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在哭，假睫毛就要飞出来了。”她无可奈何地扶了扶额，试图阻止林小小。
  “为什么大家都不爱我？”林小小可怜巴巴地擦了擦眼泪。
  这个问题，就算是安暖暖也很难解答。
  她摸了摸下巴，看着悲戚不已的林小小，忽然狡黠地一笑，伸手把酒吧的老板招来。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几位长得不错的少爷？”她用眼神示意坐在吧台旁晃悠的年轻男人。
  老板眼睛发亮，“是是是！小姐您需要？”
  “给我派一位过来，陪陪这位失恋的小姐就好。”她抿唇一笑。
  没过多久，那位年轻人就过来了，长得十分清秀，眉眼间看上去有些疲累，即使他脸上绽放着笑容，也遮掩不了眼睛里的沧桑。
  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从他出现开始，林小小的眼泪就止住了，她痴痴地盯着他，近乎花痴地朝他伸出手，“你……你好，我叫林小小。”
  男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笑容满面地说：“我叫青冈。”
  青冈很懂得调节女人之间的气氛，很快就带动起了节奏，把林小小逗得笑容满面，前仰后合。
  她高兴了，安暖暖也就放心了，她拿着包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开始认真地补妆。
  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大喊大叫。
  安暖暖收起包包，打算走出去。
  一群穿着火辣的小太妹挤了进来，将她堵在了门口。
  “呕……”其中一个少女脑袋下垂，长发遮面，当着她的面呕吐起来。
  一股难闻的气息四处散开，扶着她的伙伴们纷纷散开，失去了支撑物，她“啪嗒”一声倒下了。
  安暖暖俯下身，掀开她的长发，愣了愣，居然是丽莎。
  她烂醉如泥，满脸通红，显然喝了不少酒。
  “喂，老女人，不关你事，你出去！”一个身上有刺青的小太妹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不客气地走过来推了她一把。
  安暖暖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慢慢笑了。
  “我要是今天偏要管呢？”
  “切！活腻了吧你？你想管啊？我看你欠揍！”刺青妹脾气大得很，一言不和就打算跟她动手。
  安暖暖比她先出手，一耳光把刺青妹给打懵了。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你敢打我？”
  “我不只敢打你，我还敢踹你呢！”她冷笑一声，揪着少女的脸，恶狠狠地说，“我看你年纪轻轻，应该还在念书吧？不在学校乖乖做作业，跑来酒吧装什么大姐大？”
  小太妹一头金色长发被她揉得像个鸡窝，气得浑身发抖，她气愤异常地想要推开她，脚下忽然被人绊倒，立刻以狗吃屎的姿态扑到了那堆呕吐物里。
  “呃——”一旁的少女们纷纷嫌恶地避，哪里还想着要帮她出气？
  刺青妹都快哭出声来了，“你……你欺负我……”
  安暖暖用力把丽莎拉起来，“你给我起来！”
  丽莎软塌塌地靠在她身上，被她半搂着带出来，小声咕哝着，“放开我……”
  安暖暖撞开门，把丽莎扔到沙发上，林小小吃了一惊，“她是谁？”
  她拿起冷水，用力泼到丽莎脸上，浑浑噩噩的少女一惊，立刻从醉酒中醒来。
  见到安暖暖，她有些茫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被一群不良少女带来的，”她双手环胸，冷冷盯着丽莎，“要不是我救你，说不定你就被欺负了。”
  “谁要你救我？”丽莎沉下脸，表情讥诮，“再说了，我有的是保镖，我还有凡哥哥，你算什么东西？”
  “靠！你这个丫头怎么能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林小小十分不爽。
  “你们合伙来欺负我！我要告诉凡哥哥！”她试图翻出手机，给皇甫少凡打电话。
  安暖暖走过去，盯着她，似笑非笑，“电话在这里，你想拿回去，得凭本事。”
  丽莎睁大眼睛看她，忽然装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暖暖姐姐，你别这样对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凡哥哥疼爱的妹妹啊。”
  她勾唇一笑，随手拍了拍丽莎的脸蛋，“少废话！我不吃这套。”
  安暖暖打了个响指，丽莎立刻被人带到了中间，一束灯光打在她脸上，她竭力保持镇定，心里对安暖暖又是厌恶，又是惧怕。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好欺负，没想到她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她现在后悔没有带保镖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女人想对她做什么。
  “你，上去把她的衣服给扒了。”安暖暖指了指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冈。
  青冈愕然抬起头，有些不解。
