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莲说：“芳芳姐为了你那么拼命，你要好好报答她。不要以为，她为你做的都是应该的。”
  二货扭头看了看芳大姑娘，眼里含着热泪：“我知道，姐姐为我什么都肯做。怕我挨饿，又给我租房子买衣服，我妈给的三百元钱又原封不动地交给我了。”
  杜云清说：“你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二叔的钱也寄回去了，让他们还了别人的债。”
  芳大姑娘说：“当初要这个钱，我也是害怕到上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没想到，莲莲收留了我们，还给了我工资。我也不能贪污他们的钱。路费还有他们的伙食费我自己出了。就这，你的弟弟押进去的时候，还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们俩。我反正是问心无愧。这是他自己做的孽，不能怪别人。”
  杜云清叹了一口气：“就让他慢慢想通吧。”
  乔青莲说：“二货，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有想通，你们是怎么想到要让傻子刘程放火的？谁想的这个主意？”
  二货脸色一变，说：“我刚才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来着，说着说着，又忘了。你要提防商红。”
  乔青莲脸色也变了：“这有商红什么事？”
  二货说：“这主意是商红出的。”
  乔青莲脸色阴沉得让人害怕：“杜云虎怎么会和商红认识？你牵的线？”
  二货连连摆手：“不是，本来，杜云虎开始说的时候，我还在犹豫，后来，商红出了一个主意，说可以完全让我们置身事外，我，我才——”
  乔青莲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货这才讲起那次的情形。
  杜云虎让一个孩子带信给二货，二货来了以后杜云虎就拼命蛊惑二货。
  .杜云虎问：“安信走了，你当上主管了吗？”
  二货沮丧地说：“没有。徐凯的小舅子的小舅子当上了。”
  杜云虎说：“你看，我说的对吗？她不会相信你的。不报复你就算她额外开恩了。”
  二货胆怯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杜云虎咬牙切齿地说：“她乔青莲不是要发财吗？我就让她成为穷光蛋，我要一把火烧了这个超市！”
  “嗵！”拐弯处一阵响动。
  “谁？”杜云虎厉声喝道。
  杜云虎飞快地转过拐角，一眼就发现了蹲在地上的缩成一团、惊恐万状的商红。
  杜云虎一把抓住商红的脖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偷听？”
  二货跑过来，月光下，他一下子就认出这是商红。
  “商红？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二货问道。
  杜云虎问：“你认识她？她是谁？”
  二货说：“她是乔青莲的大学同学，现在，也在超市工作。”
  杜云虎咬牙切齿地说：“乔青莲让我不好过，我整不了乔青莲，今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掐死你应该不成问题吧！你看，这里就没有人来，我把你扔到那个臭水沟里，然后造成你失足落水的假象，应该能瞒天过海。”说着又狠狠掐住商红的脖子。
  商红憋红了脸，挣扎着说：“我，我也恨她！你放开我。”
  杜云虎诧异地放开手：“真的？”
  杜云虎的手一离开商红的脖子，商红立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杜云虎问：“怎么回事？”
  商红捂着脖子说：“乔青莲可能不会让我在这里做了。”
  杜云虎问：“为什么？”
  商红说：“我从超市里带货出去卖，多拿了两袋快餐面，被苏香玉发现了，她告诉了乔青莲，乔青莲今天就跟我说，什么寝室的女生有意见，什么系里辅导员不叫我带货了。这都是借口。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就在苏香玉告诉她了就这么说呢？”
  杜云虎摇摇头：“苏香玉绝对没有说，要不然乔青莲肯定将你开除了。她只是不叫你带货了，肯定不是因为这。”
  商红问：“真的？”
  杜云虎露出白白的牙齿：“当然是的。她报复心很强的。怎么会只是不叫你带货了呢？你看看我，就是因为小时候不小心将她推进河里，这么些年来，她逮住机会就整我，让学校开除我，拆散我和罗静姝，告阴状，不让我去当兵，又让放映单位开除我，我承包山林，她又让人抢了我的山林承包权。我做一样，她就破坏一样，就是让我不得好过。”
  商红顿时脊背发寒：“真的？她竟然这么狠？她平时看起来始终微笑着，一副和善的样子。”
  杜云虎说：“她就是一副笑面虎的形象。她的手段多得很，你做了这事，她迟早会发现，以后，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商红脸色发黑：“你不要吓唬我。”
  杜云虎说：“我还真不是吓唬你。你偷东西绝对不是第一次吧？”
  商红红了脸，她的脸黑，夜色下也不容易发现。
  商红辩解道：“我就是第一次。”
  杜云虎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你骗得了苏香玉，你可骗不了我。苏香玉就是蠢人一个，头脑简单。我可不是苏香玉。我又不会去告发你，你怕什么？我巴不得乔青莲的东西被偷光偷尽。”
  商红不做声了。
  杜云虎说：“你现在，只有和我联合起来，整垮她，让她超市开不了，你的事才不会被发现。你们还可以继续做好同学。”
  商红眼珠转动了一下，说：“好。我有个主意，既可以让超市着火，又可以让你们置身事外。”
  杜云虎惊喜问道：“说，什么主意？”
  商红说：“我刚才碰到一个傻子，他经常到超市这里玩，就让他放这把火。”
  杜云虎问：“傻子？他肯吗？”
  商红说：“那就看你们的手段了。傻子不是完全的傻子，一件事情多教几次他就会了。”
  杜云虎说：“这个主意好！我们合作愉快。放火的前一天，我会告诉你，你可以多拿走一些货物，到时候，超市被一把火烧了，什么证据也没有了。你我各取所需，岂不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太好了！”
  .........
  二货说：“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你要提防商红。”
  芳大姑娘说：“商红已经被开除了。”
  二货吃惊问道：“她被发现偷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