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297节
作者:
浩瀚之渊 更新:2021-07-04 00:27 字数:4154
“永乐县主,我们又见面了。”
头顶上响起一道阴冷戏谑的声音,其中一名男子将脸上的黑巾摘下,正是魏鸿杰。
“呜呜?!”地上的女子眼神说不出的惊恐,可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脖颈,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了口污血。
魏鸿杰的眼底尽是冷酷,“不必挣扎了,你已经喝下了毒茶,本将军是不会给你任何求救的机会,带走!”
另一头,太子东宫。
“启禀殿下,太后一行已经平安抵达寒山寺,可山崩堵住了回来的路,恐怕要耽误两日。”
前来禀报的暗卫此话一出,慕元手中的毛笔当即一顿。
山崩?寒山常年积雪,鲜少有山崩之类的自然灾害,怎会如此凑巧?
“所以,现在已经与太后她们断了联系?”
直觉让慕元的心中似有几分不安,眼前的暗卫宽慰道,“跟随太后的侍卫都是大内高手,殿下不必太过担心。”
这时,外头却是传来一阵吵闹声。
“魏小姐,没有传召您不能进去。”
“大胆!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拦我?”一身华服妆容精致的魏曼瑶冷着脸色,可挡在她面前的东宫侍卫却依旧不为所动。
此刻她只觉得面上无光,自己可是皇后娘娘中意的人选,大哥又是眼下当红的将军,这些奴才怎么如此没有眼色?
难道就因为皇后如今还在凤殿内自罚,所以他们就敢怠慢自己!
“他们是本殿的心腹,魏五小姐可有什么疑问?”一道微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魏曼瑶抬起眼,便见那俊迈风致的尊贵男子缓缓而来,面上写满了不悦。
她眸光一闪,着实没有想到太子正巧就在不远处。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她还没成为太子的人,就敢在东宫耍威风?
魏曼瑶当即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委屈无比的迎上前来,“太子殿下息怒,只是曼瑶担忧兄长心切,一时情急所以才失了礼数。”
忧思心切?
慕元看着眼前分明是精心打扮过,身上的珠翠一样都没少的魏曼瑶,实在无法感同身受。
他一个眼神示意,四周的东宫侍卫当即退了下去,魏曼瑶全然没有读懂他的疏离,立刻上前诉苦道,“太子殿下是没看见,幽王将曼瑶的两位兄长都拷打成什么样了,他这分明是假公济私,针对的不是我们定兴侯府,针对的是太子殿下!”
第五百七十二章 县主失踪
眼前的女子声泪俱下,慕元的心中只掀起一阵越发浓郁的厌恶,他十分肯定这是魏曼瑶自作主张。
这段时日,她时常寻机入宫想要与他亲近,可每每皆被各种借口打发,眼下魏鸿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魏家男儿的行事作风怎么可能让她贸然前来请求自己的帮助?
如今四皇子慕严正大刀阔斧的充盈他的势力,丝毫没有顾忌太子慕元,那份野心已经光明正大的摆在了台面上,两方背后的大臣们皆尽量避免私下接触,以免影响立场,可这魏五小姐倒好……
“太子殿下就是太过心善,才会让幽王得寸进尺,只要您一句话,陛下定愿意还我兄长一个公道!”
魏曼瑶从未向任何人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过,她从前最是厌恶这种矫情之举,在她看来,要她开口说一个“请”字都是降了她的身份。
而今,她却学着自己最看不起的那些手段来讨好太子,难免脸红心跳紧张不已。
却不想,一向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太子慕元却是用一种清冷的目光看着她,没有她期盼已久的温柔,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魏五小姐怕是有所误会,本殿之言于父皇来说并无多少分量,魏二公子之事实在爱莫能助。”他往后退了一步,毫不掩饰想要与魏曼瑶划清界限的态度。
“怎、怎么会……”眼前的女子轻蹙着眉头,“若殿下是为了方才之事……”
“魏五小姐为何不去寻四皇弟?如今他深受父皇器重,一句话可比本殿说十句话来得有用,你们既是表兄妹,应该不难开口。”
听及此处,魏曼瑶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解释着,“太子殿下莫怪,四皇子哪能与您相比,您才是这个江山未来的君主,他再怎么能干也不能忘了身份忘了根本。”
慕元轻轻挑了挑眉,脸上忽然展开了一道柔如春风般的笑容,“魏五小姐当真这般以为?”
魏曼瑶当即被这个笑容迷了眼,心也不由得跟着漏跳了一拍,也越发口不择言。
“自是真的,四皇子哪能跟太子殿下相提并论,若不是皇姑姑帮他遮掩从前做的那些荒唐事,说不定早就被贬为庶民了,我父亲从前还叮嘱过曼瑶莫要与四皇子亲近,以免被带坏了名声。”
她开始细数慕严过去的种种作风,言语中尽显轻蔑,却没有注意到慕元的目光缓缓飘向暗处的某个方向,那里,藏着慕严派来的眼线。
魏曼瑶显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种错误,直到慕元渐渐失去耐心,才漫不经心的笑道,“魏五小姐既然如此担心,本殿就试试也未尝不可。”
眼前的女子立刻露出了欣喜无比的表情,她感恩戴德的谢过之后却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在等着慕元顺势发出邀约,可却有一名侍卫上前,“太子殿下还有要事在身,魏小姐请回。”
“……”不等魏曼瑶反应过来,慕元已然转身而去,在回廊上轻轻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侍卫,“跟着她,若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来向本殿禀报。”
“是!”
……
“也不知慕严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太子,才让太子这般疏远于我,真是自不量力,他算什么东西还敢跟太子殿下相争!”御花园里,魏曼瑶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见到太子的面,却没能多说上几句话,这一切都怪慕严!
