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没有。”
  “仔细想一下嘛。”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就怕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去你的。”
  季如安不放心嘱咐，“先不说墨景琛的那些绯闻是真是假，墨冬晨那孩子就一鬼机灵，后妈不好当。”
  “是啊，看看廖阿姨就知道了。”
  “……我在说你的事，别扯我。”
  唐海诺口中的廖阿姨是季如安的继母，季如安白了唐海诺眼，打了个哈欠，“我明天要去跟拍林柠，先洗洗睡了。”
  “辛苦。”
  “再跟我客气，小心我翻脸。”
  “跟拍不到有用的料你就死定了！”唐海诺凶巴巴说。
  “你丫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季如安把刚脱掉的拖鞋丢向唐海诺。
  唐海诺笑着避开，从衣橱里抱出床新被放到床上，去收拾碗筷时发现小家伙的电话手表落在桌上了。
  她犹豫下给墨景琛发了条短信――
  冬晨的手表落在这了。
  墨景琛没回短信，唐海诺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去厨房刷碗。
  ……
  公寓，楼下，劳斯莱斯停在绿化带的阴影处。
  车上，墨景琛拿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敲，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小家伙又吞咽了口唾沫。
  自从上了车自家老爹一直一言不发，车中气氛太过沉闷，小家伙受不住了说：“下午放学，我同学的东西忘拿了，我做好人好事给他送过来，然后碰巧遇到了……唐姐姐，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碰巧？”
  小家伙点头如捣蒜。
  墨景琛睇了小家伙眼，“下次给我发短信，不许用那么肉麻的称呼。”
  “……我什么时候给你发短信了？”
  小家伙装傻充愣，墨景琛冷勾下唇，小家伙立刻做恍然大悟状，“那以后我简洁些‘爸，速来’。”
  “你落了多少东西在她的公寓里？”
  “你怎么知道的？”小家伙不打自招，他急忙捂住嘴巴，怂怂的伸出两三根指头，“不多，就……就两三件。”
  两三件……墨景琛扫了眼小家伙身后的背包，这背包好像有些小，他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不念叨你的阿柠姨了？”
  “念叨啊，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探望……”
  “闭嘴。”
  “哦。”小家伙看向副驾驶座，“那个蛋糕……”
  “想吃可以，下车围着公寓楼跑十圈。”
  “……我已经吃饱了，只是问一下，问一下。”公寓那么大，十圈会要了他半条命的。
  小家伙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想让他跑步，开玩笑！
  小家伙艰难移开视线，询问沈向南，“沈叔叔，不回家吗？”
  “小少爷，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前面有卖糖人的，我们去看看？”沈向南避开小家伙的问题，循循善诱说：“那些糖人比上次在凉山寺要好看的多呢。”
  凉山寺的糖人制作的栩栩如生，小家伙作为小吃货，忍了又忍没舍得吃掉，宝贝似的收藏起来。
  小家伙不知道糖人容易化掉，没放在冰箱中，第二天放学回来，糖人竟成了一滩糖水，气的他哟……把化掉的糖全部吃掉了。
  小家伙到现在还记得那甜中带香的味道，他眼睛一亮，快速打开车门。
  倏然，他记起自家老爹还在车内坐着，小家伙回身巴巴的看着墨景琛，“可以去吗？”
  墨景琛轻抬下手，小家伙叫了声橘子，朝着公寓门前跑去。
  车上，墨景琛看了下腕表，七八分钟后拎着蛋糕下车，走向公寓入口，按响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