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无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风染想想，觉得也是，有点小庆幸。
  “风染，你还记得攻击你的那个人吗？”李南突然问道。
  风染低头仔细想了想，“看的不太清楚，他带着帽子很口罩，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有点恐怖，上面布满了血丝，就好像几个月没睡过一样，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看着很怪异，身高好像一米七五左右，很瘦，非常瘦，就好像竹竿一样，风一吹站都站不稳的感觉。”
  跟林富的形象完全不同，林富身高一米八几，并不算很瘦弱，眼睛也没突出，更没有血丝，在加上，他也没有作案的时间，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真的不是他？
  但如果不是他的话，攻击风染的人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攻击风染？单纯看风染不顺眼？那估计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这简单的磕破脑袋，不像是看不顺眼做的，更像是在警告，燕东的警告。
  “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就一直跟着你姐吧，不要在乱跑了，会有点不安全。”
  风染点头。
  李南觉得有点烦躁，于是就到外面抽烟了。
  点了支烟，烟雾缭绕。李南深吸一口，心里的烦躁少了些许。
  “想啥呢？”风语突然过来拍了一下李南的肩膀。
  “对于袭击，你觉得可能是谁？”李南很烦恼，他感觉就是燕东，但是风染描述的样子，跟燕东完全就搭不上边。
  “燕东。”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看风染不顺眼的人，都被李南教训的差不多了，所以不可能是那些人。既然不是那些人的话，除了李南口中的燕东，风语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可是燕东跟风染描述的形象不符合，他长得很好，身材很好，也不瘦弱，跟风染说的截然相反。”
  “那你觉得，除了燕东之外，还可能有谁？”风语反问。
  李南沉默，他要是还有别的人选，他也不至于这么头疼了。
  “如果真的是燕东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警告，一个信息，他只是为了提醒我，他会来了，也就是说，这几天之内，他不会再次出手了，风染是安全的。但以防万一，你最近还是一直在风染的身边保护她比较好，我想回去一趟老家，看看燕东的尸体，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好。”
  就这样，李南踏上了回家的路。
  两年多没回去，京都变化挺大的，变得更美了，绿化做的很好，高楼大厦更是连地拔起，车水马龙更有秩序。
  所有东西都变了，唯独李家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些许的沧桑，岁月毫不留情在它身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痕迹，生怕别人不知道岁月路过一样。
  许久没有人住的李家，经过风雨更岁月的洗刷，墙壁斑驳，半点没有当年繁盛的样子。
  一进去，粉末灰尘扑面而来，不少东西因为许久没用没打扫，已经生锈损坏。
  李南坐在已经堆积了好几层灰的沙发上，环视了整个房间，还是之前离开的样子，血迹到处都是，因为时间太久，变得阴暗，看的李南眉头蹙起。
  一想到燕东在这里挥剑杀死自己家人的样子，他的拳头就忍不住握紧。
  李南坐了一会就走了，他不想打扫，想让燕东自己来打扫，给他父母赔罪，前提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燕东是李南无意间在街道上碰到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燕东就盯上了他，他一直想让李南做他的奴隶，李南不愿意，他就杀了李南的亲人，之后就消失了，李南在找到的时候，是在燕东的生长的村里，他已经死了，当时李南是看过尸体的，是死了没错，但李南害怕是假死，所以想要去看一下坟地。
  联营村，那是燕东的生长的地方，就在帝都郊外不远处。
  虽然跟繁华的帝都十分的相近，但即便如此，依旧改变不了联营村的贫穷。
  李南去到联营村的时候，发现没有多大的改变，村口依旧是一个破石头矗立在哪里，写着联营村的名字。
  一进去，依旧黄土贫瘠，一看就知道是贫穷地，大部分还是砖瓦房，只有几家过得还不错的是楼房。
  因为李南是生面孔，所以村里一见到，就各种打量。
  “你是谁？”来了一个约莫六十出头的老人，穿着还补丁褂的大褂，拦住了李南的去路。
  “来找燕东的。”
  对方一听到燕东的名字，一愣，眼神闪躲。
  李南一看，就感觉不对劲，“他还活着对吗？”
  李南的话，让他更加不安了，没有了先前来的镇定，“他死了，早就死了，他就是一个祸害，他是一个神经病。”
  老人非常的激动，好像李南戳到了他的痛楚一样。
  燕东是这个村的痛处？
  “他死没死，我自会鉴定，您只需告诉我，燕东的坟在哪里就行了。”现在的李南依旧不信别人了，他必须要奥亲自确定才行，不然他不放心。
  “我都说他死了，你这人听不懂人话还是什么？”老人暴怒，说着想要赶李南李南。
  李南见此，掏出了一把钱，是来之前特地取的，这种地方的人，最缺的就是钱。
  果然，老人一看到李南的钱，眼神就发光了。
  “只要告诉我在哪里，这些都是你的。”
  “从这条小道，走五百米左右就是他的了，哪里就他一个，你一过去就看到了。”老人的视线一直在李南手里的钱上。
  李南说到做到，把钱都给了老人。
  而后李南就走了，没走几步，李南又想到了什么，又拦住了老人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老人拿到钱之后，对李南就没好脸了。
  李南又拿出了一沓钱，老人眼神再次放光，李南见此，觉得格外的嘲讽，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们为什么讨厌燕东？燕东他真的死了吗？你只要告诉我这两个问题，我就把这些都给你。”李南说着甩了甩手中的钱。
  刚刚他给钱给的爽快，所以老人是很相信李南的，立刻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