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浪很快就接了电话。
  “小万哥。”陆程声音压得特别低，就像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他一边说话，还扭头张望四周在提防着别人的出现，像是怕被听到了秘密。
  “陆程？”听到陆程这邪门的语气，万浪就察觉到事有古怪。他心思一转，故意问陆程，“你在哪儿啊，没看见你啊。”
  “小万哥，我在厕所，你猜我刚在厕所里听到了什么。”陆程语气也变得神秘兮兮起来，有那么点儿贱兮兮的，他张望四周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起来。
  “什么？”万浪被勾起了好奇心，语气压低了些。
  陆程右手握着手机，他左手捂住嘴，轻声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刚才听到有人偷偷议论，好像是说陆瑟的死很不简单，是被人害死的！小万哥，我说，那个陆瑟没有跟人结仇吧？你是她的经纪人，你知道这事不”
  陆程的演技杠杠的，他用‘那个陆瑟’来形容陆瑟，显得冷淡而又无情。让任何人听着了他的话，都给人一种他这人天性薄凉的感觉。
  电话那头，万浪闻言静了静，接着，便故意很大声地呵斥他，“陆程，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人的事少问，问得多了，小心小命不保。”
  陆程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对不起小万哥。”他故作惊慌，忙不迭地说，“是我听错了，小万哥你忘了就好。”说完，等那边又斥责了两句，他这才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进裤兜里的时候，陆程垂着的视线余光却瞄到厕所外面有一道黑影一掠而过。低下头，陆程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杀意的弯度。
  他赌对了，那两个人，还真的是在演戏，故意想要吸引他的关注。他刚才如果再冲动一些，差点就会前功尽弃。
  不知不觉，陆程后背都冒了冷汗。
  陆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了厕所。
  厕所跟餐厅之间，有好几个侧门出口，出口外是花园。陆程路过一道侧门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亭台下，坐着一个青年。
  那青年看着还挺年轻，陆程觉得他面容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那个青年嘴里捧着一杯酸奶，陆程视力好，看到那酸奶被子盖上画了一个水蜜桃。
  一个大男人，爱喝水蜜桃酸奶？你喝就喝，你还一边抹眼泪是几个意思？
  陆程觉得稀奇，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安佳本来是要去洗手间的，路过走廊，看见陆程站在出口处凝望着亭台方向，她便朝陆程靠了过去。“站这儿干嘛？宴席要撤了，我们也该走了。”
  她顺着陆程的视线望过去，也看见了那个亭台下的青年。“那不是周智么？”安佳说。
  陆程便问安佳，“你认识？”
  安佳说，“咱们公司的歌手啊，‘universe’男团的成员，去年突然火起来的一个男团，他在队里人气挺旺的。”
  陆程的关注力一般都放在影视圈，没怎么关注过音乐圈，所以他看见周智，只觉得眼熟却叫不上名字来。想来，应该是在电视和微博上看到过有关周智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