  安暖暖俯身，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青冈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静静地走到丽莎面前。
  丽莎震惊地盯着他，“你……你敢！”
  青冈无所谓地耸耸肩，“她们付钱，我什么都能做。”
  他伸手朝着丽莎的衣服抓去，丽莎惊恐地蜷缩成一团，尖声哭了起来。
  “哎呀，算了，青冈，她这么不乖，叫人看着真是烦，你把她绑起来再好好对待她吧。”安暖暖抿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笑容。
  丽莎哪里敌得过青冈的力气？很快就被绑成了一个肉粽，动弹不得。
  为了以防她尖叫，青冈尽职尽责地往她嘴里塞了一条手帕。
  丽莎惊恐地晃动身体，拼命地挣扎，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淌。
  安暖暖眼神示意林小小离开，她心领神会地带着一群姐妹和青冈走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丽莎什么都看不见，有些惶恐地试图用耳朵倾听一切，“你们……你们都还在吗？我求求你们，你们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片刻之后，有人推开了门，有纸袋的声音在摩挲作响。
  她惊恐地缩成一团，下一秒，有人用力把她拽了过去。
  那人手法娴熟地把她的衣裙撕开，身上一凉，她知道自己出了内衣，再也没穿其他东西了。
  屈辱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丽莎咬着唇，心里暗暗发誓，等走出这里，一定要亲手剐了青冈和安暖暖！
  “觉得屈辱吗？觉得你高高在上的人生忽然跌落尘埃，被人欺负了吗？”安暖暖带着笑意的声音慢慢响起，“记住你此刻的感受，你现在的感受，就是你每次欺负别人时的感受。”
  遮面的布条被扯开，她颤抖了一下，短暂的恍惚之后，她蓦然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跟安暖暖。
  丽莎有些疑惑，“你……”
  安暖暖随手拿过身边的纸袋子，递到她面前，莞尔一笑，“我让人给你买了换洗的衣服，穿着干净的裙子再走出这里吧。记住，我不会跟你抢你的凡哥哥，你也别处处为难我，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挑衅我，我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
  她回过头，冲丽莎嫣然一笑，“哦，对了，绑住你的绳子是活扣，你只要绕两圈就能解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她试着绕了绕手腕，绳子果然从身上脱落。
  原来，安暖暖只是跟她开个玩笑。
  她拿着干净的衣服，心情有些复杂，有些恨她的不留情面，又松了一口气。
  走出酒吧时，安暖暖叫了一辆车，吩咐司机送林小小她们去另一间酒吧玩，“抱歉打扰了今晚你们的兴致。你们继续去狂欢吧，今晚的钱我出。”她冲着林小小招手，看着那辆车离去，仰起头呼吸了一下空气，终于决定回家。
  夜色微凉，安暖暖走在路上，心情轻松。
  今晚的月光很好，她的影子倒映在路上，长长的，令人愉悦。
  身后，也有一道影子紧紧跟随着她。
  安暖暖以为是巧合，并没有在意。
  一段时间过后，那人仍旧跟在她身后，始终没有离去的意思。
  她皱着眉头，停住脚步，身后那人也停住了脚步。
  难道有人跟踪自己？
  她心里一跳，立刻握紧了戴在手上的一块电子手表。
  “小姐，请问东区大街怎么走？”身后那人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来。
  她抬起头来，见到一张隐藏在连帽衫里漆黑的脸，心中一凛，安暖暖迅速按响了报警器，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那人目光一闪，抬起手迅速捂住她的嘴，把她弄晕之后，迅速拖走。
  白芊芊的腿又疼了，不管来多少医生都不能减轻她的痛苦，这天晚上，万般无奈的史密斯管家只好把赫连冷奕请来。
  “芊芊小姐已经痛苦了一个多小时了，大人，您看这该怎么办？”史密斯管家皱着眉头，一脸怜惜。
  “冷奕，你来了，”白芊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你去忙吧，这点疼痛，我能忍住……”
  赫连冷奕一身正装，显然刚从国会大厦赶回来，他安静地俯身，掀开了棉被，露出了白芊芊的腿。
  修长白皙的双腿藏在蕾丝睡裙下，她有些羞涩，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
  他伸出手，轻轻地按揉着她的腿部肌肉。
  赫连冷奕的手很冷，白芊芊咬着唇，脸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芊芊，你的腿，真的没有知觉吗？”他抬起头，像往常询问她的病情一样，沉静地问着。
  白芊芊心里一跳，立刻摇头，无力地回答：“不只是没有知觉，而且我觉得……我好像上半身也有些麻痹，冷奕，你说我会不会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