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布伦揉着鼻子跑了回去，边捣鼓自己的光脑边跟林小乌说：“小乌别看书了，快和我来看你爸爸的直播。”
  林小乌一下子就抬起头，湛蓝的眼睛惊讶的看向校长：“直播？现在就有直播了吗？”
  维布伦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手工工艺比赛的直播会在海选时就开始，还以为是要等到决赛呢。啊，出来了！”
  林小乌一听赶紧关上自己的光脑，小脑袋凑了过来，维布伦赶紧给他放开权限，一老一小专注地盯着眼前的空气。
  林锦的作品已经开始收尾了。
  上方的人形已经完成，只剩下底座花纹的刻画。看起来就像小孩随手画的弯弯曲曲、毫无规则可言的线条，在林锦的刻刀下仿佛现出了生命，等他先把左半边的底座刻完后，评论区出现了不少疑问。
  ——这个花纹是什么，看起来怪好看的。
  ——应该是花吧，不清楚，太抽象了，何况还没有刻完，暂时没法下定论。
  ——但是真的很好看啊，虽然还有一小半的底座没有完成，但是真的真的真的太好看了！而且盯着上面的人盯久了，莫名觉得有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不！你不是一个人！我现在只想对它跪下！
  ——我也觉得从它身上看到了普度众生、慈悲为怀，之前我还说它脸丑，对不起，我错了！
  ——所以“锦鲤”画的到底是什么？
  还是没人知道。
  “这是……”
  能看到爸爸特别开心的林小乌听到身边一声低吟，奇怪的扭头：“校长爷爷您说什么？”
  “你爸爸怎么会知道‘它’的？”维布伦指着画面上林锦画出来的人，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林小乌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爸爸没有跟我说过。怎么了校长爷爷，您认识吗？”
  “‘它’是神。”维布伦声音强压下激动，“人鱼族预言出来的，古地球的神。”
  第45章
  林小乌看校长的眼神从好奇到沉默再到鄙夷，可以说是很复杂了。
  起码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这么短的时间转换这么丰富的表情，还是挺困难的。
  林小乌想。
  送给校长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林小乌决定不再把视线放在多余的人身上，就像校长爷爷这样的人。
  神？
  是在欺负他只有五岁什么都不懂吗，明明都这个时代了，居然还有人传播封建迷信欺骗小孩子。
  林小乌看了眼直播画面里的爸爸，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吐槽：“校长爷爷，请您记住您是培养联邦未来接班人的校长，随便给孩子灌输错误的思想您就不觉得羞愧吗？”
  维布伦：“……”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被小孩子教育的复杂心情，认真给林小乌解释：“我不是在给你灌输错误思想，这句话是真实存在的，是人鱼族的族长亲自预言。”
  “人鱼族会预言吗？”林小乌奇怪，他怎么没听过，“人鱼族不是擅长游泳和歌声吗，从没听过人鱼族会预言。”
  维布伦犹豫该不该说。这话本该要保密，要不是那次戚长明喝醉后不小心吐露出来，他根本没资格知道。事实上，整个联邦有资格知道的人恐怕也不多。
  校长不说话，林小乌一脸“看吧，我就知道你在骗人”的鄙夷。大概是表情太嘲讽了，维布伦头脑发热，话先于脑子吐了出来。
  “人鱼族是没有预言的能力，可并不是所有人鱼族都没有，人鱼族的族长也就是联邦政府的两位长老之一的莉丝长老就可以。”
  “莉丝长老？”
  维布伦急忙捂住嘴，就听林小乌继续道。
  “莉丝长老是谁？”林小乌好奇的眨着他那双湛蓝色的求真的大眼睛。
  林小乌是真的不知道了。他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虽然智商和心智远超同龄孩子，可毕竟太小，有些事情难免不会知道，就像联邦政府的高层，他也只知道联邦的元帅和战神乌尔·莱斯利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