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炮呵呵一笑，“芹儿在隔壁等你。你过去找她吧。”
  我吃了一惊，“她已经来了？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陈老板对阿斯杨感兴趣，所以，来的时候，我就把芹儿带来了。隔壁除了芹儿，没有外人，她会把她知道的情况告诉你的。”
  我疑惑地起身，出了包间，走到隔壁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女子坐在椅子上，见到我，她起身，微笑道：“我进会议室给阿斯杨先生沏茶，只听到了两句话，一句是‘想垄断，就得铲除三大地下势力’，另外一句是‘炎夏文化协会投资宁华房地产的事情要最可能做最大的宣传’。除了这两句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会议室不让多呆，我沏完茶水后，就只能离开。”
  女子说完，向我告辞，“陈老板，我地回去了。”
  对方谁走就走，眨眼离开看了房间。望着对方的背影，我琢磨这两句话，没琢磨明白。
  回到包间，马大炮竟然也向我告辞，“芹儿已经把情况告诉你了，我得去干活了。”
  我愕然。
  马大炮怎么如此性急啊，竟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是什么路子啊。
  墩子把对方拦住，“我老早就听说过狗仔队，想不到今天遇到了。来，喝杯酒认识一下。”
  马大炮摆手，“本人不喝酒。”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就一杯。”墩子说着，不由分说就要给对方倒酒。
  马大炮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位兄弟，想干什么？”
  胡手雷赶紧解释，“老马，你不要误会，墩子是我的好兄弟，性子爽直，想和你交朋友而已。”
  马大炮冲墩子呵呵一笑，“原来这样啊啊。好说好说。”说完，他就要告辞，胡手雷把他叫住，“老马，是不是遇上大活了啊。”
  “有个当下很火的女演员，被一个背景很深的领导包了。我手下人跟踪好几次了，但一直没能拍到证据。今天他们又约会了，我要亲自跟踪。”
  胡手雷的眼睛一下子兴奋地瞪大了，“老马，你可一定要拿到证据呀。证据到了我手里，等着发财吧。”
  马大炮离开后，我感慨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狗仔队队长竟然是个老家伙。”
  胡手雷也感慨，“是啊，马大炮到现在还活着，真不容易啊。”
  对方的话很怪。
  见我、墩子还有牛力都不解，胡手雷解释，“狗仔队得罪的全是明星和高官，都是普通人不敢惹的主，这些人恨透了狗仔队，尤其队长马大炮，更是让这些人恨的咬牙切齿。所以，马大炮一直活在风口浪尖上，为了自身安全，他不得不化妆，以及采用易容术。陈阳老弟，你刚才看到的，不是他的真面容。”
  我一怔，“原来，他不是老头啊。”
  “实不相瞒，虽然我和马大炮打交道多年，但我对他的年龄也是拿不住。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马大炮是个男的。”
  我笑了，“当然是男的。不是男的，还能是女的呀。”
  胡手雷却没笑，他一脸严肃地说：“谁说马大炮就不能是女的？我为了检验马大炮的性别，也是动了一番脑筋之后才知道的。”
  胡手雷说完之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转而嘿嘿一笑，“你们可能不知道马大炮是怎么成为狗仔队队长的吧，我告诉你们，马大炮可不简单，此人曾经拍过好几部电视剧，是男主角，当年也是红的很厉害。后来，马大炮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一气之下，把那个男的给阉了，再后来，就成立了一只狗仔队，专门偷拍出轨的男女明星。再后来，狗仔队规模越来越大，业务也越来越拓展。呵呵。”
  我吃了一惊。
  居然马大炮和我一样，也曾被绿过。
  顿时，我觉得对这个马大炮感到亲切了许多。
  墩子搓了搓手，说：“这人挺狠，竟然阉割。”
  胡手雷趁机给墩子洗脑，“所以呀，端鸟窝根本不叫事，出手的时候不要犹豫，要果断。一犹豫，就发生偏差，一偏，就端不成。”
  我说：“既然胡记者你和马大炮很熟，马大炮又有端鸟窝的经验，你找他干这件事不行吗，为什么找墩子呢？”
  胡手雷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呀。当年马大炮年轻气盛，将那人阉了后因防卫过当蹲了三年大狱。现在他有自己的事业，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当然，马大炮曾给我推荐过几个人，都是狗仔队的人，但我想来想去，不放心，还是觉得墩子可靠。”
  “为什么不放心？”
  “狗仔队现在也不是铁板一块。其中就有内奸。我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我想起毛虎带人找到徐艳艳住所的事，按说胡手雷为徐艳艳安排的地方很隐秘，就是因为狗仔队有人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接着，胡手雷给墩子吃定心丸，“等你端了那人鸟窝后，我会把现场搞成正当防卫。然后，我马上让车把你送到机场，连夜去樱花国。放心，妥妥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再次好奇绿胡手雷的那人是谁，刚要问时，墩子开口了，“胡记者，什么时候下手啊。我的意见是早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得创造条件啊，”胡手雷叹了口气，“欲速则不达，一旦条件具备，我会马上通知你。”
  吃完饭，牛力招呼墩子回拳馆训练，趁胡手雷去卫生间，我把墩子拉到一边，悄悄叮嘱他，“墩子，练摔跤是好事，不是还有五天吗，你认真练。但，有一点你记住了，千万不要上了胡手雷的当。不要被500万给诱惑了，哪能随便端人家鸟窝，出人命的事咱不能干。”
  “哥，你放心，我知道。”
  牛力和墩子离开后，胡手雷对我告辞，“端鸟窝的事不能再拖了，我要抓紧去创造条件了。”
  望着胡手雷离开的背影，联想马大炮将绿他之人阉割的事，我不由发了狠心，胡手雷和马大炮都是绿林同盟，他们能阉仇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