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焦焦,傻的可爱
作者:魏承泽      更新:2021-09-29 03:26      字数:1989
  没考上。
  叁月份时校考成绩出来,她的分数拉的很低,可这一切好像都很正常,毕竟12月的时候面对自己那种差劲的联考成绩,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希望。
  但看到分数能这么低,还是失望又难受,焦竹雨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她只是画画了一年,没有那么多的天赋,本就应该勤加练习,才一年而已,她的水平还远达不到。
  这样的借口表面说服了她,心脏还是疼的想起连呼吸都痛。
  已经很努力了,她明明,努力了。
  “呜……呜呜呜,哇。”
  焦竹雨绷不住,蹲在客厅沙发后面崩溃大哭。
  白阳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中端着刚盛出来热乎乎饭菜,今天是成绩出来的第一天,本来想做一桌子好吃的给她,但看样子她根本吃不下。
  联考过后,白阳带她住到这栋他哥的房子里,虽然已经很久都没动过她,焦竹雨还是抗拒他触碰,他不敢有亲昵越界的举止。
  走过去蹲在她的身旁,大概是看他过来,焦竹雨拼命用胳膊擦着眼泪,止住呼吸,几度喘不上气来。
  “焦焦,你还想画画吗?”
  她以为他会说没事,会夸她画画很棒,是那些人不懂赏识。但问出这对她而言致命的问题,她好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还不如直接安慰她更好。
  “呜……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阳抱着双臂搁在膝盖,左脸埋在胳膊肘里歪头去看她。
  “你要是想画画,我能带你继续画,我们去有更多资源的地方,那里会教你画画,只要你想画,一辈子都可以画下去。”
  即便用尽全力的安慰自己没关系,可她还是难过,没有拼尽本事考上大学。
  “呜,我,我不知道。”
  “那你就告诉我,你想画画吗?”
  白阳见她哭的凶,抬手轻轻拍她的脑袋:“还想画的对吧?不要憋着难受,我们去别的地方,一样可以画的很好,我保证,你会成为一个超有名的大画家。”
  她埋头哭得越来越凶,撕心竭力泄愤不甘,又哭累,大口呼吸氧气。
  屋内弥漫着菜香味,还有刚刚蒸好新鲜的米饭,踏实感觉涌进内心,一点点压下她空虚的前路。
  从不觉得白阳是她的救赎,因为最痛的噩梦都是他带来的。
  可他又悔改,卑躬屈膝迎合她,在低谷的时候,永远陪在她身边,安慰的说辞一套接一套,焦竹雨告诉过自己不要沦陷,可她好难受,梦想的打击,成绩的反对,只有他在全力接纳。
  “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焦焦,我们重新开始。”
  她无法抑制的情感奔涌泄流,脆弱被他紧紧拿捏在手中,她哭狠喘不过呼吸,被他搀扶进怀中,靠着他的肩膀用力喘息。
  “不要害怕,不要自责自己,嗯?”
  “呜呜,呜!”她哭着跪地,抱住他脖子。
  “那焦焦还没给我个答案,愿意让我带你走吗?”
  “呜嗯!嗯,嗯!”窝在他的怀中,竭尽全力的点头了。
  白阳抬头叹息,露出满意的笑,抚摸瘦骨的脊椎,温柔轻拍:“好乖。”
  他将脸蹭在柔软的发丝,闭眼深情陶醉:“我的焦焦,好乖,以后一定会是个大画家。”
  白阳晚上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没等她睡醒,便将她抱上了飞机。
  焦竹雨醒了也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触手可及的天空,在一点点变化,飞行穿过云雾上层,广阔的世界,透过小小玻璃窗,能看到的范围十分狭窄。
  不同于第一次坐在飞机上,望着外面世界心生向往的心情,她此刻觉得世界也不是那么大,至少现在一巴掌就可以掩盖住面前的景色,要去到哪里也不知道,但似乎,是个很远的地方。
  下了飞机,周围的机场,路牌,全是她看不懂的字,像英文又不太像,车外擦肩而过都是金发碧眼外国人。
  前面的司机开了很久,路途从高楼变迁到绿野森林的自然美景,还能看到她从没见过的野生动物在马路奔跑,焦竹雨看的很认真,想琢磨出个究竟,她甚至没去问白阳这是哪。
  车子停在一栋二层洋楼外,栅栏围住的房子周围都是精心布置的花园,甚至在房子不远处,还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
  “焦焦,我们到了。”
  她惊叹打开车门,浅色木质洋楼望着温馨又气派,打开门口已经被藤蔓缠绕的铁门,花园里摆放着一个画架,周围堆满了未拆封颜料,那似乎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这是我们的新家。”白阳搂住她的肩膀,带她欣赏着每一处细节:“你喜欢画梧桐树,所以我就专门挑在了一个有梧桐树的地方。”
  “你可以在这个家里任何地方随心所欲的画画,想画什么都行,我帮你报名了进修学校,等开学你就可以去学校里画画。”
  他弯下腰,把脸凑到她跟前,展现自己求她夸奖:“焦焦,你满意吗?我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我们有家了。”
  “家。”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家!”他激动道。
  焦竹雨望着周围清香扑鼻的繁花,她很开心,这里像个城堡一样,而她身在其中就如同公主。
  曾经她以为只有奶奶在身边的地方,那才叫做家。
  “白阳。”她将手背在身后,转过身来,飘拽的披肩长发覆着花香,同她笑容一起来到他面前。
  她咧开了唇角,露出洁白牙齿,弯起月牙可爱的眼:“谢谢。”
  让她有了个家。
  白阳愣住。
  随后他露出笑,痴痴醉醉,沉淀的嗓音仿佛酝酿了很久,沙哑浑厚:“我的焦焦,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