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跟他一样，当着我的面儿杀一个人，我也给你自由的权力。”
  愤怒面具男笑幽幽的回了她一句，看来给冷飞厌开的特例，让某些自认为身份挺高的人，分外眼红啊。
  然而他们只是在经济圈，其他各自圈的领域很高，估计前呼后拥，很受尊敬与爱戴。
  但他们认的是犯罪圈，你在别圈的成就，拿在犯罪圈来？有屁用？
  在犯罪圈，也是要有简历的。
  要个人成就的辉煌，如果是什么偷税漏税不给工人发工资的那种低能的商业犯罪，就算了。
  贵妇权凤向愤怒面具男的餐车失落的伸出手去，“给我一份，谢谢。”有的吃，总比没有吃的强。
  要是耍性子饿着，估计到了明天，她连打电话的力气都不会再有了。
  愤怒面具男并没有跟她计较，递给了她一份饭，一瓶水，还有两包小零食。
  接着他走向了第二人，第三人，把头等舱还活着的都照顾到了。
  头等舱并没有几个人，也消耗不了多少食物，从经济舱匀过来的，完全够。
  “来，张嘴。”
  冷飞厌摸索着把饭用勺子舀好，送到飘香女人的嘴边。
  飘香女人眯着眼，张开了嘴，懒懒洋洋的，并没有半点儿的生分。
  她很累，晚上没睡，早上才睡几个小时，根本就补不回来。
  冷飞厌身上的气息，让她亲近，可能是与他几乎一直贴着的缘故，她逐渐习惯了，也对他并不反感。
  主要还是累。
  人在累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想做。也懒得去想太多。
  “那个女人，是有六十岁的老太婆么？”悲伤面具男之前瞅到过飘香女人的真容，尽管觉得很丑，反正他对她印象不好，她也把自己画很丑，但丑归丑，年纪的问题，尤其是在相差很大时，不免让人生疑。
  愤怒面具男一直盯着被冷飞厌像喂自家小孩一样喂着吃饭的飘香女人，再结合昨天她一直缩在冷飞厌的毛毯下给他吞吞吐吐，晚上又去洗手间。“他可能有性瘾综合征，与其说是一个女人，她更像是他养的一条宠物。”
  “宠物？我去，还真有那种变态？这种变态！”悲伤面具男先是吃惊了一下，发出疑惑，后来又在自己的疑惑后加了肯定。
  他肯定有这种变态，这种变态此刻不就正在她的面前么。
  愤怒面具男倒是不以为意，“宠物，他是自己带的，他明明有能力，尤其是在可以的时候，他却没有选择对其他女乘客下手，还是有原则的，这一点，跟我们很像。”
  “像？他难道不是怕弄了女乘客，毁了我们的计划，会被我们弄死么？”悲伤面具男很不以为意，他对冷飞厌的印象不好，不管如何，在他的印象里，冷飞厌的某些行为，都是更变态的。
  愤怒面具男举了个例，“那个小三，那个空姐……他，很聪明，真的很聪明，完美的头脑，非常适合犯罪。”他说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冷飞厌，他早就看出了他们不会朝一般人下手，甚至会在目标着重完美犯罪，教科级犯罪的同时偏向于保护普通人，所以他才没有对女乘客下手。
  “没下手么？那个空姐，不是他掐死的么？”悲伤面具男一说到这个，就是更来气了。那空姐，犯了什么错？
  愤怒面具男摇摇头，“那是我逼他下的投名状。”如果是他，处于当时冷飞厌的环境，也会下狠手。
  完美的犯罪，首先得要保住自己。
  “我不认同。”
  悲伤面具男回头看向愤怒面具男，这与他之前进入的理念，并不相同。
  可能是他也出身底层，是被逼的不得不走上犯罪之路，因此，他对底层的普通人，会格外有怜惜。
  “那就先把不满忍着，再观察观察，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我会让你发泄的。”愤怒面具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就从他纵容，甚至逼迫冷飞厌“杀”了空姐这一点，他便不是一个真正有原则的罪犯。
  他只是在做成完美犯罪的样子，并不是说他就有原则，他所向往的，仅仅是完美犯罪，以及完美犯罪会带给他的众多荣耀。
  这女人，心真大。
  冷飞厌本想让飘香女人配合自己再演演戏，可能她是真的累了，自己喂着，她也就受着，一点儿没有跟他客气的意思。
  估计平时在家里的地位，也是累了休息，反正身边随时都有人服侍的主儿吧？
  算了，只要她之后不剁了自己，就可以。
  喂她吃过饭，自己吃过，又抱着她，回了座位。
  中途的时间，他想去洗手间，她又一直挂在他身上，干脆一起带去了。
  这女人倒好，是真享受够了自己服侍她，把自己当成他女儿一样，居然连裤子都要他帮忙。
  他一想，算了，好人做到底，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啪”的一巴掌，他很无辜，她很生气。
  疲惫是疲惫，懒归懒。
  但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很少被别人碰自己的女人，在皮带这种很重要的被解时，她自然是瞬间惊醒。
  看到冷飞厌一脸懵，飘香女人站在原地，仔细回忆了一下，知道是自己理亏，貌似是自己让他帮忙来着。
  脸红着，她默默的没有出声，发出了些“沙沙”声音，蹲了下去，“哗哗哗”，看到冷飞厌主动捂住耳朵，她更加觉得心理过意不去。
  “那个，冷先生，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你没把耳朵捂严实！”
  听到自己的道歉居然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冷飞厌的回应，飘香女人瞬间就明白冷飞厌并没有把耳朵给捂严实，只是做了一个捂耳朵的动作罢了。
  “他们俩个都在外面，我必须得保持警惕，我是看不见的你放心，他们，是看得见的。如果他们冲进来或者要做点什么，我必须得防。”
  冷飞厌昨天道出了面具罪犯团们是有原则的罪犯，但并不代表他在心里就认为他们是真正的有原则。
  那样说，不仅是显得自己很优秀，同时也可以把他们给架上去。
  有原则，这是好话。
  好话，是人都会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