便是这种样子,他完全没有了知觉,一般的看着我。
而门口封印的石头也被打开了,那些人冲了进来,他们似乎还觉得这里面是个孩子,还觉得这个孩子和他们有血缘关系。
我看着冲在前面的那个女人,她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那种慌乱,便是他的母亲。
这个女人应该是这情人里面最舍不得这样做的人。然而他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儿子生在这样的世家,便是她自己的命运,若是无法具备这个能力,恐怕一辈子都会被人耻笑。
所以一个母亲的心果然适合其他的人有区别。哪怕他是选择了这个方式,然而也是为自己孩子着想。
那样一个如同小白兔一样胆小的孩子,一定是因为父母的疼爱才会这样胆小,不知道面对困难的时候该如何做。
然而这个他们疼爱的孩子往后将无法感觉到他们的疼爱。这样的结果他们是否又预测到了呢?
因为我看着那孩子的母亲扑腾上去一把抱着男孩子的时候,那孩子就像一棵树立在那里,身上连一根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好的是他还记得,正是他的母亲知道作为母亲应该是怎样一种感情投射,所以他没有躲。虽然他没有躲,但是他却无法回应自己母亲抱住他的疯狂的那种情绪。
他的母亲在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之后,色彩察觉到了自己孩子的变化,他不舍得松开了抱着孩子的双手抬眼去她脸上寻找着什么。
而那孩子只是将一双看我同样的眼神,转而看上他的母亲。
但是他母亲的眼中又滚落两行泪,他知道了,他们作为孩子的母亲敏锐的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的父亲走了,上来将他母亲怀里把孩子夺过去似的。一马便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我知道这个父亲也是担心孩子的,因为他的手在颤抖着,而且刻意的回避那孩子冷漠的看向她的目光。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保证孩子身体健康,没有被这些恶魂侵蚀。
我想这个点香仪式还是非常危险的,死在这上面的孩子可能还设有很多。
这孩子算是幸运的,平静的接受了那恶魂对她灵魂的吞噬,又平静的接受了那恶魂补充他的灵魂,化作他的一部分。
点香仪式完成了,他们带着孩子离开了这里,而我站在那洞口转过身去对着人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般的麻木。
等到他们消失在洞口,我所在的场景也不见了。我发现我此刻站在一片春天的山里。
这山漫山遍野都发起了嫩芽,嫩绿葱葱的,还有一些小花点缀其中。
我似乎在一个山坡上,这山的周围还有更高的山,我站在这个山坡上,不知道是为何缘故,就站在这里将眼睛对着四下里张望着。
然后我看得空中飘着一个又一个的恶魂。他们一点一点的从另外一座山和山之间的山顶也有些从峡谷里面飘了过来。
他们仿佛在向我这边聚集,我不明白为何,但是确实是越来越多的恶魂,从我的头顶飞了过来。
我似乎便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于是我跟着那群恶魂往前走,他们在往三坡底下的一个地方聚集,那里似乎有一个凹陷的平地。
在这个平地的中间长着一片紫色的花。那花单看像是一株一株的郁金香。然而和玉已经相了,圆椭圆形的形状不一样,这花的花瓣是锯齿形的。
锯齿形的花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就这样像是叶子一般的裹在一起。然而这紫色也显得格外的特别是我从来没有在自然界里面看到过的花开的那种颜色。
像是一盘紫色里面混杂进了棕色和黑色,那紫色的颜色有点脏。
然而这外围的花的颜色就已经这样暗淡了,中间的花的颜色便更加的深,若不是现在阳光灿烂,你可能会将这花看成黑色的。
这一片花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是你在一个铺着碎花桌布的桌面上放上了一把生锈的齿轮。
那齿轮不仅有着油垢,还有着泥土的痕迹,肮脏的,破旧的,看不出用途的摆在那桌布上。
这些花也便是这样,他们像是生长在冬天或者深秋季节里面的那种花,然而却开在了有着姹紫嫣红颜色的春天里。
若不是我能看到这些恶魂们全都聚集进这片花丛里面,我便只会觉得这植物生的奇怪。
这些恶魂钻进花丛里流连着,就好像这些花的花蜜能给他们力量似的。
渐渐的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恶魂,这些花自身也散发出淡淡的紫色的微光。
他们像是同一个品种在互相回应着彼此用微光对话似的。也就是说这些花本来也不属于我们阳间的世界,他们是从地狱里面冒出来的恶魂或者是从地狱里面长出来的植物。
对我而言,这两者的差别似乎并不大,因为那些漂浮着的如同浮游生物一般的二婚和此刻扎在土地里面,长出来的锯齿状的纸花,虽说你硬要按照我们现在的规则来画,可以将它们化作动物或植物。
然而我却觉得他们同属一种不同形式的低等二婚,所以说他们其实并没有差别。
为什么我对这个场景这样熟悉呢?似乎在哪里见过,又或者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