她接连着抱怨了几句,全然忘了慕严乃是她的表兄,丝毫没有打算给对方留下任何情面。
一旁的婢女只觉得暗处似乎有些异样的目光投来,她忍不住悄悄提醒了一句,“小姐,小心隔墙有耳。”
“你这是在教本小姐做事?难不成我们魏家还怕了他?”魏曼瑶的言语中尽显不满,她的皇姑姑不顾情谊袖手旁观,凭什么还想得到她的尊重?
慕严除了闯祸,何时给过魏家任何关照?却反而要让他们跟着一起出洋相!
依着她的意思,早就该跟慕严划清界限,各走各的阳关道。
就在这时,一名魏府的婢女慌慌张张的追上前来,在魏曼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听她的面上浮现出一抹兴奋的流光,“这是真的?那个贱人落到大哥手里了?”
话音刚落,魏曼瑶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宫中,人多眼杂。
这行人很快匆匆离去,而太子那边立刻收到了消息。
贱人?
听着来人回来复命,慕元忍不住反复琢磨着魏曼瑶的这句话,很快他眸光一闪,“不好,难道是……”
只听哗啦一声,他什么也顾不得站起身来,“快,命人前往夏府,问问永乐县主可有传回消息报平安!”
慕元知道以夏浅薇的性子,为了不让夏老夫人和将军担心,定会命人回来报个平安,倘若连他们也没有消息,就说明她真的出了事情!
此时,有个传闻却是轰动了京都内外。
“太可怕了,这光天化日的,怎会有贼人这般猖狂!”
“已经丢了三位小姐了,怕是凶多吉少啊!”
“人若死了那倒还好,若活着回来……必也不是清白之身,家门受辱,对于她们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当太子的人抵达夏府,却见夏宜海早早的就从军中回来,和老夫人一同脸色凝重的等候在屋子里。
“夏将军可曾收到永乐县主从寒山寺送回来的平安信?”
夏宜海自然认得这位是太子慕元身边的心腹侍卫,只见他紧皱着眉头大步迎上前去,“莫不是太子殿下收到了小女的消息?”
此话一出,两人齐齐一愣,顿时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内侍卫传来消息,说山崩堵住了路,太后与永乐县主怕是要耽误两日,可眼下……”
夏老夫人立刻明白了这侍卫的意思,“这么说,是已经与太后她们失去联系了?”
那侍卫很快注意到她手里牢牢抓着一样东西,立刻惊呼一声,“这莫不是永乐县主随身携带的香囊?”
原来就在不久前,有神秘人送来了信件,信中说夏浅薇就在他们手上,要想人平安,就要让幽王把魏鸿飞放了,否则……
“不行,此事卑职立刻禀报太子殿下。”
“万万不可!”哪知道,夏老夫人却是制止了他,如今京中皆传有数名妙龄女子被匪类劫走,倘若夏浅薇失踪之事传开,她的声誉也就一起毁了!
怎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情,未免太过巧合。
众人分明感觉到似有一张大网已然向他们展开……
第五百七十三章 无情无义
很快,幽王府中迎来了一位稀客。
“你竟还有心思在府中下棋?”那不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捏着棋子的慕珑渊一抬眼,便见眼前立着一名身着丈青色长衫的男子,对方摘下了遮住他容貌的斗篷,俊逸的面上一片清冷。
慕珑渊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仿佛全然不知太子造访所谓何事。
“看来太子近日确实清闲,竟微服私访到王府来了。”
慕珑渊这话中带着几分嘲弄,谁都知道辰皇将慕元手中的一部分事务交给了四皇子慕严,慕珑渊明显是想要激怒他。
然而慕元看着这名恶劣的男子,忍着一口气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讥讽,眼底划过几分狐疑,“莫非你还不知道?”
咚的一声,他将一只香囊丢到了慕珑渊的眼前,眸中充满了责怪,可对面这冷酷的男子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
“这是何意?”
“太后一行人在寒山寺与我们失了联系,永乐县主更是下落不明!”
他居然还问自己是何意?莫非先前他在众人面前求娶夏浅薇是另有目的?实际上对于她的生死毫不在意?
可面对慕元的质问,慕珑渊却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丢了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夏将军没有跟本王提起?太子这般诅咒本王的未婚妻子,究竟是何居心?”
慕元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夏家自是有他们的考虑,就如夏老夫人所说,一夜之间京中皆传有年轻女子被匪徒毁了清白,而他们突然收到夏浅薇被掳走的消息,一直沉着气不敢声张,就是担心会影响她的声誉。
丢了一位县主,此事一旦传扬开来必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夏浅薇又是与太后随行,事关重大,所以夏家还未拿定主意!
说不定对方就是料定了如此,才选择这个时机下手!
而眼下,慕元越发肯定慕珑渊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在御前说得冠冕堂皇,可实际上若他是真心对待夏浅薇,夏家又怎么会不第一时间寻求他的相助?
“永乐县主在魏鸿杰的手上!他就是知道夏将军不敢轻易报官,只要你放了魏鸿飞,永乐县主才能平安归来!”
此话一出,慕珑渊却是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棋盘,“说完了?太子殿下请回,否则让旁人看见了传到皇后耳中,怕是不太友好。”
“……本殿言尽于此,若你不想永乐县主有个三长两短,最好早做打算!”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慕元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来提醒一句。
放了魏鸿飞,以后可以寻机再抓,魏鸿杰此人心狠手辣,若不遂他的意,只怕后果难以设想。
慕珑渊久久的看着眼前的香囊,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次日清晨,早朝之上一片别样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