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最怕的自然是戏没办法拍。
  夜北安慰他：“应该没问题，人还是那个人，就是脑子坏了，应该能拍。”
  大概……
  该说，这个凌月瑶和之间的凌月瑶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要不是医生说臆想症，他甚至觉得这个凌月瑶是双重人格之下的另外一个人格。
  完全不同。
  不过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就得像夏星辰说的那样，亲自教她吧，她应该一点就通吧，毕竟演戏应该是天赋。
  导演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总觉得不那么叫人放松。
  “那就先拍几天别人的戏，等等她？”
  “等等吧，我私下里和你说，也有另外一层意思，现在的凌月瑶性格大变，我尽量让她伪装一下，但若是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你帮忙圆着点，这戏能安安稳稳的拍完，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了。”
  “行，我知道了。”
  “哎哟，夜北你来了，怎么样？凌月瑶好点了？”周毅那边跑过来，夜北和导演的话题停下来，看向他，夜北挑眉：“你在好好拍戏吗？”
  “在啊，在好好的演好我的神情男二。”周毅一边说一边弄手腕上的护腕：“我说你人都来了，就拍一场吧，你自己不是说，希望抓紧时间拍完这部戏吗？怎么还带头旷工了。凌月瑶那里，你交给她助理照顾不就得了。”
  夜北眼皮跳了跳。
  他到时想找凌月瑶的助理，找到了先扒了她的皮再说。
  经纪人脑回路也是清奇，就这么把人扔下了，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又笨又蠢，难怪把人都带抑郁了。
  夜北心里也烦躁，想着来都来了，就干脆拍两场吧。
  夜北也是心大，他这一上妆一拍，就到了晚上十点了。
  夜北拍的废寝忘食，一群人下午茶又喝撑了，晚饭都没吃。
  等拍完戏以后，卸妆的时候周毅调侃他对：“你昨天晚上扫把星许愿，才害凌月瑶惹了大麻烦。”
  “我许愿关凌月瑶什么事……”夜北随口怼回去，结果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他把凌月瑶一个人扔在了酒店里，自己跑这拍了七八个小时，凌月瑶连午饭都没吃，现在搞不好，还在那里听近代史呢。
  “糟了，我得马上回去。”夜北豁然站起来，对化妆师道：“车上再卸妆吧，我有急事要回酒店。”
  周毅见他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瞪眼：“喂，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夜北没回答他，急忙上了车。
  虽说凌月瑶是个成年人了，但以她病后的表现状态，夜北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肯定是不会自己点餐的，她连点餐是什么都不知道。
  路上，夜北沉吟一下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送餐去自己的房间。
  然而服务生在门口按了好几遍门铃，却是一点相应都没有，只好给夜北打来电话。
  “夜先生，您在里面吗，能给我们开下门吗？”
  夜北扶着额头：“抱歉，我不在，里面的人应该睡着了，你们先把餐点放在门前吧，我自己回去处理。”
  那个笨女人，连开门这种事都不会吗？
  什么古代人，分明就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