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作者:
小月月 更新:2021-08-26 02:05 字数:2115
医生说她曾经遇到过一个孕妇,临盆的时候,最大的子宫肌瘤已经长到了直径十五厘米,而且还有好几较小的肌瘤。
剖腹产当天只把孩子取了出来,过了几天,再开刀切除的肌瘤,现在孩子已经三岁了,母子俩都很健康。
康文渊每次到德川,主要任务是陪楚清妍去医院检查。
只有康文渊在,楚清妍才敢跨进医院的大门。
拳头那么大的肌瘤,如果再继续长下去,说不定直径会超过十五厘米,到二十厘米也完全有可能。
每次检查,医生都说情况不容乐观,楚清妍的心情就愈发的沉重,她甚至不想到医院检查了,更不想听医生说那些悲观的话。
她平时感觉不错,肚子也没再痛过,三个月以后,吃得下睡得着,整个人胖了一圈。
楚清妍刚给康文渊说完她肚子最近都没痛过,才过了两三个小时,她的肚子就痛了起来,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剧烈。
再不想去医院也必须去,楚清妍在病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医生给她注射了一些药物,才暂时缓解了她的疼痛。
楚清妍必须住院观察几天,康文渊很想请假陪她,可北京那边不同意,气得康文渊挂断电话之后爆了粗口。
“请不到假就算了,回去吧,我有医生护士照顾,没关系的。”楚清妍能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宽慰道:“痛一痛很快就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事了吗?”
“清妍,我……真是对不起你……”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待在她的身边,还算什么丈夫。
北京那边的工作他不想再干了,挣再多钱,照顾不了心爱的女人又有什么用。
在康文渊的心目中楚清妍和孩子更重要。
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个人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很是时候的赶了过来。
“爸,你怎么来了?”康文渊惊诧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季坤鹏,从沙发上一弹而起,手里还正拿着苹果在削。
“我不来行吗?”季坤鹏看了康文渊一眼,不露声色的盯着躺在床上玩平板电脑的楚清妍,淡淡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知道,你就愿意为了她把前途给毁了?”
康文渊气不打一处来,挡在了父亲的面前,他甚至担心父亲的目光会伤害到楚清妍:“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清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千真万确。”
“亲子鉴定也没做,你就可以这么肯定?”季坤鹏瞪着儿子,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康文渊从来没有怀疑过楚清妍,笃定的说:“根本不用做亲子鉴定,孩子就是我的!”
“唉,你啊你……”康文渊悲愤交加,直摇头,对楚清妍根本不信任。
被季坤鹏侮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最初的激动不已到现在的平静以对,楚清妍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说了句:“我还是那句话,孩子跟我姓,和你们季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康文渊那么好的人,怎么有这么恶劣的爸爸?
“爸,我送你出去,如果可以,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就别想了,马上跟我回去,不然以后你别想再见到她!”季坤鹏目光如炬,锐利的扫过楚清妍的脸。
康文渊心急如焚:“爸,你是不是要逼着我恨你……”
季坤鹏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好了,这样吧,带她回北京,我请最好的医学专家为她治疗。”
“这样最好!”康文渊转身走到床边:“清妍,你愿意跟我去北京吗?”
“嗯,去吧!”楚清妍不想看着康文渊和他爸爸对抗,点头同意了,也许北京真的有专家可以治疗她,不说消除肌瘤,就是控制肌瘤的生长也好啊!
康文渊找到楚清妍的主治医生。
医生也赞成去北京,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对大人孩子都好。
因为是去治病,楚清妍就没有带小宇一起去,虽然很不舍,可不得不暂时和他分开。
怀着一丝丝的希望,楚清妍踏上了去北京的路,这一去,不知是喜是悲,是笑是泪。
乘专机飞往北京,楚清妍在飞机上连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很畏惧康文渊的父亲,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表现出那种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
康文渊就坐在楚清妍的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可她的手却像寒冰一样的冷,叫来空乘,拿了薄毯给楚清妍盖上。
慢慢的,把她的手焐热,康文渊柔声问道:“还冷吗?”
“不冷了!”轻轻的摇头,楚清妍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有你在,我不会冷。”
他的手就像火炉一般暖着她。
“喝点儿什么?”康文渊专注的看着她,愈发的温柔了:“牛奶?”
“好!”飞机才起飞不久,楚清妍就有了倦意,头斜靠着康文渊的肩膀,闭上眼睛。
空乘很快送来一杯热牛奶。
楚清妍没有睁开眼睛,闻牛奶的味道就知道和平日里喝的牛奶不一样,坐直身子,尝了一口,又香又醇。
“牛奶真好喝。”这牛奶应该是特供食品吧,平民的权贵的差距,就在这一杯牛奶上就显现了出来。
她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眼皮直打架。
“困就睡一会儿,快到了我叫你。”康文渊帮楚清妍把座位放低,让她能躺着舒服点儿。
“嗯!”
楚清妍握着康文渊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飞机平缓的飞行,楚清妍有种被抛上天的错觉,飞得越高,落下来也就摔得越重,摔得越惨。
她的心瑟瑟发抖,更紧的握着康文渊的手。
三个小时之后,飞机平安的抵达北京,楚清妍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康文渊在北京的公寓不大,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装修风格很简约,少了家的温馨。
楚清妍特别不满意房子的窗帘和沙发,都是黑色系,看着就觉得压抑。
她像视察工作似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女人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