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民办。”
  卫天寻说道：“因为官方背景的节目，最终肯定会进入体制。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国家对这一块并不算看重，如果让华夏功夫的发展彻底进入体制，恐怕到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了。”
  唐召中点点头：“可是如果完全民办的话，就变得很商业盈利的性质了啊——这对华夏功夫的发展，就未必是好事啊。”
  卫天寻笑着说道：“就拿国足做例子吧，虽然现行的国足成绩并不太尽如人意。但就因为他是半官半民的体制，有一个华夏超级足球联赛，所有的俱乐部自行经营，老板们自己花钱。您看看，却一样搞得有声有色，可以说是举国关注的一项运动。如果我们也能让华夏功夫变成这种模式，有商业有竞争，搞一个完全民办的华夏功夫大联盟，像华夏超级足球联赛一样举行比赛，制造功夫明星。在比赛台上一对一实战，甚至多人混打，这样精彩纷呈的节目，只要控制伤残程度，还是很有希望的。”
  “更何况，自从国足的盈利性越来越好后，现在可以说是举国足球了。参与其中的商业大财团越来越多，投入金额也越来越大。各种网络视频网站转播直播搞得有声有色，像企鹅、鑫浪、罔易那些，甚至不惜重金只为了转播权。人民也是一样，越来越多的家长把孩子送去踢足球，孩子们也越来越喜欢踢足球，因为说不定他们的孩子能成为华夏下一个足坛明星，光宗耀祖，受万人追捧，受粉丝爱戴！”
  “这就是盈利商业带来的好处。如果在很多财团，企业的投资下，华夏功夫大联盟越来越火，造出的明星越来越多。人们都知道在这里当明星可以像足坛的明星那样赚大钱得大名，我相信孩子们会爱上我们的华夏功夫，家长们也会越来越愿意把孩子送进这个大联盟里，从小锻炼他们的功夫——如果能达到这样的程度，那么华夏功夫不就可以和华夏足球一样火热了吗？我相信，只要让功夫成为全民参与的一项运动，那么我们一定可以把这盘死棋下活的！”
  一个字都不带岔的，卫天寻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来。
  “有道理，很有道理。”唐召中赞叹的看着他：“天寻啊，用大经济带动运动的方式，被你借鉴到了华夏功夫的发展里面来，这个想法非常之好啊——”
  “但是有个问题。”卫天寻有些羞涩的笑了一下：“因为这种功夫联盟的出现，势必会打破体制的约束，官方肯定不会视之不理。如果官方硬要插手的话，恐怕到时候维持起来会很难。可能又会成为下一个国企，搞一些——很不好看的事情出来。到时候估计这个大联盟，多半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他说得很委婉，但是话里的意思，谁都能听明白。
  “唉——这倒是个问题。”唐召中叹了口气：“想完全打破体制是不可能的，是不会被允许的。”
  “这个我也有想过。”卫天寻说道：“只要不是国家负责经营，我们完全可以像国足那样，半公半民，由私人经营，但是国家有监管权和理事权。”
  唐召中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目前来说最稳妥最成熟的办法了。”
  坐了一会，唐召中大手一挥：“那就这么定了，体制的问题你先不要担心，大不了我给你扛着，为官这么久，我一直盼着把华夏功夫发展起来。本来都要绝望了，现在你这么一出现，再被你这么一说，我都热血澎湃起来了。只要能把这事办好，我唐召中付出什么都不怕！”
  卫天寻发现唐召中这么支持自己，衷心感谢道：“多谢您了唐部长！”
  “诶——不用谢，这是你想做的，也是我想做的！”唐召中笑着看向卫天寻：“没想到啊，我唐召中到了这个年纪，还能遇上你这么个忘年之交——”
  “不敢不敢。”卫天寻谦虚道：“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规矩不能废。”
  唐召中一听，哈哈大笑。
  卫天寻并没有说他是领导，而说他是长辈，虽然这只是一个小细节，却让唐召中看到了卫天寻的聪明。
  “好。”唐召中说道：“那你就着手去办吧。”
  “我去办？”卫天寻一愣。
  这个事情太大了，他没想到唐召中会直接交给他。
  “那肯定。”唐召中半开玩笑的说道：“你是这个想法的发起人，自然就该由你负责了——怎么，还怕苦怕累啊？”
  卫天寻连忙摇头，坚定的说道：“您放心，这是我的人生梦想，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
  “很好。”唐召中看着他，满脸的赞赏：“年轻朝气蓬勃，又不失老成持重——这个事情想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最放心啊。”
  卫天寻连声道谢。
  “好了。”唐召中说道：“我今天就要回燕京，说不定以后，你也要常飞燕京啊——还有，你跟徐茂春常联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跟他联系。”
  卫天寻点点头。
  “天寻啊。”
  唐召中直视着他，眼中满是诚恳：“以后的担子，就要由你们这些出色的年轻人来挑了啊——”
  卫天寻也认真的点点头。
  两人目光对视。一种共荣共辱的默契感，油然而生——
  从楚门出来，卫天寻马不停蹄的赶去接赵无媚。
  他刚开完会就给赵无媚打去了电话，说会已经开完了。
  赵无媚调笑卫天寻是不是想她了——下一刻，卫天寻就想挂断电话。
  但是赵无媚并没有让他得逞，说自己在吃午饭，发着嗲非要卫天寻去找她，要和他共进午餐。
  卫天寻反正被她吃得死死的。也没多想，出门就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外滩。”